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棋去。”
曹蘊正坐在一張桌前寫字,她身旁卻圍著一對潘家的孿生兄弟,不停地討好她,曹蘊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始終沒有抬頭,全神貫注地寫一幅字。
“算了,我們去投壺吧!”
潘氏兄弟得不到曹蘊的回應,也覺得索然無趣,兩人轉身向一處投壺處走去,那邊十分熱鬧,對年輕人有著巨大的吸引力。
“剛才兩個小傢伙真不會說話,你明明在寫字,他們卻叫你去投壺下棋。”
曹蘊忽然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她一抬頭,臉不由微微紅了,“原來是李大哥!”
李延慶拉了一把椅子在小桌前坐下,笑眯眯問道:“這裡很喧譁,你居然能靜下心寫字。”
曹蘊的臉更加紅了,“我。。。。我在幫幼娘寫謎語,她今天負責謎語社。”
“我也喜歡謎語!”
李延慶看了看她寫的謎語,‘東海有一魚,無頭亦無尾,除去脊樑骨,便是這個謎。’打一字
“李大哥能猜到這是什麼字嗎?”曹蘊淺淺笑問道。
李延慶笑道:“讓我想想看,首先這是東海之物,南海北海沒有,其次是條無頭無尾的魚,把魚的頭尾去掉,變成了一個田字,再把脊樑骨除去,我倒不知道變成什麼字了?”
曹蘊知道他猜著了,便微微笑道:“猜中了可是有獎勵哦!李大哥沒興趣嗎?”
“這個獎有點不好意思,還是給那些孩子們去兌吧!”李延慶望著一群正在猜謎語的小小娘子笑道。
“對了,嬌嬌呢?”李延慶忽然想起了嬌嬌。
“她今天可能來不了,有隻母貓要生了,她得陪著它。”
“我說今天怎麼好像安靜了一點,原來是嬌嬌沒來。”
“李大哥不是說要教我書法嗎?”曹蘊低下頭小聲道。
“當然可以,只是這裡是不是太吵了。”
“沒關係,就先教我寫幾個字,稍微點撥一下。”
李延慶點點頭,“那就寫‘東海有一魚,無頭亦無尾。’”
曹蘊提筆在紅紙上認真書寫,李延慶其實早就看出她字裡行間中的不足之處,字雖然寫得很娟秀,但一看便知道是學堂裡教出來的筆法,就儼如流水線上的產品,還談不上書法。
“蘊娘有臨摹字帖嗎?”
“有臨摹過魏碑,不過我更喜歡行楷。”
曹蘊很快便寫完了十個字,滿懷期望地向李延慶望去,希望他能評價一下,李延慶笑道:“我同樣也寫十個字,你對比一下。”
李延慶提筆也寫下了同樣的十個字,把兩幅條幅放在一起,曹蘊有些不好意思道:“我的字寫得不好,沒法和你比!”
“不是比誰寫得好,自己感受一下,看看有哪些不足?”
曹蘊看了片刻道:“感覺你的字更加嫻熟,更加蒼勁有力,字和字之間更加連貫,而且氣勢很足,我的字太蒼白了。”
曹蘊又抬頭望向李延慶,“我說得對嗎?”
“差不多是這個道理,其實差距就在於時間,我耗費了大量時間練字,堅持了快十年,你的字娟秀飄逸,在普通人眼中已經很不錯,但從書法的角度來看,基礎還不夠紮實,結構比較鬆散,這就是練習還不足的典型表現,其實不用你花太多時間,你只要每天抽一個時辰臨摹柳公權的楷書,練習一年後,你再寫這十個字,你就會發現變化了。”
李延慶的話很直率,可謂一針見血,曹蘊默默點頭,其實也她知道自己的問題,就是看書的時間太多,練字的時間太少。
“我是不是說得太過分了?”李延慶有些歉然道。
“一點也沒有!”
曹蘊連忙搖頭,“相反,小妹還要多謝李大哥的金玉良言,我知道該怎麼練字了,正好我也有柳公權的字帖,今晚我就找出來看看。”
說著,曹蘊將兩幅字小心地疊好,放進自己的隨身小包裡,她準備等一年後再拿出來對比。
“蘊娘快來!”
曹雲興沖沖跑了過來,拉著曹蘊便走,“頭獎擺出來了,好像就是你最想要的畫!”
“啊!”曹雲一回頭看見了李延慶,不由嚇了一跳,她忽然明白了什麼,笑嘻嘻道:“我是不是打擾什麼了?”
曹蘊臉一紅,“死丫頭胡說什麼,我在給幼娘寫謎語。”
她有點坐不下去了,放下筆道:“也沒什麼可寫了,我去和你看看。”
“李大哥,謝謝你的指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