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要不是他。。。＇她撫著自己的臉＇其實他打的不重，你看都沒腫呢。＇她衝我扭過頭來，那微微有些發紅的臉頰是沒有發腫的表現，我放下心來。

第四十九章　意外相逢（上）

＇那香兒怎麼樣了？＇我瞅了眼屋外，＇還能怎麼樣，哭完就沒事了，小姐應該不會再打她了吧。＇

孟姐也不放心的往屋外看了一會嘆了口氣＇只怕這一次香兒再也囂張不起來嘍。＇

至從那件事以後，我和小皮的生活比以前好了一些，下人們都知道我身體不好，老是給我換些輕鬆點的活，嚴總管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裝著沒看見，而我和小皮總也盼著有一天大皮和小雪能看到我們留下的紙條來何府找我們。生活啊，總得有個盼頭才會過得快一些。

一天，小皮拿著一摞宣紙來到我跟前，在我面前寫著以前在書鄉學院學過的詞句，我才發現

小皮輟學有一段時間了。信手拈來一張就著小皮寫剩的墨汁揮筆：

笛裡三弄，梅心驚破多少春情意。

小風疏雨蕭蕭地，又催下千行淚。

吹蕭人去玉樓空，斷腸與誰同倚。

一枝折得，人間天上沒個人堪寄！

半首《孤雁兒》揮灑完，我呆呆的看著，＇人間天上沒個人堪寄＇正如我此時的處境，在古代七八年，沒有一個知心的人，挑不盡鬢間白髮，撫不平容顏滄桑。人說人生如朝露，轉瞬即過，須得及時行樂，只是我這＇樂＇到底在哪裡呢？

小皮看著我對著紙張發愣，沒有說話，低下頭繼續默寫著

＇娘，這是什麼意思啊？＇

看著小皮稚嫩的筆跡，有點瑕疵的紙張上＇滄桑＇兩個字，未乾的墨漬順著紙滑了下來，如兩行清淚。

我摸了摸他的頭敷衍著＇小皮還小，等到大了就會理解了。＇

＇是不是等到和娘一樣大的時候就能懂了？＇他看著我有些傷感的眼神，搞不懂大人的世界怎麼老是充滿了悲傷和苦惱。

我正想點頭。＇那我還是不要懂的好。您最近老是傷心，老是在以為我沒看見的時候一個人呆呆的坐著。娘啊，我心裡好疼。可又不知怎麼辦，您不是說和小皮在一起很快樂嗎？難道你不想和小皮在一起了嗎？＇這個孩子看著我，眼裡依戀著我，他最近沒了往日的歡笑，看起來好像一下子長大了不少，但是他畢竟只是個十多歲的孩子啊。再怎麼把外表裝的堅強，內心的不安只會不斷加深，是我這個做孃的不好，不能給他帶來安全感，才讓他整天處於不安的狀態。我吸了口氣，把馬上流出的淚眨了回去，朝小皮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把他輕擁入懷，用手輕拍著：＇娘在呆呆的坐著的時候，就是在想你爹的時候，雖然孃的身體越來越差，但是娘永遠都是小皮的娘，永遠都不會拋下小皮不管。雖然會有那麼一天，娘有可能不在了，但是即便在天上，娘也會看著小皮一天天長大，在小皮身邊保護著你的。好了，從今天天始，娘要向小皮學習做個快樂的人，即使有再多的不快，也不表露在臉上。＇

小皮輕觸我的臉頰，用胳膊圈住我的脖頸，把頭靠在我項窩＇娘，我一定會快快長大，到時沒有爹我也能保護你。再沒有人會欺負我們，我們就離開這裡，只有我跟娘。。。＇

脖間溼濡的感覺，讓我的心抽疼，會不會也在我看不到的地方，他也是像這樣默默的哭泣。只把堅強的面容留給我。

小皮啊。。。你真是讓人心疼的孩子啊。。。

＇什麼！＇我驚的一下子站了起來＇孟姐，你剛才說什麼？＇

＇哈。。。還沒替你高興呢。昨個何老爺看到小皮寫的那幾張紙，知道那孩子識得幾個字，就向嚴總管要了去，給小少爺們當書僮去了，再也不用幹這些累活了。也是，早知道小皮識字。。。葉兒。。。你怎麼了？你。。。不高興。＇

看著我有些慘白的臉，孟姐趕緊把我扶坐下。

＇什麼時候的事？＇

＇今兒一大早，老爺就給嚴總管說了，現在都應該到書房了吧。＇她不確定的說。

我吞了吞口水，讓自已平靜下來，本想著小皮會一直跟在我身邊，不管受到什麼傷害，有我第一個替他擔著。雖然還是在何府，但是好像離了十萬八千里那麼遠，一秒鐘的分離都讓我提心掉膽。現在的我已經沒有異能了，身體又差的可以，拿什麼去保護他。憑小皮的個性，即便受了苦也不會在我面前顯露的，只會往肚子裡咽。

＇葉兒，你在擔心小皮嗎？不要擔心，玲兒不是在少爺書房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