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裡盜來不少金子,這次都給了主考官了,於是相國印到手了。”
洪波思道:這蘇秦原來也是偽君子,看來什麼合縱,什麼學問,都是假的。
李逵道:“別的少說,劉兄,你現在可知小梁山的訊息?”
劉唐道:“你不說我還倒忘了,我在方士國時遇到公孫先生了,他贈了我一首《念奴嬌》詞。”說著從內衣袋裡摸出一隻荷包,開啟荷包裡面露出一張殘紙,上面寫著一首<;<;念奴嬌>;>;詞:
水滸後卷,休莫提,又是悽風急雨。花煙柳細,人道是,俠骨義膽壯軀!山東好漢,眾才子,以生路自取!官逼民反,又何況刀區區!
微吟斷腸人壁。笑亂紅飛去,替天行道,悲壯淋漓,各平生滿腹刀兵縷縷。不應喚取,降幡江東岸,招安太恥!只嘆遲矣,西風碑斷徐徐。
洪波、李逵聽後熱淚縱橫,洪波感動,也做一首七律詩:
平生悲壯各糾糾,
滿腹蒼生滿腹仇。
一舉梁山芳草動,
萬方水滸是風流。
馬嘶燕塞胡騎遠,
刀斷王旗宋宮秋。
多少豪傑成史卷,
常將肝膽慰英侯。
剛吟完,就聽樓下有二人吵架聲,劉唐也覺吃驚,慌忙來到視窗觀看,李逵和洪波也來道窗前。
只見兩個書呆子正在爭吵,旁邊圍著一幫子看熱鬧的人。
那高個書呆子道:“我考的成績比你好,你卻得了個巷長,我卻什麼也沒得著,你一定是給主考官銀子了。”
那矮個書呆子道:“你胡說!你有能耐你使,何必嫉妒人家。”
劉唐指著那高個兒道:“他叫杖千頌,那個矮個兒的叫考布尚,二人是同學,那杖先生比那考先生學問要好多了,可杖先生太窮,那考先生家裡有錢,準是送錢給主考官了,唉!”
李逵道:“喚他倆上來如何?我倒要考考他們。”
劉唐道:“那好辦,我和他們也都相識,我喚他們上來就是。”
劉唐倚窗喚道:“杖先生、考先生你們請上來,我有事找你們。”
那杖千頌和考布尚見是劉唐,走上樓來。
李逵讓二人坐下說道:“哪個是杖千頌?”
杖千頌道:“我是。”
李逵指著考布尚道:“那你就是考布尚了。”
考布尚道:“對,正是巷長考布尚。”
李逵道:“你們的爭論,我們聽見了,我考考你們,看你們學問到底如何?你們各做一首七律詩我聽聽。”
那杖千頌一聽高興萬分,思忖道:這分明是抬舉我,我吟詩就像吃飯,這不能難倒我,那考布尚這次非栽了不可。於是眼珠一轉,吟道:
寒風落葉淚千行,
滿腹才學滿紙香。
無奈茅空官場落,
只將考榜做錢箱。
李逵又對考布尚道:“你呢?”
考布尚心裡正急得打鼓,沒奈何胡謅上一首道:
風打青襟分外涼,
家花沒有野花香。
黃金贏得一巷長,
好處滿街吾先嚐。
“混蛋!”李逵照著考布尚就是一巴掌。打得考布尚滿眼冒金星,那杖千頌正暗自歡喜,沒提防陳洪波過來也給了他一掌,直打得他倒退幾步,撞到牆上。
洪波罵道:“都是他媽的名利之徒,滾蛋,都給我滾!”
杖千頌和考布尚只得抱著腦袋下樓去了。
劉唐、李逵一陣哈哈大笑,劉唐邀二人道:“今晚你二人就住在我那府上。”說著拉二人下樓,洪波、李逵隨著劉唐穿過街市來到一座公府。院裡立著棍棒刀槍、叉戟弩劍,劉唐領二人來到東廂,門客捧上熱茶,三人喝了。忽聽後面傳來"嗚嗚咽咽"的聲音,劉唐道:“又是懸樑巷內的雪豔娘在哭,不妨去看看。”於是領二人出了後門,來到懸樑巷內。
三人尋到裡面,見一座殘象座上,半臥一位衣衫襤縷的美婦,正在嗚咽,劉唐道:“這女人就是雪豔娘,是莫懷古的妻子,那莫懷古原是個官人,只因受嚴世藩迫害,故才到這名利國棲身,莫懷古因為與蘇秦相國印,弄得傾家蕩產,如今只得與老婆到這破巷安身。”
劉唐對雪豔娘道:“你哭甚麼?那莫先生呢?”
雪豔娘見是劉教頭,止住哭道:“我們如今混到連飯都吃不上的地步,他卻逼我到秋扇妓樓賣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