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道沉穩氣沉丹田的聲音響起來。
“住手。”
一輛豪華地馬車駛了過來,那聲音正是從馬車內飛洩出來的,這馬車一出現,所有人便認出來了,這是四皇子楚王的馬車。
馬車一停,一人欣長的身影從馬車內下來,剛毅的五官,斧雕精琢而成,劍眉大眼,眼瞳閃過凌厲,鷹鉤般的鼻子,俯衝而下的霸氣,徑直越過眾人走了過來,那李尚書一看來人,早領著人跪了下來。
“下官見過楚王殿下。”
身後的百姓全都跪了下來,齊刷刷的聲音響起:“見過楚王殿下。”
黑壓壓的遍地,連齊王府的侍衛也跪了下來最後,只有鳳闌夜一人傲然挺立著,飛揚的眉輕蹙,眼瞳深篷幽暗,唇角似笑非笑的冷意,心知肚明,好你個李尚書,原來你來了個緩兵之計,先是假裝讓我執行,其實卻調了楚王殿下過來,難道楚王殿下過來,便可以阻止了我的板子不成,真是可笑,我為何非要動你兒子不可,就是想做給這位楚王殿下看的,就算是他的人,也沒用。
南宮烈沉穩的聲音響起:“都起來吧。”
一時間所有的人都站了起來,那些百姓不敢再多說什麼,沒想到此事驚動了楚王殿下,想必齊王妃是沒辦法再動手了。
鳳闌夜皮笑肉不笑的上前施禮:“見過四皇兄。”
只見他臉上隱有紅斑,眼瞳更是嗜血幾分,分明是記恨了她的,這男人心胸如此狹隘,如何當得了天子,任何一件事都會讓他記仇的,到時候他們這些人還有辦法生存嗎?所以她絕不會讓他登上皇位的,既是為了皇室中的人好,也是為了天下百姓好。
“七弟妹這是幹什麼?堂堂的齊王妃竟然跑到李府來鬧起事了,要知道李尚書可是朝廷的一品大員,怎麼能如此胡作非為呢,若是讓父皇知道習恐怕七弟妹的這責罰逃不過去。”
好一個楚王,竟然拿了皇上來壓她,難道她怕他不城,唇角一勾,邪冷的笑意瀉出來。
“四皇兄的擔心太多了,這是我齊王府的事,這李尚書是朝廷的一品大員,難道他的公子就可以胡作非為嗎?難道天運就沒有王法了,連本王妃的妹妹也敢當街調戲還扣押了她,你說是嫌我齊王府沒人呢,還是欺人太甚。”
鳳闌夜氣勢洶洶的開口,凌厲的話直逼南宮烈,使得他微微錯愕,原來其中有此隱情,若是這樣的事鬧到父皇那,只怕李尚書吃不了兜著走,本是朝廷的大員,就該有典範,結果競然惹出這等的事來,他是真的沒理了,不過既然自已出現了,倒不能叫他兒子被打了。
“七弟妹,可否看在四皇兄的面上,網開一面門?”
南宮烈的語氣柔緩一些,沉穩的望向鳳闌夜。
只見這小丫頭靜美脫俗,皎若明月,竟比從前的鳳闌夜更勝一籌,就是那通身的氣派,也是一等一的好,就好像高天之上的碧雲,不但雅,還有一種脫離塵世的美,明珠一般耀眼,南宮烈看得心頭火起,怎麼什麼好的東西都輪到七皇弟頭上,那些蠢貨都落到楚王府來了,就不能攤派他一個嗎?
楚王正想得入神,鳳闌夜微凝眉,似乎認真的考慮了一下,然後一字一頓的開口。
“好,我就給四皇兄一個面子,這李府的公子當眾向水兒磕三個響頭,三十板子改為二十板子。”
一言落,寂靜無聲的周遭,此起彼落的抽氣聲,很多人都風中凌亂了。
賣了人家一個面子,才少了十板子,還讓人家當場磕三個響頭。
這真的是太囂張了,不是一般的囂張,是太他媽的囂張了。
楚王南宮烈的臉沉了下來,鳳闌夜眯起眼晴,和他凜冽的目光較量。
南宮烈用目光說話,你別欺人太甚。
鳳闌夜似毫不懼的用目光回他,你最好別逼我,若是此事鬧大了,你該知道誰更倒黴一些。
難道就不能免了那板子,南宮烈的目光柔和一些。
鳳闌夜寸步不讓,目光凜然狠戾。
如果再多說一個字,連那十板子都不減了。
這下南宮烈還能說什麼,他和齊王府不一樣,齊王府做事一向無所顧忌。
而且他們從來不想當太子登皇位,就算犯什麼錯,最後也不會成為把柄,但是他是有想法的,想當太子登皇位,若是讓人看見他當街和齊王府的人鬧起來,只怕名聲就難聽了,不說登位有什麼阻礙,就是成了皇帝,也是有汙痕的,因此楚王南宮烈只得把這口窩囊氣嚥下去,朝一側的李尚書開口。
“沒聽到齊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