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延慶的功勞,當然也是趙構的豐功偉績,在這一點上,兩人利益是完全一致的。
雖然李延慶權力太大讓趙構多少有了一點忌憚,不過趙構心裡有數,現在還不是談這件事的時候,必須要尋找一個合適的機會,或者找一個雙方都能接受的方案,比如李延慶兒子來京城讀書。
趙構聽說李延慶真把兒子帶來了,他心中頓時舒服了很多。
兩人走進御書房坐下,趙構笑問道:“我看了你的報告,你在報告提了一句,適當支援金國的敵人,不知這話是什麼意思?”
李延慶微微一笑,“微臣指的是支援草原諸部和金國作戰,現在金國主力正在攻伐漠北草原,企圖征服草原,草原諸部原本依附遼國,遼國一直對他們壓榨很深,而且嚴格限制武力,使他們根本就買不到兵甲,滅西夏後,幾個草原部落酋長找到微臣,想用牛羊換取兵甲,微臣就用十萬套西夏兵甲換取了五百萬頭牛羊,目前這些牛羊都用來犒賞三軍,還剩下一些,卑職打算運到京城來給朝廷。“
趙構對牛羊不感興趣,他更感興趣的是支援草原部落本身,一是能牽制金國,其次能不能讓草原諸部轉而依附大宋,這才是作為一個帝王的關注點。
“把兵器轉售草原諸部,有效果嗎?”
李延慶點點頭,“應該說效果顯著,上個月雙方在南部草原進行了一系列大戰,金兵被殲滅數萬人,不得不向東撤退,雖然草原部落也損失慘重,但比起從前被屠殺的命運要好得多,至少他們聯合起來能抵禦金兵的征服了,微臣希望金兵能陷在草原數年,磨盡它的精銳。”
趙構點點頭,“這件事很重要,就煩請經略使繼續關注了!”
“微臣遵旨!”
趙構又笑道:“除了報告上的內容,經略使還有什麼好訊息和朕分享?“
李延慶沉吟一下道:“微臣是長江水路過來,發現洞庭湖匪患嚴重,希望陛下能早日派兵去剿滅,讓百姓能安居樂業。”
“這件事朕其實已經知道,之前派鼎州鎮撫使程昌寓率軍去剿匪,但沒有成功,朕考慮再派李綱為嶽州鎮撫使,率軍前去剿匪,不知經略使有沒有什麼得力大將可推薦?”
李延慶微微笑道:“李綱擔當安撫使會很勝任,但率軍剿匪恐怕會有點力不從心,微臣推薦荊襄都統岳飛率軍前去剿匪,相信他和李綱配合,一定會取得剿匪勝利。”
趙構點點頭,“這件事可行,不過具體方案再讓朕稍微考慮一下,可行的話,朕下午就可以發旨。”
李延慶隨即又向趙構彙報了靈夏路和河西路的近況,提出遷移漢民去靈夏路的構想,趙構大為支援,表示會督促知政堂商議安居費事宜。
兩人差不多談了一個半時辰,足足三個小時,李延慶這才告辭,離開皇宮返回赤岸口鎮。
親兵護衛著李延慶的馬車沿著御街緩緩而行,對於今天的接見,基本上在李延慶的意料之中,天子趙構壓根就沒有提到削權和質子問題,或許不是趙構不想,而是今天還不是時候,趙構不會當面向自己提出這個要求,很可能會找一箇中間人。
隊伍漸漸走到了湧金門,這裡人來人往,格外熱鬧,幾名士兵在城門處站崗。
李延慶隊伍走來,行人紛紛閃開一條路,讓這支殺氣騰騰的隊伍先走,不過隊伍並沒有透露馬車主人的身份,否則大街上又會是人山人海。
第一輛馬車進入城門洞,就在這時,一個黑影忽然從天而降,手中一根長矛狠狠刺進了車廂,兩邊又殺出七八條黑影,一起舉弩向車廂裡射去,藍汪汪的箭頭瞬間穿透了車廂,竟然一連射出八支毒箭,裡面的人根本就無從躲避。
只是可惜他們運氣不好,李延慶來時是坐在第一輛馬車內,回去時卻坐第二輛馬車了,第一輛馬車內是空車,對方顯然是在賭博,可惜賭輸了。
四周頓時一陣大亂,扈青兒大怒,隨手一支飛刀射出,車頂上的黑衣刺客躲閃不及,被迅疾無比的飛刀射中左胸,慘叫一聲摔下馬車。
其餘親兵都已反應過來,他們憤怒異常,一起揮刀向八名刺客殺去,其餘十幾名女兵則舉盾護衛著馬車的前後左右,手中舉起迷你短弩,這種短弩單手操作,十步內可以射透人體。
四周百姓也一陣大亂,跌跌撞撞四散奔逃。
刺客顯然只想一擊而中,不願纏鬥,隨即四散奔逃,但他們卻快不過扈青兒的飛刀,扈青兒心中恨極,下手毫不留情,三枚飛刀射出,三名刺客相繼倒地,還有三人被李延慶的親兵圍住,亂刃分屍,只有兩名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