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羽萱接過白瓷瓶,輕輕點頭:“嗯,知道了。”輕吟一句,便絕然轉身離開。
不再看他們一眼。
她知道,若是再看他們的話,不知道還要磨嘰多久才捨得動身。
……
……
巍峨的高山,聳立雲端。被冰雪覆蓋的山巔直直的插/入雲霄,山麓和山腰被霧氣籠罩,白茫茫一片,但隱約可以見到綠色的蹤影。
南宮羽萱站在雪溪山前,臉上是常年掛著的清淺笑容,但眸中卻是與年齡極不相配的淡然。
看了看眼前的團團白霧,南宮羽萱緩緩抬步。
剛進入霧氣,白茫茫的霧氣便仿若認得她,自動分開,露出一條小小的山路。
南宮羽萱眸中閃過某種不知名的光芒,心中微微緊了一緊。
這雪溪山,一山之內包括了四季,從山麓到山巔依次為夏、春、秋、冬。
她對雪溪山的印象,全都是停留在山麓夏季氣候地帶的。
當初在雪溪谷的時候,為了抓雪溪鱘魚,她曾追溯雪溪的源頭到了雪溪山。
可是以她那時的能力,就只能到山麓地帶,根本上不去更高的地方。
甩甩頭,精神一振,南宮羽萱繼續沿著山路前進。
雖然看似閒庭散步,但她卻時刻注意著身邊的一草一木,注意著山路上是否有軒轅偌言留下的痕跡。
沿著霧中小徑,走了大約一里的路程,眼前豁然開朗,和之前的薄霧瀰漫簡直是天壤之別。
南宮羽萱看著突然寬闊明朗起來的山道,下意識的抬眸向遠處望去。
目之所及,都沒有尋到軒轅偌言的身影。
“真是的,跑這麼快。”輕聲嘀咕一句,繼續前行,但腳下的步伐卻加快了不少。
上山的道路,就一條,只要加快腳步,相信不久便會追上他的。
……
參天大樹遮擋了正午時分強烈的陽光,只在樹縫中露出星星點點的斑駁光點。
軒轅偌言站在一片茂盛的樹林中,紫色的瞳眸仔細打量著周圍的環境。
一路順著山道而上,都平坦無阻,這與傳聞中雪溪山的兇險一點都不相符的現象,非但沒有讓他的心情放鬆,反而使其更為緊繃。
越是平靜就越是危險,這個道理,他懂。
如今,著突兀消失的山道,便很好的證明了他心中的認知。
原本還十分寬闊的山道,就截止到他腳下那一寸地,前方沒有路的樹林深處,似乎有一種幽暗的氣息在流淌。
軒轅偌言屏息,閉眸,仔細的傾聽周圍是否有異動。
“沙……”樹葉輕微的摩擦聲被收入他的耳中。
沒有吹風,沒有蟬鳴鳥叫,樹葉卻微動。
這,可不是正常的現象。
修長的俊眉微不可察的輕蹙,將內力不著痕跡的聚集在右掌上,凝神,等待著在未知危險降臨之時能做出最快的反擊。
“嘻嘻,看樣子人家是被發現了呢。”甜膩的嗓音在軒轅偌言神經緊繃之時乍然響起。
白衣南宮羽萱抱著銀白色的狐狸從軒轅偌言身後的一棵大樹上翩然而下:
“偌言哥哥的警惕性,很高呢。”南宮羽萱從軒轅偌言身後走來,並排立於他身側。
晶亮的星眸若有所思的看著腳下終止的山道,然後看向軒轅偌言自然垂下的右掌:
“沒有路了呢。偌言哥哥你說前面會不會有危險啊?”南宮羽萱看著軒轅偌言,圓溜溜的水眸清澈見底。
“小萱兒,你怎麼會在這兒?”軒轅偌言收回右掌上的內力,蹲身,輕輕撫了撫著南宮羽萱頭頂。
“嘻嘻,偌言哥哥來犯險,人家怎麼能袖手旁觀呢?當然要陪偌言哥哥一起面對危險啊。”南宮羽萱笑得甜美。
但是,不知為何,眼眸中的光彩卻不如平日那般粲然,反倒有種陰厲之氣沉澱在眸底。
軒轅偌言俊美微蹙:
“他們就這麼讓你來了?”那幾個傢伙,不知道這裡有多危險麼?還讓她來?!
“嘻嘻,他們同不同意不重要。因為比起他們來,偌言哥哥在人家心目中才是最重要的。”南宮羽萱一邊甜膩的說著,一邊目光灼灼的看著軒轅偌言。
“呵呵……”軒轅偌言將手從南宮羽萱頭上收回,但笑不語。
本來因為她的出現而亮色不少的紫眸,重新黯然了些。
聽到她說這些話,應該高興的不是麼?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