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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重的放到石桌上,發出清脆的聲響,假裝生了氣,眼神卻是調笑著看著他。

寧諾先生的眼睛卻在那一刻變得清澈起來,他將手支撐在石桌上,小聲的打著酒嗝,看著我一杯一杯的給自己倒酒。在我不知道已經喝了幾杯的時候,他攔下了我已經將酒杯端到嘴邊的手,我一臉奇怪的望著他:“寧諾先生,不是要我陪你喝酒嗎?”

寧諾先生眯著迷離的眼,卻口氣篤定的說:“別再喝了,要是你喝醉了,江邪那邊我可不好交代。”

我垂了眉眼,聽話的放下杯子:“那我們說說話吧。這幾天,先生心裡面不好受吧。”

寧諾先生看著我微笑,那微笑緩緩的綿延在嘴角,卻讓我心裡發毛。他答非所問道:“承歡,你溫順的像只貓。”說著,他居然伸出手來撫上了我的臉頰,手指冰涼的觸感讓我猛地清醒過來,下意識的想要推開先生,他又開口說道:“明明是張足以傾國傾城的臉,卻老是擺出一副柔順聽話的樣子,還是說……你只在江邪面前才乖得像個孩子?”

他怪異的語氣聽得我十分不舒服,後退一步,站到桃樹底下,寧諾先生軟軟的直起身子,還是朝著我笑。

我皺了眉頭:“先生,你喝醉了。我扶你下去休息吧。”

寧諾先生擺了擺手:“不忙不忙,我還有話想要跟你說。”他挪過一個竹凳,坐到離我最近的地方上,挨著我說著話。他身上的酒氣很沖鼻,但是眼神卻出乎意料的清亮。他將已經皺巴巴的衣襬撂倒一邊,右手支著頭,歪頭朝著我說:“承歡,我能問你個問題嗎?”語氣無比正經。

“嗯。”我站直了身子,等著他的下文。

寧諾先生卻沒有急忙的回話,伸手捻住了一片落下的桃花瓣,放到嘴唇上,斜起一邊的嘴角笑著。

我被他此時的魅惑驚呆了,飛揚的長髮,微微敞開的衣襟,略帶紅暈的臉,斜斜上挑的眼角,眼睛裡面是一片澄澈的琥珀色。我心裡讚歎著寧諾先生生得如此好看,卻又不禁想起來少爺,如果是少爺坐在這裡會是什麼樣子呢?他一定會笑意盈盈的,睜著一雙水光瀲灩的眼睛靜靜的看著我,耐心並且細心的囑咐我不能喝酒。少爺清潤溫柔的氣質,一定能讓漫天的桃花都安靜下來。

想必是我發呆發的太久了,寧諾先生戳了戳我的手背,一臉不滿的說道:“想什麼呢。傻小子。”

我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髮,不能說我是因為腦補少爺坐在桃樹底下的樣子才入了神,那樣會被笑話壞的。

寧諾先生沒有放過了一臉窘樣的我,定了定神色,開口就道:“剛才是想到你家少爺了吧。”

“啊?沒有啊。”我慌忙擺了擺手,臉卻微微發熱起來。

寧諾先生沒有將目光放到我身上,只是淡淡的瞥向那棵在月光底下美得像夢境的桃樹。過了一會,他才開口:“承歡,你曾經跟我說過江邪是你最重要的人,因為少爺曾經救過你的命。現在,我想問你,江邪對於你來說,僅僅是救命恩人那麼簡單嗎?”

“這是你剛才說要問我的問題嗎?”我微微怔了下,不曉得他為什麼丟擲了一個這樣的問題。

寧諾先生很認真的朝著我點點頭:“那麼,你的回答呢?”

我想了會,也學著寧諾先生的樣子,伸手去接那些散落在空中的花瓣,將那些花瓣輕輕的揉搓在手心。看著手心裡桃花粉嫩的汁液,我將我心裡所想如數說出:“少爺沒有要我簽下賣身契之類的,從很久之前,他就一直告訴我,如果我覺得好,我可以隨時離開他身邊,去過我自己想要的生活。可是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我就發現我離不開少爺了。我想要待著少爺身邊,我想要一輩子他都在我觸手可及的地方,寵著我,牽我的手,朝著我笑,陪著我睡著,教我讀書寫字,會誇我做的糕點是最好吃的,只喝得慣我煮的茶。”說著,我苦笑起來:“我知道這些是不可能的,即使沒有這什麼詛咒,少爺也會娶親生子,如果再這麼粘著他,我會成為他的負擔。但即使這樣,或者——就算以後,少爺他嫌棄我也好,打罵我也好。我也不想離開他。先生,你說我是不是很自私呢?”我看向寧諾先生,心虛的想要求證些什麼。

寧諾先生朝我搖頭,嘴角噙著淺淺的笑意。我避開他了然一切的目光,接著說下去:“現在先生你這麼問我,我也不知道這樣的感情到底是什麼。少爺對於我來說,就是永遠無法捨棄的人吧。或者換一種說法,”我指了指自己的左胸膛,一字一句的說道:”他,就,是,我,的,心。”

我轉過頭看到,寧諾先生的嘴巴張成大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