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
他們二人從小路走了,牆頭上的李延慶滿臉驚訝,方教主,難道是方臘,方臘可不就是摩尼教教主麼?
今年是1111年,李延慶想起今年發生的一件大事,宋王朝財政吃緊,皇帝趙佶便在今年春天任命楊戩在京城以東設立‘刮田所’,強佔田產,加徵稅賦,到處家破人亡,冤案不計其數。
同時在南方江浙一帶設立了‘蘇杭應奉局’,收刮民間的各種花石竹木和奇珍異寶,用大船運向汴京,每十船組成一綱,這就是著名的‘花石綱’。
這兩件事便是宋江和方臘起義的導火線,不過此時他們還沒有起義,但已經開始在秘密籌備了。
李延慶聯絡到剛才這個男子,他便隱隱猜到,很可能是方臘要來招攬胡大叔了。
不過從他們的話語之間,李延慶感覺到胡大叔的身世也不簡單。
李延慶再也坐不住了,便跳下圍牆,向胡大叔家跑去。
李延慶跑進胡大叔家院子,只見小青兒一個人蹲在菜地旁玩泥巴,她有點不高興,撅著嘴,也沒有理會李延慶。
李延慶見西屋關著門,估計胡大叔和那個大漢在西屋裡說話。
這時,李延慶聽見廚房有胡大娘的說話聲,便悄悄向廚房走去,原來是胡大娘在和兒媳在說話。
“婆婆,那人到底是誰,出手這般闊綽,上來就是五十兩金子。”
李延慶暗暗思忖,五十兩金子就是五百兩白銀,這在任何地方都不是小數字,這人是在招攬胡大叔呢!
“金子咱們不能要,大郎肯定會還給他,媳婦,這人不是好東西,咱們得警惕一點。”
“婆婆,大郎以前到底是做什麼的,怎麼沒聽你們說起過?”
青兒娘姓張,李延慶一直叫她張嬸,孃家在大名府,和胡大叔不是一個地方人,李延慶聽胡大娘說過她的事情,但連張嬸都不知道胡大叔以前是做什麼的,足見胡大叔來歷神秘了。
“我當初不是告訴過你嗎?大郎原是京城武師,打傷人逃到湯陰縣來。”
“可我感覺不像,剛才那個人分明叫大郎二大王,婆婆,你給我說實話,大郎以前是不是。。。。。。。”
李延慶越發好奇,難道胡大叔從前是佔山為王的強盜嗎?
胡大娘有點不高興了,“你們成婚五年,青兒都三歲了,你還要一個勁問大郎的往事做什麼?難道他對你還不好嗎?”
‘哐當!’胡大娘重重將鍋一扔,轉身向廚房外走去,李延慶嚇得連忙趴下身子,在地上挖泥巴。
胡大娘走出廚房,正好看見李延慶,不由一怔,“慶兒,你在這裡做什麼?”
李延慶擠出一副天真無邪的笑臉,“大娘,我在和青兒玩泥巴呢!”
“哦!你爹爹什麼時候回來,我們要早點吃年夜飯了。”
“大娘,我忘記說了,爹爹今晚要在祠堂裡陪族長守夜,不回來吃年夜飯了。”
胡大娘笑了笑,“看來你們族長很看重你爹爹,這是好事,那快去洗手,青兒,你也跟二哥哥去洗手。”
李延慶上前拉著青兒的手去井邊了,這時,婆媳二人都不說話,各自端著菜向正堂走去,西屋門忽然開了,只聽胡盛冷冷道:“吃完飯你就走吧!看在兄弟一場的情分上,我今天不跟你翻臉,但你以後不要再來打擾我了。”
“哥哥,你幹嘛這麼犟呢?難道你一定要教主來勸你才行嗎?”
“給我閉嘴,他若敢來,我就直接報官!”
“哥哥難道連金子也不想要嗎?”
緊接著‘砰!’一聲拍打桌子,胡盛怒道:“金子你拿回去,我不要!”
漢子也怒了,喝道:“姓扈的,我也最後勸你一句,這是方教主看得起你,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滾!”
胡盛暴怒了,一把將那人扯到院子裡,“給我滾出去!”
漢子也大怒,反手掐住胡盛脖子,兩人滾翻在院子裡,撕打起來。
李延慶急忙拉過小青兒,想把她保護住,不料平時柔弱的小青兒見有人欺負爹爹,她忽然變得異常兇悍,象只小老虎一樣衝過去,抱住漢子的大腿,狠狠一口咬下。
疼得漢子大叫一聲,胡盛趁機甩開他,一把將女兒拉過來,交給李延慶,“看好她了!”
李延慶死死抱住小青兒,只覺她拼命掙扎,要幫爹爹打架,就儼如她骨子裡的悍勇這一刻被激發出來了。
這時,胡大娘也拎著一把刀從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