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鄉。
突然安靜了,什麼聲響都沒有。我已經下地了?那怎麼沒有聽見動鐵鍬的聲音呢?
冒出一個女子的聲音,音色清脆,像銀鈴一般悅耳,“哥,為什麼要千辛萬苦把她弄來?”
“好玩!”一個帶有磁性的男生聲音,語氣中帶著戲謔,“把她放出來玩玩吧!”隨之棺材上方傳來吱吱咯咯的響聲,但還是什麼光線都沒有。緊接著,我額頭上方的木板動了起來,刺眼的光線肆無忌憚地刺入眼睛,我被迫眯起了眼睛,調適一下。
我現在才明白,原來他口中“玩”的物件是我,當我是玩偶啊。我身上感覺被點幾下,他是不是在驗證一下我是死是活啊?
“沒想到,你這麼喜歡睡棺材,如果你不想起來,就繼續躺著吧!”聲音從上方不遠處傳來,渾有青草般清新淡雅的氣息撲在我的臉上,棺材口乍現一張模模糊糊的臉。
“睡棺材有什麼不好,睡相再差都不會滾落到床底下了啊。”這本是我心裡所想,脫口而出,才發現自己可以說話了。憋死我了,不能說話比不能吃飯更讓我難受。
我緩緩睜開眼睛,眼前的影象越來越清晰,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張超級有特色的大臉。本是雋秀俊逸的一張臉,但是在中間的黃金位置有一個敗筆——超級鷹鉤的鷹鉤鼻。鼻子高挺,鼻樑慢慢下彎成鉤。
我先友好的問好:“仁兄,你是牛頭馬面的最新助理——鷹頭兄嗎?”
“哥,你何時找到新的行當了啦!鷹頭兄?太貼切了。”旁邊的女子竊笑不已。
他的臉色一沉,幽深如暗河般的眼眸中,燃燒著洶洶慍怒之氣。
我會看雲識天氣,但不會看臉色識心情,我大膽地探出手,捏捏他的鼻子,骨架子真高,“是真的哦!”我還以為他是整出來的,新聞中曾經就報道過一個女人把自己整成貓臉。我還以為他也是好好的人不想當,改做畜生了呢?
“滾出來!”鷹頭兄悻悻地低吼一聲。
我這才發現手腳可以靈活地動了,我站起來,雙臂展開伸一個懶腰。棺材板太硬了,睡得我腰痠背痛,快要散架了。
與我正對面的那個女生,五官精細小巧,紅粉青蛾,明眸善睞,櫻桃小嘴,感人嬌小柔弱可人的感覺。我實現下移,想象破滅。好聽一點用珠圓玉潤,楊貴妃她表姐來形容。難聽一點就是救生圈加大象腿,肥得讓豬都汗顏。看看這對兄妹我深深瞭解到——上天是公平的,製造不出完人。即使一不小心製造出來了,也會因為天妒英才、天妒紅顏,早早離開人世、香消玉殞。烏斯就是最好的例子。
“我們一次面都沒有見過,無怨無仇的,抓我來幹嘛!”這對兄妹長得這麼怪,心裡八成也相當的變態!
半美人說道:“我們見過面的呀。第一次是在宴會上,還是我把小飛雪遞給你的。第二次就是在青樓,然後順便就你綁來啦!我們是烏斯的兄妹——”
他們倆的的易容技術太高明瞭,對於我這種只懂得些皮毛的人來說完全分不清楚,害得我被耍得團團轉。
半獸人接著說:“所以你應該能猜出來我們抓你的目的了吧!”
“你們——不會是要我陪葬吧?烏斯那麼喜歡我,他捨不得的。”
見我被嚇唬地臉色慘白,牙齒打結,半獸人的鷹鼻抖動一下,盈盈笑意漫開,“你說呢?”
這時候我的肚子咕嚕咕嚕唱起歌來,抗議好久沒有進食了。陶淵明不為五斗米折腰,那是因為有六鬥米他就要折腰了。開口討要吃的,也不是沒有骨氣的事,我理所當然地說:“我餓了!”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吃飽喝足了我才可以繼續和這對半人半獸兄妹繼續戰鬥。
“那你現在能出來了嗎?這麼喜歡烏斯的地盤,要不我給你量身定做一口?”半獸人瞄向棺材一側地山的那具被燒焦的屍體。
“啊!”我尖叫一聲,跳出棺材。這口棺材有一個夾層,他們這麼惡劣地把我放在下面與燒焦我烏斯同眠,怪不得空氣那麼惡臭渾濁了。我身上會不會染上什麼病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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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滿一桌子的菜,我食慾大開啊,站在一旁不停地咽口水。等佈擺完畢,我疾步走近開啟蓋子一看——生牛肉。接著又開啟幾隻,裡面的食物全是生的。他們倆是從原始社會來的嗎?怎麼都吃生食物!
接著幾個高大魁梧,膚色漆黑的下人抬來了一個爐灶。不會是燒烤吧?我現在對燒烤產生了極大的恐懼感,到了談“烤”色變的地步。上次燒烤舉辦的是很成功,一個個吃了都沒有拉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