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贏得了很好的名聲。
黃昏時分,李延慶的馬車在數百騎兵護衛下,緩緩停在了府宅大門前,李延慶從馬車裡出來,快步走進了府門。
“有沒有什麼事?”他把斗篷遞給一名女護衛問道。
“下午傳來訊息,夫人他們明天上午抵達京城。”
“好!沒有別的事了吧!”
女護衛猶豫一下道:“府門外有一個婦人在等你,已經等了大半個時辰了,她不肯進府,說是你的故人。”
李延慶一怔,他沒看見有人啊!
他連忙快步走到大門前,果然見對面牆邊站著一個女人,衣裙破舊,容顏頗為憔悴,他再細看,頓時吃了一驚,這女子不是李清照嗎?
李延慶連忙走上前,果然是李清照,他驚訝問道:“大姐怎麼在這裡?”
李清照此時既高興又傷感,高興是李延慶還是認識自己,口稱自己大姐,而傷感是李延慶變化太大,大得她完全認不出了,剛才李延慶走出馬車時,她竟然不敢去相認,這還是當年那個單純、充滿朝氣的少年郎嗎?
李延慶也知道李清照為什麼來找自己,一定是為趙明誠之事,他在原則上沒有鬆口,但他卻沒有想到李清照竟然過得如此窘迫,寒酸、憔悴,身上已經看不見一件首飾,以她的清高,如果不是迫不得已,她絕不會來找自己。
“有什麼話我們進屋去說,跟我來!”
李清照默默點頭,跟隨李延慶進了王府,來到客堂坐下。
侍女給他們上了茶,李清照勉強笑了笑問道:“你的妻兒不在嗎?”
“她們還在路上,大概明天到臨安,大姐,你現在住在哪裡?”
“我們也住在臨安,租了兩間小屋子,一間堆滿了金石之物,另一間是我們夫妻住。”
“那靠什麼生活呢?”
李清照搖搖頭,“你沒看我身上一件首飾都沒有了嗎?明誠想收些學生,可我們連場地都租不起,他只好給人抄書掙點小錢餬口度日。”
“為什麼這樣窘迫?明誠可是做了幾年青州知事。”
“是我們糊塗,明誠求官心切,去找了黃潛善,原以為是故交,他肯幫忙找個差事,結果他把我們所有的錢財都勒索走了,才給明誠一個官職,可惜連第一個月的俸祿都沒有領到,明誠就被罷免了。”
李延慶心中一陣歉疚,他起身走出去,吩咐親兵幾句,這才回來道:“我知道了,我一定會幫助你們。”
李延慶想了想,“這樣吧!明誠先委屈他出任太學學正,先替我把太學做起來,過兩年再安排他去六部,讓他後天上午去吏部報到。”
李清照驚喜交加,這麼快就安排了官職?她忽然想起李延慶可是監國攝政王,她連忙起身行禮。
李延慶擺擺手讓她坐下,笑道:“以大姐的才華,閒在家裡也可惜了,要不我請你做西席,教我妹妹和長女讀書寫詩。”
“你長女多大了?”
“六歲了,叫做阿蓮,她其實是師師的養女,我視己出,只是妹妹大一點,十歲了。”
李清照點點頭笑道:“既然是師師的女兒,我可以教她。”
李清照一顆心終於定下,又坐了片刻,聊聊了他們這幾年之事,李清照就起身告辭了。
李延慶笑道:“等一等,我給你一樣東西。”
李清照連忙擺手,“心意我領了,但我不能要你的財物,明誠會生氣的。”
“不是我的東西,是你們自己的東西。”
“那是什麼?”李清照有點驚訝地問道。
“稍坐片刻,馬上就來了。”
片刻,兩名親兵走進大堂,抬著一口箱子,上面還有封條,李清照一下子愣住了,“這是。。。。。。。”
李延慶微微笑道:“能認出來嗎?”
李清照上前輕輕撫摸箱子,她當然能認出來,箱子還是自己的陪嫁之物,這就是丈夫送給黃潛善的那箱銀子啊!他們所有的財物都換成了這箱銀子,一共兩千兩銀子。
她看了看背後,箱子上還貼著‘趙明誠敬呈’的條子,箱子根本就沒有開啟過。
“是在抄查黃潛善家中發現的,我把它扣下了,準備還給你們,只是一直沒有你們的訊息,既然大姐來了,今天就把它帶回去吧!”
李清照忽然有一種想哭的衝動,她擦拭一下眼角淚水,哽咽道:“延慶,真的謝謝你!”
李延慶嘆口氣道:“我知道你們對我有怨恨,說實話,我也很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