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終於得到了重視,他心中當然十分舒暢。
李大器也看見了兒子,他用筆指了指院子,讓李延慶先進院子去玩,他實在太忙,過來打個招呼的時間都沒有。
李延慶走進院子,院子裡掛滿了燈籠,亮如白晝,和外面一樣擠滿了族人,只見在老槐樹下坐著一個三十餘歲的男子,被一大群少年和年輕人包圍著。
“你們不知道,京城滿地都是錢,十貫錢對我們可是兩三年才能攢下來,可對京城人來說,就是一頓飯錢。”
周圍人一片驚呼,人人眼中都露出羨慕之色,李延慶知道這人是誰了,是潛山村的一個族人,叫李鼕鼕,聽四叔李大光說,好像在京城開了家茶館,在李氏宗族中屬於混得不錯的人,他也是剛從京城趕回來祭祖。
李延慶也好奇地擠在一群少年中,聽聽京城的見聞。
“到清明時節,倭瓜剛剛上市,一對新鮮的倭瓜,咱們這裡賣多少錢?”
“最多十文錢!”一名少年介面道。
“可你們知道京城賣多少錢,一對剛上市的新鮮倭瓜要賣三十兩銀子。”
周圍人再次一片譁然,李楓激動得揮手道:“那我們趕緊把倭瓜運過去賣,豈不是發大財了!”
李延慶忍不住冷笑一聲說:“兩三天後十文錢也不值了。”
李楓認出了李延慶,臉一紅,連忙把臉轉過去,裝著沒看見他。
李鼕鼕笑道:“這個小哥說得對,京城人就是圖個面子,三十兩銀子的倭瓜也沒有幾家人買得起,有大戶人家買了後也不吃,而是用紅繩子系掛在大門前,表示他們有錢,買得起新倭瓜,過幾天倭瓜鋪天蓋地上市,一對也就六七文。”
這時,李文貴鐵青著臉從正堂走出來大吼,“時辰要到了,開始排隊吧!”
二三百人當然不可能全部進正堂拜祭,只有少數年長的族人才能進堂拜祭,其他人都在院子裡拜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