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屬於我了。”
他一邊托起葉清然的手,一邊把它放在她的手上,毫無猶豫地轉身離去。留給世界的是背影,留給自己的是茫然。葉清然再也抑制不住她的淚,頃刻間它從她的臉頰上滑落。她回到車內,手機被隨意丟在一邊,上面顯示著好幾個顧誠則的未接來電。葉清然已經感覺不到周圍發生的一切,她的世界在安靜中荒蕪。車窗外忽然下起大雨,她不再壓抑情緒,放聲哭泣中讓她的悲傷宣洩的淋漓盡致。周羽在葉清然視線中完全消失,他在下個街口處,整個人如失去靈魂般倒在牆邊,壓抑了許久的情感剎那間崩潰,身體完全不受控制,一舉行屍走肉癱倒在雨中,全身上下唯一活動的是從眼眶中滑落出的無數滴淚。和打在臉上的雨水的區別是它灼傷感情的高溫。飄落的大的雨,奪眶而出的眼淚,分不清,停不了……
顧誠則帶領的一小組成功地到達白楊的交易地點,一家大型的鋼材製造工廠。市武警支隊隱秘趕到現場配合刑警隊的警察,他們已經將整個工廠包圍。刑警隊的警察們密切監視著工廠裡的一切,等待他們交易時便從四周包剿上去。白楊果然很狡猾,把交易地點安排在陳設雜亂的工廠內。他命令手下將工廠內不起眼角落裡擺放的箱子搬過來,並叫人在劉德等人面前開箱,意料之中是一箱子毒品。劉德手下俯身驗貨,之後對劉德點點頭,表示貨符合要求。劉德命手下將一皮箱現鈔端到白楊面前,正當他要驗鈔時,四面響起警車鳴笛的聲音,武警支隊帶頭破門而入,顧誠則率領刑警隊緊跟其後。白楊反應很快,還沒等警察完全包剿現場,就拎著裝錢的皮箱藏在了工廠最雜亂的地方。剩下的人知道無法從現場逃出,便和警察開槍火拼。武警們很快控制了局勢,正要衝進將他們逮捕時,劉德手下兩人各自扔出一枚煙霧彈,工廠內頓時一片混亂,劉德趁時機向工廠後方拋擲一枚手榴彈,後面被炸個粉碎,炸成個出口,守在那裡的武警被炸昏。煙霧很快被吹散,顧誠則等人追了過去,除劉德外等人不是被拘就是被當場擊斃。劉德正哆哆嗦嗦地從後面被炸開的出口逃跑,卻一槍被顧誠則打中了右腿,他很沉重地倒在地上,霎時間被四五個刑警一併制服。除白楊不見蹤影之外的毒販都被成功拘捕,正是方才煙霧加上爆炸的瞬間混亂,白楊換上從被炸昏武警身上扒下的警服後隱鎖地逃走了。
抓捕行動可謂告一段落,白楊被全國通緝,通緝令已經被髮出。刑警們始終猜不透幕後的那隻黑手如此操控這次小規模的毒品交易的目的究竟是為何。這次行動中被傷到心的人依舊痛徹著,周羽安奈不住心痛。他選擇去球館發洩,他很久沒有去打球了。自從告別之前熟悉的生活後,他就總覺得自己現在像活在沒有滋味的戲中。周羽不間斷地上籃、運球,直到大汗淋漓也沒有停下來。
“我在邊上看了半天了,不想打攪你。怎麼?遇到煩心事了?來發洩?”沉穩的身影伴著深沉的聲音出現,孔一銘雙手插兜很休閒地走到周羽旁邊。
“你今天的話真多!”周羽有些不耐煩。
“火氣還不小。”
“打一場,廢話少說。”說著周羽很用力地將球傳給孔一銘。
一場接著一場,兩個人筋疲力盡後便席地大坐。
“失戀不是最痛的事情。”
周羽冷笑了一下沒有回應孔一銘。
“今天怎麼沒帶你妹妹來?”
“她要去外國唸書,最近複習英語。”
“哦。”
“其實她只是我的義妹,不是親生的。很小的時候,我和唯一的妹妹失散了。”
周羽很出乎意料地看著他。孔一銘站起身來背對著周羽,一邊對他說一邊向門口走去。
“年輕人,振作起來。男人不應該為了女人而頹廢,人生最痛苦的事是明明你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你的親人健存,可卻無法找到她在何處。”
“你猜測她還活著?直覺?”
“不,是我堅信。”說完他走出球室去。周羽看著他消失的影子,越發地看不透這個人。
白楊消失後直到現在都沒有動靜,王勇山那邊更是沒有任何的風吹草動,周羽對地下賭場的偵查工作也沒有進展,刑警隊計程車氣有些減弱,全隊陷入瓶頸。就在這個情緒低落的下午,隊裡接到林縣派出所的電話,在林縣林角山上發現司徒陽的屍體。全隊趕往林縣,現場已經被封鎖,法醫部的同事正在現場蒐集細節證據。
“顧隊,你到這邊來一下。”在臨此不遠處的同事對顧誠則喊道。
雪上加霜,在山頭的林子裡,警隊的警犬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