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3部分

的夢,卻一晚上都睡得不踏實。

從清風樓回來後,少爺便允許我加入他和寧諾先生對整件事情的調查。現在我才知道,原來他們每天所謂的上課就是研究寧諾先生帶來的關於整個詛咒的資料。最近寧諾先生和少爺計劃親自去青城山一趟找一找能不能有幸屹族的線索,事不宜遲,我們便將日程定在了明天。

我們約好在青城外的柳樹下集合。第二天一大早,隔著老遠的距離,我就看到柳樹下那個修長的身影,想必是寧諾先生早到了。他穿的十分簡便,綠色的短衫,灰白的麻布褲子,腳上的長靴一直綁到了膝蓋處。肩上還背了個看上去很重的揹簍,腰帶上吊著一把匕首,頭髮高高的束在腦後。完全沒有平時一副斯文書生的樣子,整個就是一常年在外的獵人。

我看得嘴角有點抽搐,再看看我和少爺的長衫穿著,更是不好意思。本來說要幫忙,卻完全不知道如何下手,連上山最起碼的裝束都弄不好。

我臉紅的不行,寧諾先生沒有再出語戲弄我,只是摸摸我的頭,用目光示意我沒事。我寬下心,解下少爺身上的背囊,與裝滿了乾糧的袋子一併背到肩上。

我們約定集合的地方離青城山還是有一段距離的,我們三人僱了輛馬車,讓馬伕把我們送到青城山山腳下,之後上山的路便都要靠我們的腳力了。

我是戲子,從小便練功,山路自然不算什麼。寧諾先生一副很專業的樣子,想必定然也不是表面上的教書先生,以前我沒有注意過,而現在即使他和少爺不說,我也能感覺到他身上散發的凌厲之氣。

但是少爺,就不一樣了,江家是官宦人家,少爺雖然不是被多麼慣著,但自然也是沒幹過什麼家事的。自小他身體就不好,從來也沒做過費力的活。雖然青城山不是多麼陡峭,此行應該也沒什麼危險,但是我還是有點擔心。

坐在顛簸的車廂裡,少爺靠在寧諾先生的肩上閉目養神,他最近嗜睡的很,總是一副疲態。寧諾先生也是一臉溫和,安安靜靜的任少爺靠著。我沒有說話,他也沒有說話,只是看著我,目光中居然有些迷茫和空靈,像是透過我看著什麼東西,全然沒有以往那麼的神采飛揚。他是少爺一個遠方親戚家的公子哥,比少爺大十歲左右,卻比少爺活潑張揚的多。現在想來,活潑張揚什麼的可能只是以往的錯覺,寧諾先生,遠比我想象中要複雜。

這次去青城山是很關鍵的一次行程,寧諾先生把它叫做賭注。能不能救回少爺的性命,可能關鍵就在於此行。

我受不了車內壓抑的氣氛,撩起視窗的簾子,看向窗外。馬車在青城外的官道上馳騁,已經距青城有一段距離了,只能隔著層層疊疊的樹枝依稀看到青城的城門樓。道路上只有一些來往的車,零零散散的,每個都速度很快,風塵僕僕的樣子。道路兩邊都是高大樹木,此時太陽還沒有完全升起,樹林子也是朦朦朧朧的一樣,空氣清涼的很,還能聞到溼潤的青草氣息。道路旁很偶爾的夾雜著幾個鋪子或者驛站,在馬車的行進中逐漸淡去。我順著道路看下去,在一個轉角處的驛站,瞄見了一個再熟悉不過的身影,胖胖的身軀,穿著她常穿的藍布衣裳,手上還挎著她常拿著的菜籃。自從元燈節後我就沒有再見過王嬸,這麼一大清早,她跑到這個地方來是要做什麼?我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了,於是揉了揉眼睛再看向那個方位,哪裡有王嬸的影子,我下意識的想看得再仔細一點,可是馬車行駛的很快,那個小小的驛站很快便拋在後方了。

下了馬車,我掏了點碎銀給了馬伕。馬伕是個愛笑的老人,看上去很硬朗,有著青城人慣有的樸實和親切。他接過銀子,大聲問道:“三位小哥,是真要上這青城山去嗎?”

“那是自然。”

“你們年輕人就是年少氣盛,這青城山可不簡單啊。你們可要小心著點。”說完這句,老人把銀子揣進懷裡,拿起韁繩,看樣子是準備離開了。

聽到這話,我估摸著這老人可能知道點什麼,便快步走上前去。沒想到寧諾先生比我更早一步,他已經走上前去攔下了想要離開的老人,笑著和老人搭著話:”老爺子,關於這青城山,您是不是知道點什麼?”

老人笑眯眯的看著寧諾先生,沒有說話。看著老人的菸斗裡火要滅了,寧諾先生走上前去替老人點上火,從衣兜中掏出一點上好的菸葉塞給老人,才問道:“老爺子,我們是外地人,就是想上山看看景色,要是有個什麼危險,也希望老爺子您知會一聲,要是沒有,老爺子您給說說這山的來歷,我們也當長個見識。“

老爺子看了眼菸葉,樂呵呵的點頭,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