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名為鵬。鵬之背,不知其幾千裡也。。。。。。”
李延慶抑揚頓挫,一口氣背出,一字不差。
姚鼎又讓他背了《離騷》,李延慶依舊背得一字不漏,他這才相信李延慶並非虛言,但姚鼎依舊面無表情,冷冷問道:“是誰告訴你,我這裡有副空白對聯?”
“學生去茅房時在窗外看到,師父的窗戶未關。”
姚鼎看了一眼窗戶,確實從窗戶外可以看見牆上對聯白紙,他又厲聲問道:“你為什麼要擅自進我的房間?”
李延慶遲疑一下說:“學生看見橫批,就想到了這幅對聯,一時手癢難耐,便想寫了送給師父。”
“送給我?”姚鼎瞪大了眼睛。
“學生知錯了!”
姚鼎瞪了他好一會兒,才終於點點頭,“既然知錯,把手伸出來!”
李延慶伸出手掌,姚鼎抽出竹鞭狠狠在他手掌上抽了三鞭,這才道:“上次王貴被我抽了十鞭,你知道為什麼嗎?”
“學生不知!”
“三鞭是因為他擅自進我的書房,而另外七鞭是教訓他說謊,這一點你比他誠實,所以七鞭就免了。”
李延慶暗叫一聲運氣,他連忙低下頭,“學生下次不敢了。”
姚鼎黑著臉說:“去吧!以後少在我面前賣弄你所謂的學識。”
“學生知錯!”李延慶行一禮,退下去了。
姚鼎等他走遠,這才把李延慶寫的對聯拿出來,仔細賞讀了兩遍,心中大為感概,這幅對聯自己都未必寫得出,他一直認為自己的外孫是神童,可比起李延慶,外孫還是差得遠啊!
他索性取下牆上的空白條幅,提筆一揮而就,這幅對聯他心中其實喜歡到了極點。
讀書取正,讀易取變,讀騷取幽,讀莊取達,讀漢文取堅,最有味卷中歲月;
與菊同野,與梅同疏,與蓮同潔,與蘭同芳,與海棠同韻,定自稱花裡神仙。
。。。。。。
姚師父的三鞭抽得極狠,令李延慶手痛難忍,但他又怕被岳飛看見嘲笑自己,只得強忍手痛,裝作若無其事。
李延慶本來是想利用這個機會改變師父對自己的態度,沒想到弄巧成拙,自己在師父眼中竟成了賣弄學識,令他懊惱不已,拍馬屁拍到了馬蹄子上。
放了學,李延慶垂頭喪氣地走出學堂,忽然聽到官道對面有人叫他,他一抬頭,竟然是父親李大器,他頓時喜出望外,心中的沮喪一掃而空,連忙跑了過去。
“爹爹,你是什麼時候回來的?”
李大器也歡喜之極,拉著兒子的手道:“我是剛剛才回來,聽胡大娘說,你去學堂讀書了,我又趕來學堂,慶兒,你。。。。你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李大器又是驚訝,又是激動,不僅他欠下的鉅債免了,家裡還重修了磚房,甚至連他深惡痛絕的劉管家也被趕走了,李大器感覺自己就像在做夢一樣,就這麼短短几天,他的命運完全顛倒了,所有的這一切都是因為自己兒子。
李延慶有點不好意思地撓撓頭道:“爹爹就別問了,以後再慢慢告訴你,或者你去問四叔,他比我更清楚緣由,我還一頭霧水呢!”
李大器點點頭,“好吧!我回去問你四叔。”
“大器,這就是令郎延慶?”旁邊跟李大器一起回來的羅掌櫃笑眯眯問道。
李延慶這才發現父親身後還跟著一個人,長得白白胖胖,一張柿餅臉,看起來沒有什麼特色,倒是一臉和善。
“正是我兒。”
李大器笑著給李延慶介紹道:“慶兒,這位是縣裡書坊的羅掌櫃。”
羅掌櫃頗為客氣,在鎮上了小酒館裡請他們父子吃飯,他要了一壺酒,又點了幾個菜,和李大器父子說笑片刻,這才轉回了正事。
他取出李延慶的書稿,放在桌上笑問道:“延慶,你父親說這是你寫的書,是嗎?”
“是我自娛之作,讓羅掌櫃見笑了。”
“不然,我昨晚仔仔細細拜讀了一夜,非常精彩,寫得好啊!”羅掌櫃豎起大拇指讚道。
旁邊李大器有點不好意思道:“我早就說了,這書是小孩子的胡思亂想,羅掌櫃不要太誇獎他了。”
李延慶便笑問道:“羅掌櫃來這裡,不會只是想來散散心吧?”
羅掌櫃心中暗忖,這小孩子很會說話嘛!
“哪裡!哪裡!”
他立刻滿臉堆笑對李大器道:“大器太謙虛了,如果只是胡言亂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