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在蘇州遇到她爹爹了。”
“哦!那她。。。。。她還會回來嗎?”
“我也不知道,或許吧!其實我也希望她能留下,可是那畢竟是她的爹爹。”
青兒的離去使李延慶心中多少有一點遺憾,不知她在梁山那樣環境中長大,將來又會變成什麼樣子?
李延慶感到心中沉甸甸的,他儘量不去想這件事,便對喜鵲笑道:“我今晚要去太學,整理一些東西,我的行李應該在你這裡吧!”
“嗯!鐵柱都給我了,小官人,我。。。。我也想搬去太學。”
李延慶柔聲對她道:“在這裡做胭脂不是很好嗎?這個機會在湯陰可沒有,一個月還能掙十幾貫錢,你把它積攢下來,以後你娘就有個依靠了,你自己也學了一門高超的手藝。”
喜鵲低下頭小聲說:“我知道機會難得,可是給小官人梳頭也是我的事情,我給老爺說過了,白天我過來做胭脂,晚上我回太學,老爺也答應了。”
李延慶想了想,這倒也是一個辦法,反正喜鵲白天也沒有什麼事,而且新橋離太學很近,讓她騎著毛驢往來就是了。
“那就收拾一下,我今晚就帶你過去,你帶床被子毛巾之類,衣服明天再收拾也不遲。”
喜鵲歡喜地答應一聲,跑回自己屋去了,李延慶拿了行李,又從牲畜棚牽出一頭毛驢,這就是當年李延慶參加童子會得的獎品,父親又把它帶到京城來了。
“延慶,這麼晚你還要去哪裡?”楊姨從房間裡走出來問道。
“我回太學,要整理一些資料,可能明天上午還要聽講學。”
“哦!那你小心點。”
“楊姨,我把喜鵲帶過去了,明天她一早會過來。”
“好的,晚上當心點。”
不多時,喜鵲拎了兩個大包裹出來,正好由毛驢馱著離開府宅,向太學而去。
。。。。。。。。
次日一早,李延慶跑步回來,喜鵲伺候他梳洗完畢,又跑去舍廚買了早飯,這才騎著毛驢匆匆去店鋪了。
有人伺候的感覺完全不一樣,不僅頭臉整齊舒適,而且不用考慮早上吃什麼,喜鵲知道他的飲食習慣,一切都安排得妥妥帖帖,房間裡也收拾得乾乾淨淨。
李延慶坐在屋裡一邊啃包子一邊看書,這時,外面傳來敲門聲,有人問道:“李官人是住這裡嗎?”
李延慶上前開了門,只見外面站著兩名家丁,他不解地問道:“我便是李延慶,你們找我做什麼?”
為首家丁抱拳行一禮,“我們是童太尉府上家丁,如果李官人今天有空,請到太尉府中一敘。”
說著,他們將一張請帖遞給李延慶,李延慶接過請帖看了看道:“請轉告童太尉,我一定會準時去拜訪。”
兩名家丁快步走了,李延慶卻陷入了沉思之中,童貫在他回來的第二天一早就派人來找了,這說明了什麼?
。。。。。。。。。
按照約定的時間,李延慶準時來到了童貫府前,他剛走到門口,一面管家從裡面跑了出來,老遠拱手道:“可是李官人!”
“正是,奉太尉召喚前來相見!”
“李官人太客氣了,太尉是請你前來,並非召喚。”
李延慶當然是客氣話,宋朝既沒有隋唐那樣的權勢威壓,也沒有明清的等級森嚴,而是一種平民社會,童貫雖然貴為太尉,但也不能隨便用權勢來威壓普通平民。
尤其在汴京,官員們都比較愛護自己的名譽,就算相國府隔壁的平頭小民,大家都相處得客客氣氣,絕不會因為自己是相國或者太尉就盛氣凌人。
更何況李延慶還是太學生,太學生在北宋是一股很強大的政治勢力,如果隨意欺凌太學生,激起太學生的大規模示威遊行,就算是相國也會被罷免。
也正是這個緣故,童貫急著找李延慶,也並非派人去強令他前來,而且派人一早送去請帖,客客氣氣把李延慶請到府中談話。
外書房內,李延慶再一次見到了童貫,上次童貫是金盔金甲,威風凜凜,今天卻穿一件細棉布深衣,頭戴平巾,很普通的居家之服,只是他身體過於硬朗的粗線條使他缺乏一種文官的溫文爾雅,穿著這種普通家居服就顯得有點不倫不類,還不如穿盔甲,至少李延慶是這樣認為的。
童貫很客氣地請李延慶坐下,他瞥了一眼李延慶手中的皮袋,心中頓時燃起了一線希望,他本來是決定下個月才返回京城,但他接到王子武的飛鴿傳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