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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

趕到院門口卻發現門己被人從外面堵住。她轉身去爬院牆,牆外的汽車已然發動,等她終於從牆上跳下來,汽車己經消失了,只留下一道捲起的飛塵。

她獨自跑回院子。大汗淋漓地立在當中。

腦子像個巨大的螺旋槳那樣憑空旋轉,她想了很多的主意,沒一樣可行。

因為她不知道趙松是誰,怎樣找到他。賀蘭極少提起趙松,但看樣子他應當也像賀蘭那樣在人間有一個職業,一個身份。

但有一點可以肯定:趙松的管轄在北緯三十度以北,所以他肯定不住在這個城市。

她只得給蘇湄打電話。

電話從天明一直打到黃昏,沒人接。留言,無迴音。

直到晚上八點,電話那頭才傳來一個慵懶的聲音:“是誰?”“是我,關皮皮!”

那邊沉默了。

過了一會兒,蘇湄說:“皮皮,你惹大禍了。”

皮皮心頭一酸:“……趙松把賀蘭帶走了。”

“我聽說了。”

“你聽說了?這麼快?”

“這是電子時代。”

“那你有沒有賀蘭的訊息?”

那邊停頓了一下,似乎在猶豫該不該說:“皮皮,你別難過。趙松己經剝奪了他的真元。”

“什麼?”雖然猜到事情多半如此,她還是不願相信這是真的,對著話筒叫道,“你說什麼?”

“我從收音機裡聽到的。趙松向狐族宣佈右祭司賀蘭靜霆的真元己被剝奪。凡是他簽署的修仙申請全部作廢。從今往後,他將不再批准任何申請。換句話說,我們將是地球上最後一批狐仙。”蘇湄的話音裡透著一腔憤怒。

皮皮怔在那裡,半天沒說話。

往事一幕一幕地閃過來。

――那個深雪的冬日,她幫了一個怕狗的男人。

――井底的月光。

――慢慢地吃花。

――拍賣會上他神色自若地摸著盲文手冊。

――幽深的湖水他向她伸出一隻手。

――他寫的歌。

――桑林中的第一個吻。

――高速公路上的他說,慧顏,我怎麼可能傷害你。

――屋頂上的黃漆大字:關皮皮,我愛你。

――古城箭樓上的放肆。

――永遠在流血的洞。

他們之間一直是反反覆覆的悲劇。就好像西西弗斯不停地將一塊巨石推向山頂,又眼睜睜地看著它滾下去。日復一日,同樣的故事上演,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