掏,那沒廉恥的人兒,竊玉偷香,見無縫也去尋隙而鑽。」玉娘道:「我這表兄,是叄冬大雪做的,見了婦
女來,也就化著半邊了。」珍娘、玉鶯、若蘭微微含笑。正是
要知窈窕心腸事,盡在憑欄不語時。
及至戲已辦完,找單再呈,甕盡列珍饈,推杯換觥。正謂釀透粉容如桃絳,酒酣朱顏似脂塗。叄美笑呼叄雄
。狂樂傀儡,霎時已息虛戈眾優人,仍見本來面目。這眾客還歸,王勤持燈,仇太牽轡,好好上轎,盼盼十
娘登輿。齊言數聲:「取擾。」而去。悅生回了幾句:「有慢。」而入,吩咐人役料理畢。五姝齊入內室於
門。悅生遂赴書房就枕。
到了次日,悅生早起,打發子弟去訖。五美臨妝罷,齊赴母側。忽見悅生趨入,問藍母道:「夜來有驚姑母
安寢。」藍母道:「我一毫不覺。」悅生又道:「有累姐姐們辛苦。」珍娘道:「沒甚辛苦,便宜我們看戲
。」這事不表。
卻說繆十娘,早起臨妝罷,想起悅生風流文雅,年又妙齡,又且溫柔。似這南客得與他一宿,勝同北地千人
。今日適值世充有事不來,莫若假言世充相請,約他到這裡相敘一番,以慰渴念。主意定了,就喚隨六,吩
咐如此如此而行。隨六奉命,當至藍府,對封祿道:「封大哥,我是王爺家差來,請封大爺,有緊事相商,
立即同行。」封祿聽了,進入內室。叫:「桂瓶姐,你可傳言,外面王爺差人請相公議事,立刻同行。」悅
生聞言,辭了姑母並珍娘等,步至前庭,見於王管家,問道:「你是何人?」隨六道:「封爺,小人是繆十
娘令來請封爺說話。」悅生見說,心中已明,隨命封祿張傘,出離藍宅而行。悅生問道:「王爺可在你家麼
?」隨六道:「王爺今日有事不來,是十娘吩咐來請封爺,假託王爺之命來請的。」悅生心中大喜。忙叫:
「封祿,復回家去照管。」封祿領命去了。不一時,悅生忙至錦繡坊御樂樓。遂叫道:「六兒我不進前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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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往後樓門去入。」隨六道:「我家後門,蔡中郎碑邊一轉便是。」遂引悅生行去,行未半時已到。隨六叩
門,繆十娘聞人叫門道:「何人從後門而來?」隨令丫頭翠容,取匙啟鎖開門。悅生進院,十娘笑迎道:「
皮臉消魂種,夜來取擾,今日酬東。」悅生道:「東亦要酬,席亦要共。」二人相笑上樓行禮對坐,丫環供
茗,焚龍涎於爐內,啟南窗而引涼。十娘道:「久聞佳作,求教一律,早膽拜懇。」悅生道:「久荒俚言,
敢向妝臺獻醜。」十娘道:「今日得暇,共君償其夙緣耳,何其吝玉?」悅生道:「既蒙芳卿惜愛,敢不遺
笑。」遂口占道:
薄羅輕綺透肌膚,夏日初長彩閣虛;
喜自憑欄無別事,水風來處溫相如。
悅生吟畢。十娘道:「佳句果是高才,今奴看君為相如。奴非文君之比,忒譽之甚。」悅生道:「卑人何敢
相望,獻笑於奴次,斗膽欲求和韻,毋得吝教。」十娘道:「平康陋質,詞俚不堪,懇祈教政。」遂口占道
:
翠華香薰玉質膚,樓中從鳳肯孤虛;
紅鸞星照金梢鈿,一刻千金果自如。
十娘吟畢。悅生道:「美人之詠絕,鯫生當在下風矣。」十娘道:「豈敢相併。」這二人聯詩和韻未已。丫
鬟列餚,隨六陳卮,兩人對坐而飲。酒映朱顏,歡同肺腑。及至徹杯,立刻相交。十娘色眼頻視,淫情大舉
。悅生心熾心焚,麈柄早豎,男肢忙貼女腕相交,檀口度粉臉猥,這悅生與十娘除雲翹,卸輕綺,那十娘與
悅生解羅裳,褪小衣。繆十娘仰臥於榻,忙舉金蓮,悅生披雲於湘簟。挺柄而射,十娘牝內Yin水,涓涓流出
。龜形硬突,亂鑽亂刺。燕子含泥之狀,十娘得意。口中言:「郎君之物,果不是尋常可比。自動自刺,長
久過大,真乃勾人魂魄。」悅生道:「芳卿妙牝,亦平康第一。淺緊香暖,令人美暢無比。」十娘快活得意
,牝內淫液溢溢不止。口中叫道:「封爺,奴在風塵,閱過多人,惟你體不勞,而運動自然,縱如君者,不
過一二人,亦不能如此,馳驟刺篤,令人難捨。奴願相從,若有正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