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揚還是揶揄，都沒敢輕易說話。

彭光勇感覺到了，說：“我沒別的意思。你們能夠步調一致是好事情嘛。所以我對你們很有信心。”夏晴這才說：“我是在處長領導下工作。”

彭光勇笑了一下兒：“你說的對。不過局黨委正在考慮任命你當二處的副處長了。這還是老周建議的。”

夏晴有些驚奇地看著周大年，周大年只是對著她淡淡地一笑，沒有說話。

7

很晚了，夏晴才滿臉疲憊地回家，宋濤看見她蓬頭垢面，很是吃驚，忙問她幹什麼去了。夏晴過來端起宋濤的茶杯就喝了個精光，歇了一會才說：“我去海邊了。深圳，何梅上學前的那個漁村。”

宋濤知道夏晴心裡還是放不下那件事。當時夏晴對他說她懷疑何梅就是她的妹妹夏雨，他就告訴她這是不可能的事。夏雨被綁架後，他花了很長時間還搜尋她的下落，最後證實了夏雨已經死亡，可夏晴始終不願意相信這個事實。他有點無奈地搖搖頭，問了句：“那有結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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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自首（5）

夏晴坐在臺階上，低著頭，慢慢地說：“沒有。我找到了村裡的支書，他說他們家以前是福建那邊的，後來有一次遇到了颱風，她父母死了，她和一個哥哥被那裡的漁民救了起來，然後就一直留在了那個漁村。後來她哥哥就跟著漁民出海魚，供何梅讀完初中，又考上了師範。何梅師範畢業後，就分配到了機關幼兒園。我瞭解到的就這些了。”

宋濤笑了笑：“這下兒你該死心了吧。你再找他哥哥問一下不就更清楚了？”

夏晴若有所思地說：“他哥哥跑了。據支書說自然災害那幾年，他可能受不了捱餓，就在一天夜裡游到香港去了。他去了香港半年後還給支書寫了封信回來，對他繼續照顧何梅表示感謝之類的。”說著，她拿出了一個皺皺巴巴的信封，“我把信封拿回來了，信支書說找不到了。”

宋濤接過來草草地看了看，確實蓋的是香港的郵戳。他把信封還給何梅，說道：“事實應該很清楚了，我說你醒醒吧，何梅確實不是夏雨。”

可夏晴似乎心中仍有不甘：“可我覺得何梅兄妹前前後後的經歷有些過於離奇了。颱風、海難、父母雙亡、兄妹流落他鄉、妹妹好不容易進城上了師範，哥哥卻又突然跑到了香港……這裡面的故事性太強了吧？”

然後她又若有所思地說：“也許應該設法找到那個在香港的哥哥，就能有個明確的答案了。”

宋濤有點擔心了，連忙勸說道：“我覺得你應該死心了，反正這個何梅和夏雨完全不搭調。你不要再胡思亂想了，現在是什麼時候，你可千萬別為了這種幾乎不著邊際的事情影響了工作。要是真出了大的差錯，你後悔都來不及。”

夏晴無奈地點點頭，轉身走進了房間。

8

天已經黑了，平樂鎮冷冷清清地，街上難得見到一個人影。古開元正在家裡的灶臺前忙活著做飯，突然他透過煙霧看見門口一個人正對著他咧嘴笑著。他嚇了一跳，走過去一看，原來是秦師傅，他站在門口，手裡提著一個裝著理髮工具的布袋。

古開元奇怪地看著他：“你來幹什麼？”秦師傅沒有回答他，徑直走到了鍋臺邊上，探頭看了看，笑著說：“好香啊！你這個單身漢還真會過日子。”然後從口袋裡拿出一瓶酒放在古開元面前：“你出飯菜我出酒，怎麼樣？”

古開元不冷不熱地問道：“你怎麼想起上我這兒喝酒來了？”秦師傅一邊笑著，一邊探頭探腦地朝屋子裡面張望。古開元有些戒備擋在他面前，很不高興地說：“你找什麼？”

秦師傅沒能發現什麼，有些開玩笑地說：“老古，單身漢的日子是怎麼過的，誰能比我清楚呀，你說是不是？”古開元有些摸不著頭腦地問：“你這話是什麼意思？”秦師傅笑了起來：“我怕你這兒藏著個女人呢。”古開元的神情頓時有些慌張，急忙把秦師傅拉到靠門的小桌子前坐下：“既然來了，那我們就喝幾杯吧。”

秦師傅把袋子放在桌上，笑著說：“其實我上你這兒來，是想讓你幫我剃頭的，你看看，傢什我都帶來了。剃完了我們哥倆再喝個痛快吧。”

古開元鬆了口氣，他把布袋裡的幾樣理髮工具倒在了桌子上，拿起一張白色綢面單子給秦師傅圍上，開始給他剃頭了。

突然，理髮匠皺了皺鼻子，說：“不對呀，我還真的聞到了，你這屋子裡有女人的氣味。”

古開元一怔，手裡的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