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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0部分

請求發起這次朝議。

紫宸殿上,李綱和王黼爭鋒相對,他們的爭論已經超過了這筆錢的本身,而在於權力歸屬。

王黼聲嘶力竭道:“太子監國已是定論,知政堂並不否認,但知政堂代表相權,如果事事都由軍議堂做主,知政堂反而成了擺設,那置相權於何地?那就不如解散知政堂,把我們這些相國統統罷官免職!”

李綱冷笑一聲,反駁道:“軍議堂從來沒有想過替代知政堂,軍議堂的作用只是加強戰備,防止金國再次入侵大宋,它只是監國宮下面一個臨時官衙而已,相國依舊是相國,沒有人會架空相權,但我想問王相公,太子監國兩個月來,作為右相,你什麼時候來監國宮向太子請示過政務?什麼時候彙報過朝務?一次也沒有,相反,太子下的監國政令你卻百般阻撓,以至於十三項戰備令只落實了兩項,正好陛下也在,請你向陛下解釋一下,你屢屢破壞監國令,阻撓戰備,到底是何居心?”

王黼被問得張口結舌,這時,趙佶有些不耐煩地擺擺手道:“有什麼話大家可以心平氣和地談,都是為大宋效力,不必這樣針鋒相對,這件事先放一放,說說別的事情。”

李綱行一禮,返回位子坐下,王黼狠狠瞪了李綱一眼,他也坐了下來,殿內一片寂靜,太子趙桓依舊如老僧坐定,他雖然都參加朝議,但在這種公開場合,他卻從來不表態,趙佶也不會問他,父子二人有一種心照不宣的默契。

就在這時,一名宦官小步跑到趙佶身後,對他附耳說了幾句,趙佶點點頭,“讓他進來!”

宦官飛奔而去,趙佶對百官道:“開封府李府尹說有急事稟報,朕讓他進來,大家都聽一聽。”

不多時,李延慶快步走進了偏殿,他躬身行一禮,“微臣參見陛下,參見太子殿下!”

趙桓只微微點了點頭,趙佶卻笑道:“李府尹這麼快就進入狀態了,說吧!有什麼急事?”

李延慶凌厲的目光刺向王黼,王黼頓時有些不安,目光連忙迴避,李延慶心中冷笑一聲,這才不慌不忙道:“啟稟陛下,啟稟太子監國,微臣進京是走河北南下,一路上看見哀民遍野,到處是流離失所,無家可歸的難民,渡過黃河後,官道同樣擠滿了扶老攜幼的難民,看到幾個賑粥棚都是寺院和道觀,卻沒有看見官府的身影,這是官府的嚴重失職,所以微臣昨天第一天商上任,就責問開封府少尹,為什麼不開倉賑濟難民?他告訴我,開封府在一個多月前就已經把賑濟方案報給了王相國,所以微臣就想問一問王相國,為什麼把開封府的賑濟方案扣押了一個多月?置千千萬萬難民的生死於不顧?”

這時,李綱也憤怒聲討道:“這也是太子監國令之一,兩個月前就頒佈了,但至今還扣在王相國手中,太子監國令出不了大內,微臣也想知道這是為什麼?”

第七百零五章 各自站隊

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王黼,如果是李綱對王黼的批鬥還涉及到派系之爭,大家會有別的想法,但李延慶指責就不一樣了,他是保衛太原的大功臣,連金國都畏懼他,不惜用撤軍來換取他調離太原,更是得到了數十萬京城百姓支援,這使他無形中在朝廷就有了一種常人難及的威望,對朝廷事務也有了一定的影響力。

所以他對王黼的當面指責使得天子趙佶也有點坐不住了,不悅問王黼,“王相國,這是怎麼回事?”

王黼滿臉通紅解釋道:“回稟陛下,微臣只是想統籌安排救濟難民,所以需要一點時間。”

“好一個需要一點時間,一個多月過去了,朝廷和地方官府都沒有任何動靜,數十萬難逃的難民在飢寒中苦苦煎熬,他們做夢也想不到,朝廷的救濟居然就在王相國輕描淡寫的一句話中消失了。”

李延慶又向趙佶和太子趙桓行一禮,“陛下,太子監國,微臣今天上午遇到一群從真定府逃來的難民,他們向我哭訴,他們不願意做金兵的奴隸,就是死也要做大宋的臣民,他千辛萬苦逃過黃河,卻有不少老人因病餓而死,陛下,這是您的子民,他們沒有死在金人的鐵蹄下,卻死在王相國輕描淡寫的一句話中,誰來承擔這個責任?”

李延慶最後一句話聲色俱厲,他終於在朝堂上發作了,震驚了朝堂上所有的人,自從拗相公後,還從來沒有大臣敢在朝堂上如此發作,趙佶的臉色頓時變得十分難看,偏偏李延慶的話句句誅心,讓他無言以對。

這時,蔡京起身道:“李府尹請不必動怒,陛下,請容老臣說一句。”

趙佶鬱悶地點點頭,“蔡相公請說!”

蔡京緩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