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的老僧所惑,當下冷冷一哼道:“大師的確是悲天憫人,可惜區區目睹全部經過。”
白眉老僧宣了一聲佛號道:“小施主誤會了,老衲如何解釋呢?”
胖和尚仍坐在地上,雙目楞楞地望著這邊,沒有開口。
丁浩懾人的目光,掃了他一眼,又轉向白眉老僧道:“這是令師侄麼?”
白眉老僧面色一變,音調仍很平和地道:“不相干,老衲不認識他!”
“佛門戒妄,大師在誑語欺人?”
白眉老僧臉色一沉,道:“小施主到底意欲何為?”
“道路不平,旁人產削。”
“一點不錯!”
葉茂亭始終不開口,面上現出十分痛苦之色,看來他內傷不輕,他是如何受傷的呢,白眉老僧根本不見出手,那樣子也不似中毒的現象?
“阿彌陀佛,禍福無門,唯人自招,小施主一表非凡,何苦來戰!”
“大師之言甚善,請問法號上下?”
“這你不必問了,問了也屬多餘!”
話聲甫落,目光陡現碧芒,丁浩但覺“心脈”一震,氣血登時逆湧。
他頓然明白,這白眉老僧、是以目力殺人,在目光控制下,對豐逆血攻心,真元不聚,是以毫無還手之力。葉茂亭吐血便是因此。
這種邪功,實在駭人所聞。
心念之中,運起師父傳心法,氣血立趨正常
他所修習的武功,特色是“心脈”強固,是以無論受了多重的傷,皆可保命。“稱為生機不滅”正好是這門邪功的剋星。
白眉老僧目中碧芒愈來愈盛,丁浩意態從容,若無其事。
片刻之後,白眉老僧面露駭震之色,碧芒一斂,慄聲道:“酸秀才,看你不出?”
丁浩嘴一披,冷然道:“佛門講的是因果迴圈,大師既已動了殺念,看來要應劫了!”
話聲中,緩緩拔出了長劍。
胖和尚一臉駭色,站起身來。
丁浩不屑地瞄了他一眼,道:“兩位出家人很會做戲,夠精彩!”
白眉老僧沉哼了一聲,手中劍疾劃而出。凌厲狠辣,臻於極致。
丁浩以攻為守,斜劈一劍。“鏹!”然一聲,雙方各退了一個大步。
丁浩心頭暗驚,這老和尚的功力已到了爐火純青之境。
但他無意取這老和尚的性命,葉茂亭不過是自己用作進身之階的物件,事實上他是血海仇人的手下,說不定當年“殺家”也有他一份。
心念之間,發劍便攻,功力卻保守了幾成。
雙方頓時打得難分難解,劍芒打閃,與星月爭輝,“鏹鏹”之聲,震入心魄。
轉眼之間,過了二十招,丁浩沉哼了一聲,劍勢一連三變,震耳金鳴聲中,白眉老僧手中劍被挑上了半天,落入滔滔的漢水中。
“好劍!”
一名老儒,自蘆花叢中閃現,他正是柯一堯。
白眉老僧獰視著丁浩道:“小子,後會有期了,老衲必索回今日之債!”說完,電彈而逝。
胖和尚也跟著一閃無蹤。
柯一堯上前道:“兩和尚什麼來路?”
丁浩搖一搖頭道:“不清楚!”
柯一堯目光閃向了葉茂亭,腳步一挪……
丁浩手中劍一伸,攔住道:“閣下意欲何為?”
柯一堯大感楞愕,正待開口,丁浩向他使了一個眼色,他立即會意,改口道:“本人只想問他幾句話!”
丁浩的目的,是不讓何一堯捲入這漩渦,如果兩人在葉茂亭面前表現彼此關係,將來展開行動時,“齊雲莊”方面必將柯一堯算上一份,是以他不得不表演這一手。
當下故意冷冰冰地道:“閣下最好請便!”柯一堯窒了窒,道:“酸秀才,別太目中無人。”
丁浩冷漠無情地道:“區區再說一次,請便!”
柯一堯故意怒哼了一聲,道:“咱們後會有期!”
一彈身,沒入茫茫的蘆花白浪中。
葉茂亭此際開了口,但聲音顯得很虛弱:“少俠,敬謝救命之恩!”
丁浩淡淡地道:“適逢其會,不必掛齒,區區為閣下探探傷勢!”
說著,俯下身去,用手指探了探各大經脈穴道,不由暗自吃驚,傷勢相當嚴重,算他內元深厚,儲存了一線生機,換了旁人,可能早已沒命。
當下用手疾點對方數處大穴,然後盤膝坐在葉茂亭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