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小子,這是死約會,不見不散,你這新交的朋友也無妨一道來。”
“赤影人”驚疑地道:“兄臺,什麼回事?”
“一個小約會!”
“有過節?”
“有一點!”
“這女的是誰?”
“望月堡主鄭三江的寶貝女兒!”
“哦!這一帶是‘望月堡’的天下,爪牙密佈,惡龍不敵地頭蛇,兄臺要小心為上,那男的呢?”
“她的丈夫,叫‘白儒’!”
“什麼,‘白儒’!”
“是的!”
“大概是想媲美當年的‘黑儒’?”
“可能有這意思!”
“身手如何?”
“未可小覷!”
“兄臺準備赴約?”
“當然!”
“在下可以同行麼?”
丁浩急搖手道:這是區區與對方的私人恩怨,閣下最好不要淌這混水!”
“赤影人”皺眉道:“萍水相逢,正嘆相見恨晚,又要分手麼?”
丁浩對這文質彬彬的“赤影人”已漸懷好感,聞言之下,誠摯地道:“區區亦有同感,錯過今日,不愁沒有相逢之期,俟諸異日吧!”
“赤影人”點了點頭,道:“來,我們各盡三觴,以紀今日之邂逅!”
丁浩慨然道:“從命!”
兩人豪情地各喝了三杯,“赤影人”面上飛起了紅霞,脂粉氣更濃了,丁浩下意識地心頭一動,道:“仁兄酒後更見瀟灑不知誰家女兒有福,得配你這美男子……”
“赤影人”一笑道:“在下量淺,不勝酒力,若說美男子,兄臺才當之無愧,如在下是女兒之身,決不輕易錯過!”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丁浩起身,斂了笑容,一擊掌,小二應聲上樓。
“赤影人”搖手道:“在下還要坐一會,等個熟人,兄臺請便,這一餐由在下作東!”
“這怎麼成?”
“要客套便顯得不夠英雄本色了!”
丁浩不由改了稱呼,道:“小弟從命便了!”
“赤影人”起身執住丁浩的手,情意殷殷地道:“愚兄無話可說,但願不久再見!”
對方的手,細膩白淨,柔若無骨,有如處子,丁浩心中又是一動。
“小弟也慶幸結識兄臺,珍重,再見!”
“赤影人”重重蟄捏了捏了浩的手,然後放開道:“盼賢弟當心些?”
“小弟理會得!”
“不送了!”
丁浩懷著一份依依之情,與“赤影人”作別,出了酒店,徑朝約定地點走去,一股豪雄之氣夾著恨火仇焰,在心胸間翻騰,此番約會,非把“白儒”拾奪下來不可。方轉出正街,一個穿監布大褂的中年人,迎面而至,深深注視了丁浩一眼,作揖道:“公子是姓丁的?”
“不錯!”
“小的等候半日了!”
“你是……”
“小的奉主人差遣迎候,從石家集來!”
丁浩心中恍然,隨道:“區區目前要辦件事,回覆你家主人,事完即到,兩位老人……”
“在莊中專候!”
“去石家集如何走法?”
“西行十里,有一片楓林便是!”
“嗯!這倒巧,是順路,貴主人如何稱呼?”
“敝主人集中均以駱二員外呼之!”
“好,知道了,你就照方才所說回覆你家主人便了!”
說完,繼續舉步前行,五里路程,不過片刻工夫便已到達,地點果然十分荒涼,遠處縱橫的田疇間,點綴著幾戶疏落的農家,靠路邊,是一大片墳場,荒冢累累,野草悽迷,幾株枯樹,襯得現場更加淒涼。
墳場的另一邊,接連著樹林,林緣拴了數騎馬。
不問可知,這便是約會的地點了。
丁浩彈身穿越墳場到了林邊草地,“白儒”夫婦自林間出現。
“酸秀才,你還算言而有信!”
“大丈夫一言九鼎。”
“你看此地風水如何?”
“不惡!”
“拔劍吧!”
雙方掣劍在手,吆喝一聲,便動上了手,一幕酷烈萬狀的場面現了出來,劍氣撕空,劍花進舞,鏗鏘之聲,令人動魄驚心。
四十招之後,“白儒”先機盡失,落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