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來了。
“何相公,有事情要拜託了!”
白時中沒有出面,他和李延慶有私怨,不像被何慄抓住這個把柄,便安排由李邦彥出面交涉。
李邦彥翻身下馬,走上前高聲道:“奉官家的旨意,來新北軍內尋找一人。”
何慄冷笑一聲道:“真是官家的旨意嗎?我怎麼覺得是李相公假傳聖旨!”
李邦彥臉色一變,“何相公,這種話可不能亂說!”
“官家的玉璽被知政堂掌握住了,是不是知政堂加個印璽就可以宣稱是聖旨?”
李邦彥一時啞口無言,這種假傳聖旨之事騙騙其他人可以,但何慄卻騙不了,他什麼內情都知道,再拿聖旨說事就有點自欺欺人了。
白時中暗罵一聲,只得催馬上前道:“何相公,二十萬宋軍被金兵全殲之事你也很清楚,我們根本就不是金兵對手,現在金兵二十萬大軍來襲,我們卻只剩五萬守軍,怎麼可能守得住京城,這是顯而易見之事。。。。。。。”
不等白時中說完,何慄便冷冷打斷他的話,“那之前怎麼守住了?”
“這。。。。。。”
白時中尷尬了一下,又繼續道:“沒有人願意大宋滅國,我們只是希望以另一種方式儲存大宋,只要我們表達出足夠的誠意,談判退兵不是不可能,請何相公理解我們保全大宋的苦心。”
“既然如此,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道不同,不與之謀,白相國請便吧!”
白時中一夜未睡,心中已經焦躁萬分,偏偏何慄與他說話毫不留情,他心中怒火升騰,但又不得不剋制住即將噴發的爆發,又對何慄道:“與金兵談判,需要先交出一人,我們已經尋找了一夜,最後就剩下外城牆了,請何相公能否讓我們上城檢視?”
“你們要找的人是李延慶吧!很抱歉,他不在外城牆上,你們就不用再看了。”
“你”
白時中的怒火終於爆發了,怒喝一聲,“何慄,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何慄一擺手,城上千餘士兵刷地舉起了弓箭,何慄冷冷道:“你再敢出言不遜,就別怪我不念同僚之誼了!”
這時,李邦彥連忙道:“何相公這是何苦,你的妻兒也在城內,一旦金兵破城,你我為國盡忠罷了,但不能不考慮家人的安危,我們也只是盡力挽救大宋,如果二十萬大軍不滅,我們又何苦低聲下氣去自取其辱?”
“你們要去和金國談判,我不反對,但我說了,李延慶不在新北軍內,你們不要費力找他。”
“但城門已經搜遍,都不見李延慶蹤影,只剩下新北軍未搜。”
何慄呵呵一笑,“這麼大的京城,七八十萬人口,你們一夜就能搜完?況且你能保證每個士兵都對你們忠心耿耿,你能保證他們不被李延慶用重金收買?還有昨天宗澤和李延慶在一起,李延慶有沒有隨同宗澤一起離去?還有皇宮,你們也搜過了?這麼多漏洞擺在面前你們視而不見,卻就只盯著新北軍,我看你們是居心不良才對!”
白時中和李邦彥無言以對,他們確實搜得太粗糙,找不到李延慶也正常,只是白時中就懷疑李延在新北軍中,可現在他們卻無計可施了。
“怎麼辦?”
白時中心中焦急萬分,對方給出天亮為時限,現在五更已過,眼看要來不及了。
“白相公,實在不行,就用備用之計。”李邦彥小心翼翼建議道。
所謂備用之計,就是他們找到了一名長得頗像李延慶的男子,容貌有七八分相似,只是身材對不上,但他們可以宣稱李延慶自盡,然後把人頭交給金兵,說不定也能糊弄過去。
白時中嘆口了氣,他心中也明白,如果李延慶真的有心藏起來,這麼大的京城,還真的很難找到,只要李延慶隨便化化妝,他們根本就無從查詢了。
“先回去再說!”
白時中暗暗一咬牙,兩人調轉馬頭,向內城催馬奔去。。。。。。。。
白時中其實猜得沒錯,李延慶此時就在新北軍中,雖然他之前婉拒了趙桓讓他為防禦副使的暗示,但並不代表他真的對軍權無動於衷,李延慶之所以同意京兆軍暫駐洛陽,是因為他還留有後手,這個後手就是徐寧的軍隊。
金槍將徐寧在十幾年前就和周侗的交情十分深厚,李延慶等人初到京城後,徐寧又受周侗之託繼續指點他們的武藝,和李延慶以及岳飛等人有半師之緣,更重要是徐寧出任新北軍統制實際上就是李延慶的提名,李延慶將親兵安插在新北軍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