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扣押兩個太監,而是在扣押欽差。扣押欽差,石堅要做什麼?
兩個太監臉上汗水都滴了下來。
石堅再次說道:“還有深州班知州。竟然還扣押本官為了對付契丹。所籌備的糧草,請問是何意:…然朝廷不管了。本官代朝廷將深州接管了”
接管深州,兩個太監臉上的汗珠滴得更厲害了。
但這事兒有些扯皮。河北東路下屬二府,十一州,六軍,下屬六十五縣(後來趙州與邢州都升為府,除了真定府六州外,中山府、俊州、深州、保州、祁州還有天威,北平,安肅,永寧,廣信,順安六軍並不是真定府所轄治。因此明鎬無權干涉深州的事務,還有龐籍,他也只有建議權與彈劾權,還有監督權,同樣也不能干涉深州的事務。
深州的班曄是親呂派大臣,本來與真定府也沒有交集。可因為石堅準備了大量的物資,這些物資還是從水路調運。畢竟相比於陸地上用馬車運輸,一條船載重量是多少?這還是現在的馬車,否則以前的馬車,載貨量更少,有時候出現運一百斤糧食到前線,其中民夫不算。
光為民夫準備的糧食就達到了九十斤。只有十斤才到了士兵手上。
這些物資是從各地買來運到真定府的,是從北黃河進入深州,運往真定。水路也有一條,那是厚沱河的下游,可河道並不寬大。並不利於水運。
於是問題糾葛起來,班知州為了討好呂夷簡,經常在這些物資上為難。比如多徵一點稅。或者細緻地將貨物留下來檢查一個月兩個月。
說起來也有道理,不能不檢查吧。可你也不能檢查得這麼細,每一包糧食都要倒下來,再重新裝包。到現在還有一批貨物還留在深州,沒有檢查完畢。
後來石堅沒有辦法了,只好繞路從趙州將貨物運上岸來,那怕遠一點,也省了這種麻煩。
但班知州開的這個頭很惡劣,自從他弄了這一招後,陸續地有一些親近呂夷簡的州縣,開始向石堅購買來的貨物為難。所幸這時候石堅的貨物收購得差不多了。
這些問題宮裡也在議論,這兩個太監也知道一些。現在石堅既然連他們都敢扣押下來,就別要提這個班知州了。
石堅說完了,讓護衛將他們送回騷站,還繼續讓他們休息。但四周已經出現了一些士兵,其實已經軟禁起來。
石堅說運就動,立即連夜讓丁秒分出一萬士兵,南下深州,旗號很簡單。我現在以一府之力,收復幽雲十六州,我不想你們配合吧。可你們不能在後面拖我的後腿,軍機大事,也是舉國首要之事。別問他的權利,這是石堅臨走時向趙禎討要的。現在趙禎寫了一封悔過書,可你劉娥敢提此事?
既然我都敢扣留你的欽差,誅殺你的命官。當真我不敢打出勤王的大旗。或者還政大旗。而且實際上你也將朝堂弄得昏暗一片。班曄一聽慌了神。
雖然士兵不多,只有一萬人,可深州本來就是二線防衛之州,前面有真定府與保州做了它的大門,士兵也不多。就是多也如何,自己會帶著大軍擊敗石堅?
他有這本事,都不會諂媚呂夷簡了。於是提著貴垂物品,丟下了深州的州城,向南逃竄,想要逃回京城抱呂夷簡的大腿。可當他到了黃河邊上,還帶著行李,以及一大班小妾。要登上船隻時。忽然河邊停泊的船隻上湧出來兩千多名平民打扮的人,只是他們手上都有弓箭與兵器。
前面一個白袍青年,不是石堅是誰?
想要逃跑?跑到什麼地方,連這一點石堅都沒有算到,他也別要打仗了。
班曄一看,兩條腿嚇軟了。深州離真定府也不是很遠,石堅殲滅三千契丹騎兵的事,他不是沒有聽到,更不要說連下旨的欽差都扣了下去。往地上一跪:“石大人”的知道錯了。”
品級上石堅只差了一級,真定府是府,深州也是一個望州,可現在石堅殺氣騰騰,不求饒,他這條命很可能就沒有了。
石堅一個箭步上前,將他提起來,把他的官帽與官服一扒,吩咐人將他捆起來。
班曄的正位夫人還不服氣,罵爹罵娘地說石堅想要造反。也能說。現在石堅可沒有權利來處置一個望州的知州。班曄想要用手將她嘴巴捂住,可自己雙手已經捆上了。他是明白人,這一次石堅又要發飆了,不能在這風頭上招惹石堅。
果然石堅再次跨上前去,兩個大耳光扇掉了一地碎牙,安分了。
班曄都抓了起來,深州還有那個敢反抗?相反,許多老百姓還希望石堅能夠接管深州,馬上就有好日子過了。石堅迅速接管了深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