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看,都統李延慶在他們出發前給他們一個備選方案,如果他們無計可施,可以用這個備選方案,說實話,不到迫不得已,王貴是不會用這個方案。
沉默良久,曹猛和高寵都點頭道:“備選方案可以用!”
王貴無奈,只得對門外士兵令道:“把人帶進來!”
片刻,兩名士兵將鄭琛帶了進來,鄭琛就是李延慶的備選方案,讓鄭琛去勸說錢塘守軍投降,條件就是免鄭琛之罪。
鄭琛換了一身平民衣服,他走進房間道:“請王將軍吩咐吧!”
房間裡除了王貴外,其他人他都很熟悉,包括花榮,花榮當年也是禁軍將領,也認識這個從前的東京四衙內之一。
王貴冷冷道:“相信都統已經給你說過了,這是你最後的機會,天亮之前守軍出來投降,否則混戰之時,我無法保證你們鄭家的安全!”
鄭琛暗罵一聲,只得答應了,“我現在就出發,能否再給我半天時間,正午前投降!”
王貴想了想,“可以!”
鄭琛行一禮便走去,王貴隨即安排兩名士兵跟隨鄭琛南下錢塘縣。
天剛剛亮,王貴便率領八千騎兵繼續啟程,向四十里外的錢塘縣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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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已經到了三更時分,位於積善坊內鄭府內燈火通明,鄭家和朱家正在緊急磋商對策。
就在半個時辰前,朱孝章得到訊息,鄭家老小一百餘人乘坐二十幾艘客船離開錢塘縣,這個訊息令朱氏兄弟十分緊張,立刻趕到鄭家來協商對策。
朱氏家主叫做朱孝孫,年約四十歲出頭,卻是朱皇后的長兄,今晚一同前來之人除了兄弟朱孝章外,還跟著他們的叔父朱儁。
朱孝孫滿臉憤怒道:“向家真是禍害,他們自己逃走了,卻還掌握著軍隊,陷我們於不義。”
“確定王嘯沒有走嗎?”鄭氏家主鄭南問道。
鄭楠是鄭太后胞弟,也是鄭琛的父親,封爵鄭國公,太子少傅,開府儀同三司,地位極高,他同時是這次反叛行動的第二號人物。
“他肯定沒有走,我親眼看見他率軍在城中巡邏。”
鄭楠沉吟不語,他知道王嘯為何不走,就是為了給向家爭取撤退時間,但這樣一來,不僅其他家族會遭殃,還會連累到全城百姓。
就在這時,管家匆匆跑進來,低聲對鄭楠道:“家主,小衙內回來了!”
鄭楠頓時大喜,連忙道:“快帶他進來!”
片刻,鄭琛被帶了進來,上前跪下給父親行禮,“孩兒給父親請安!”
“琛兒,你沒事吧!”
鄭楠連忙上前扶起兒子,他極為疼愛這個小兒子,之前得到飛鴿傳書,說江南軍全軍覆滅,兒子生死不知,讓鄭楠擔憂萬分,現在兒子平安過來,他竟有一種喜極而泣的激動。
“啟稟父親,孩兒被李延慶俘虜,這次回家是有要緊之事。”
鄭琛看了一眼旁邊的朱氏兄弟,欲言又止,鄭楠搖了搖頭,“有什麼事情你就直說吧!鄭朱兩家現在是一條船,沒有什麼可忌諱。”
“李延慶給孩兒開出一個條件,如果孩兒能讓錢塘縣守軍投降或者解散,李延慶可免孩兒之罪。”
鄭楠怔住了,這個條件有點難辦,鄭家子弟得免,那朱家子弟怎麼辦?朱洪英和朱洪亮兄弟也是在江南軍中啊!
這時一旁的朱儁急聲問道:“賢侄,洪亮和洪英情況怎麼樣?”
朱儁的兩個兒子便是朱洪英和朱洪亮,鄭琛苦笑一聲道:“他們沒有陣亡,都被俘虜了。”
朱儁頓時鬆了口氣,他想了想又道:“賢侄,如果我也參與說服軍隊,不准他們兄弟二人是否能免罪?”
鄭琛搖搖頭,“這個我確實不知,我不能亂說話。”
旁邊家主朱孝孫並不希望立功的好處落在二叔個人身上,這是家族的利益,不能被二叔獨佔,他連忙道:“二叔,不管能不能得免,只要朱家立了功,總是會有好處,相信李延慶不會無視這一點。”
朱儁無奈,只得嘆了口氣。“好吧!事到如今,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這時,鄭楠沉吟一下道:“王嘯雖然掌握著軍權,但統領兩千軍隊的卻是他的四個部將,我們可以釜底抽薪,將四個部將說服,王嘯就孤掌難鳴了。”
“有道理,不如我們分頭行動,各去找兩人,相信大勢之下,他們都有自保之心。”
兩人又商議片刻,便分頭行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