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慶心裡面一陣波瀾,這個徐毅果真和其他海盜不一樣,雖然他也是海盜,而且還是個大海盜頭子,可卻知道不搶劫宋人,而專門對付外人,如果他不是海盜的話,也算上是一個大宋的好人了,不由又問道:“哪你這又是為何呢?為何捨近求遠跑到那麼遠的地方去搶別人,而不搶宋人呢?”徐毅想了想說到:“這個嘛!大概你也知道了,我雖然不是土生土長的宋人,但我的祖上卻都是地地道道的漢人,雖然來到了這裡成了海盜。但當初也算是被迫地。情非所願,也是為了活命,但也不願多做傷害同胞地事情,畢竟血濃於水呀!才讓島上弟兄們儘量不要多做傷天害理的事情,既然我們能不殺人搶劫過活,為什麼非要殺人搶劫呢?我們島上的人們不是照樣生活的好好的嗎?其實這些人要求很低,他們不過只是想有口飯吃,有衣穿。有地方住也就滿足了,可就是這麼簡單的要求,他們以前也得不到,做海盜不是他們的錯,只能算是你老爹無能。我說這些你不要生氣。我沒有針對你的意思。而是感到惋惜,想當初太祖太宗如果地下有靈地話,知道這麼好好一片山河,居然被你父親折騰成這樣的話,恐怕會……哼哼!”徐毅一提起這個趙佶老兒就一頭火星子,不是這個老東西的話,好好的漢人怎麼會被一小撮女真人修理的亡國呢?
怡慶頓時臉色很不好看了。畢竟趙佶是她地父親。而且貴為當今天子,卻被徐毅這個海盜頭子一頓編排不說。還一臉地不屑,於是再也沒有興趣和徐毅說下去了,小腳一跺氣道:“本來想著你還是好人呢!說著說著便編排到我家人身上了,不和你說了,哼!”說著轉身就走。
“小氣!我都說了不是針對你了,我是以事論事,芸芸眾生悠悠眾口,公主認為別人能造反,我這個海盜頭子難道就說不得嗎?”怡慶身後傳來了徐毅略帶揶揄地聲音。
怡慶頓了一下,但還是馬上氣哼哼的走出了徐毅的書房,徐毅也不介意,繼續拿起手頭上的自制鉛筆開始在紙上寫寫畫畫起來。
怡慶回到自己房間中依然是氣憤難當,把東西摔的咚咚響,小紅豆不知道她又在什麼脾氣,趕緊躲了出去,只覺得自己這個主子還真和大當家不對路,兩人不碰面還好,一碰面就嗆茬,上次是尋死覓活,這次卻回來摔碟子打碗,不過這個事情不是她一個下人管得了的,小紅豆便跑去找其他幾個小姐妹做針線活去了。
生了一陣子悶氣之後,怡慶也漸漸的冷靜了下來,回想一下徐毅地話,也覺得有理,自己父親是什麼樣子地人她不是不清楚,整日只知道**一些花鳥蟲魚,寫詩作畫,任用的那幾個重臣更是不堪,整日打著她父親地旗號,**權術橫徵暴斂,如果拿他們和這個徐毅相比的話,恐怕他們連這個徐毅的愛國之心都比不上,他一個從外海歸來的海盜頭子尚知不輕易禍害宋人,可那些人卻將天下鬧的如此不堪,要說錯的話,也只能算到她父親頭上,以前她在宮中尚且不太清楚這外面的事情,這次從宮中逃出來之後,沿途所見處處是觸目驚心,難怪那麼多人在方臘宋江等人的振臂一呼下,冒著掉頭的風險毅然跟風造反,比起他們來說,這裡的海盜要算是好多了,生過氣之後,怡慶更對這個徐毅好奇了起來,他一個剛從海外歸來的人怎麼對天下的事情也知道這麼多呢?
徐毅現在沒空去想那個怡慶公主都在琢磨什麼,考慮到鏢局開張在即,對於江得勝下手也要知己知彼再說,所以從島上選出了一個叫呂漢榮的頭目出來,命他帶上了一條貨船裝了一些不值錢的東西出海南下,到江得勝的地盤上探探風聲,摸摸江得勝的老底再說,為以後的行動打下伏筆,據說這個江得勝在臺州外海不少島嶼上都有據點,先探聽清楚之後省得以後收拾他的時候讓他逃脫,也提前做好接收這些島子的準備再說。
這個呂漢榮領命之後,帶上了一幫水性好的弟兄辭別徐毅等人,駕上一條不起眼的貨船出海而去,現在只等鏢局開張和呂漢榮回來了,徐毅終於可以休息上一段時間了。
怡慶自從生過了悶氣之後,也忙碌了起來,看著島上的人們除了小孩之外,都在忙碌,她想起了當初對徐毅所說的要自己養活自己的話,決定也給自己找一些事情來做,不能讓徐毅把她看扁了,於是她先想到的就是迎春開辦的縫紉作坊,可幾天之後,她便放棄了,雖然她在宮中也學過做女紅繡花之類的事情。可畢竟不算拿手。不過是日常消遣地時候打時間而已,所以即便比起紅豆她們這些丫鬟也沒有一點優勢可言,指頭倒是扎到了不少,疼地眼淚汪汪的,迎春看著不忍,便讓她回家不必再來縫紉作坊了,怡慶很是喪氣,她堂堂一個公主。低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