的時候,用力過猛,剛追刺了出來,剛才發動機關,才變成這樣。”
“你的身體裡。。。。。。有鋼錐?”紹九說的毫不在意,可寶齡卻完全怔住,從一個四歲的孩子開始,他居然。。。。。。
前世他只聽過日本的一個男明星跳樓後被救活,全身骨折,結果身體裡面被植入金屬,那位男明星還笑稱自己從小便崇拜合金人,如今終於如願了。當時寶齡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卻沒想到在這個時空,竟也碰到這麼個人。
寶齡忽然能想起剛才兩人跌落的時候,她曾開口喊他,結果過了片刻才有回應,也許就是那個時候開始,他的身體便已經不對經了。
紹九語氣平淡,彷彿在說一件與自己沒有關係的事情,臉上掛著溫柔的笑容。雖然隔著一層薄薄的布料,但寶齡幾乎能看到他腰間有一處已經鼓了出來,那血跡並未凝固,彷彿還在。。。。。。。源源不斷的流出來。那種笑印著他腰間的那片殷紅的血跡,幾乎讓寶齡產生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這個人,難道是機器做的嗎?感覺不到疼痛?還是,這具身體完全不是他的?
“你快把傷口抱起來!否則血這麼流。。。。。。”後半句話,寶齡說不上來。血這麼流,不出一個時辰,便會流乾了。
“鋼錐刺破了皮,若是強行包紮,反而使得其反。”紹九淡淡一笑道。
“平時呢?平時要怎麼才能控制得住?”
既然是陳年舊疾,那麼這麼多年過去了,總該有控制的方法吧?
紹九微微合了閤眼:“今日的情況還是第一次,平日若是疼,可以吃藥,只是,那藥此刻放在屋裡。”
也就是,拿不到。寶齡吐了口氣,忽然想到了什麼:“你是說,你剛才發動機關的時候,是傷口更加嚴重了?”
紹九望著她,輕輕一笑,舉起手輕輕抬了抬,頓時,腰間立刻又是血紅一片。
寶齡愣了半響,原來。。。。。。如此。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寶齡的眉頭緊緊擰了起來:“別。。。。。。動。”
此刻,不需要問,寶齡也知道他身體確實是病了,還不是一般的病。如今就算她只是看著,也不覺感到背後發涼,那麼紹九呢?在這樣的情況下,若他剛才不等到最後最有利的時候發動機關,將僅剩的一絲力氣用上,恐怕他兩人都會遭殃。
好像是她誤會了,心中原本的怒氣緩緩消散,寶齡有些不好意思的別過頭去:“為什麼不早說?”
“我不是已經說了麼?”紹九笑笑,溫柔如水,頓了頓道:“況且,的確是我連累了顧小姐。”幽深的目光瞟向地到盡頭,曼聲道:“裘鵬飛是細作,他一邊蠱惑青蓮會乘陸振廷大壽之際包圍邵公館,而其實,陸振廷早有埋伏。青蓮會如今盡是大和幫的人,我不能回去,唯一的辦法,就是講陸振廷引到這裡來,我才有一絲機會。”
“所以你出言相激?”寶齡開口到。終於可以解釋,他剛才為什麼那麼沉不住氣,言語間又那麼狂妄自大了。
邵九緩聲道:“陸振廷不過是隻老狐狸,他一直站在地道的入口處,沒有靠近一步,不等到萬無一失,他絕對不會輕舉妄動,若這麼拖下去,我不知道我的身體還能不能等到機關發動的時候,所以,我必須要他相信,這密道里沒有機關。”
“後來彪哥說出你梅雨季節會舊疾復發,你便向將計就計,故意那般?”
邵九淡淡一笑:“當時我的確沒什麼力氣,只是想,等會喪彪開槍之際,唯一可行的本辦法就是用腰間的鋼錐對準子彈,或許還能撿回一條命,再裝作中彈,只是沒想到。。。。。。”目光凝視寶齡,漆黑的眼眸如深邃的天際。
剛才說的那番話,雖然並非全部事實,但當她拔刀刺向彪哥時,他的確有那麼幾分吃驚。大和幫要對付的人是他,哪怕抓了她也只是引他出來,她完全沒有必要為了他這麼做。可那一刻,她幾乎毫不猶豫的擋在了他的身前,將匕首刺進了喪彪的胸口。
為何會如此?若真是之前那般,他們不過是泛泛之交而已,就連婚約,也不過是一場交易,難道?是她恢復了。。。。。。記憶?邵九微微眯了眯眼。
邵九說得雲淡風輕,寶齡聽的卻是心驚肉跳,一絲寒意自心底升起,說不上來是什麼滋味。他居然想。。。。。。用自己的身體來做誘餌,引陸振廷踏入機關,可這一步,若非有極大的勇氣,若非算得極為精準,冷靜異常,又怎麼行的通?不止行不通,還甚至輕易便會搭上性命。
沒有勇氣的人,萬萬不會做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