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內心,雖然這裡沒有張家繁華,她卻感到從地獄來到天堂。
石堅苦惱地想:難不成現代宋朝的小姑娘都喜歡動手動腳,他搖頭道:“下次,你可不能做出這種親暱的動作,要知道男女授親不近。”
紅鳶看著他一本正經的樣子,再也顧不上尊卑,咯咯笑起來。
石堅又吩咐了幾件事,才離開。
到了第二天,李府張燈結綵,來了許多客人。另人奇怪的是這次李慧父親李恆過生四十歲生日,這些客人卻帶來了許多少年。
其實宋朝和現代過生日禮節相差無幾,一個是過周,一個是六十大壽,八十大壽,百歲大壽就不必說了。四十歲生日只是一個小生日,完全沒必要弄得如此隆重。
這也是李氏出的主意,石家破落如此,不可能再成為親家,她借這次李恒生日機會,放出風聲,看看那家有什麼中意的少年郎,也為李慧挑選擇一個如意郎君。按照宋律,禁止州官縣令與部下民從聯姻,但李恆擔任是州節度掌書記,倒不在此範圍內。況且那一個母親也願意女兒遠嫁他鄉。
李氏悄悄將這風聲放出,引來和州所有紳士大戶奪目,李家本來是和州的名門,李恆又是舉人出身,身上還擔任著朝庭從八品官員的職務,也許放在開封沒有人在意,可在小小和州也算得上光彩奪目。
這一天,幾乎和州城所有有頭有臉的人家都帶著自己兒子甚至侄子,來到了李府。
這件事老嫗還蒙在谷裡,石堅是在一次下人偶爾談論中聽來的,所以他才有意在這天向李家告辭。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接下來到今天的重頭戲,這些人家藉著請李恒指教的機會,讓自家小孩現場寫詩詞。其實這些詩詞都是槍手事先寫好的,讓這些小孩抄了n遍。李恆也不說破,他帶著李慧在這眾多少年中間穿梭,李慧還小,她不知道這次宴會將要決定她的終身命運,還好奇地看著這些少年郎。
這些客人看到李慧還小,可已經是一個美要胎子,一雙眼睛更是靈動活潑,心中更是喜歡。
這時,一個不和諧的場面出現了。
石堅攙扶著他的祖母來到宴會大廳,他們身上都揹著包袱。石堅將背上包袱放下,又解開了祖母身上的包袱。然後將一幅卷軸交到李恆手中,說道:“恭祝伯父生辰華誕,祝伯父福如東海,壽比南山。這是晚生獻給伯父的禮物。”
李恆沒想到他們祖孫出現這種場合,尷尬地說:“多謝。”
李氏則在一旁氣憤地冷哼了一聲。
石堅又說道:“伯父,今天我還有一件事向伯父稟告。這段時間承蒙伯父照顧,我們祖孫兩人給貴府造成了不少打擾,今天我們來向伯父辭別的。”
李恆心想你們真走了也好,省得到時候耽擱了自己女兒,大不了到時候我給一點銀兩給你們,可你們偏偏選在這種大庭廣眾之下,這不可和我為難嗎?
李恆說道:“侄兒,老夫可沒有趕你們意思,你如何出此言?”
石堅說道:“伯父和家父情同手足,因此家父在臨終前託負祖母萬一無路可投時,投靠伯父。但是時間一久,就是夫妻之間也會伴舌。家父和伯父的友情雖不能和伯牙子期知音之交、廉頗相如刎頸之交、陳重雷義膠膝之交、元伯巨卿捨命之交、孔融禰衡忘年之交、劉關張生死之交、以及管鮑之交相比,但總歸是一段佳話。前些天,夫人對晚生產生了誤會,把我比作那種賣臉蛋的唱戲小白臉,我家現在是窮困,這也是先父不會經營,為官清廉造成的,可也是書香門第。那天我就和夫人約定我們要離開貴府。”
眾人先是看到這個少年侃侃而談,感到驚奇,後來他突然冒出李氏所說言語。石家窮困如此,住在李府,是叫李家難堪,可李氏說這樣的話,也太急吼吼了。
李氏剛想站起來斥責他,卻被李恆狠狠用眼睛瞪了下去。
李恆說道:“那是你伯母口誤。”
“晚生也知道是口誤,我剛才說過,時間一久,牙醫和舌頭還要磕磕碰碰,況且我們寄人籬下,討生活,受點氣也很正常。現在我們離開貴府,反而少了摩擦,也成全了伯父和先父的友誼。”
“既然侄子去意已決,老夫也不好阻攔,來人,拿五十兩紋銀送給他們。”
李恆這一手做得十分漂亮,五十兩紋銀可不是一筆小數目,夠這祖孫二人堅持好一段時間。要知道俏嘀嘀的紅鳶一個人的身價也只什十貫,按照此時物價,也就等於五六十兩銀子。
“伯父,不必了。先父曾教導我餓死不受嗟來之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