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了。
雖然大少夫人便是醫者,但不管這碧霄的下場如何,安親王妃都是不想她在看下去了罷?念秋明白了安親王妃的意思,半扶半牽地將段雲蘇給拉走了,段雲蘇回頭看了地上之人一眼,低垂著眼睛不再作聲。
往外沉默著走了好一會,卻聽到段雲蘇的聲音響起:“念秋,隨我去溫側妃關著的地方。”
念秋聞言一愣,卻也是陪著她一同過了去。
溫側妃待著的柴房,狹窄而偏僻,段雲蘇到了的時候,依舊見到溫側妃在裡邊罵罵咧咧。一見段雲蘇過來,溫側妃直接走到那小小的窗前,朝著她便是唾了一聲。
段雲蘇見此,輕笑一聲:“溫側妃可還習慣?你定是沒有想過罷,有一日自己居然會被關在這般憋屈的屋子裡。”
“我呸,本側妃自是會出去的,你以為這般便能贏得了我?”溫側妃瞧著段雲蘇精緻的面容,突然有了將它撕碎的衝動。
“我自是明白溫側妃的手段了得,如今王爺也好了,這不過是個小小的警告。你溫側妃的好日子遲早要到頭了,這不過是個小小的開始,且看是誰笑道最後。”段雲蘇淡漠地看著眼前之人一眼:“這小小的懲罰雲蘇瞧著可是不夠開懷呢,你那往年做下的事,又豈是這般簡單的便能了結?”
那幽深的眼睛讓人覺得有幾分莫名的森寒之意,溫側妃斂住心神,看來自己還真是小瞧了王府這幾人。
段雲蘇瞧著她臉上的紗巾,突然幽幽一笑:“溫側妃,你這張臉蛋便算是我討的利息,至於你那好兒子,雲蘇定是能讓他過得比你這臉,更是精彩。”
溫側妃心中一驚,伸手便撫上了自己的面容,眼中帶著兇狠之意。怪不得大夫都說沒法子,原來這段雲蘇暗中使了手腳!這是什麼時候的事,為何自己一點都不知曉!
見她那變了又變的臉色,段雲蘇都能猜到溫側妃輕紗之下那臉定是精彩紛呈了。她不再理會此人,抬腳便往回走著。
兩人默不作聲許久,只聽念秋說道:“大少夫人何必將話都說了明白,不怕那人直接記恨上你了麼,如是有所防備……”
“我不說她就不會記恨著了?”段雲蘇淺淺一笑:“溫側妃囂張這麼多年,府中的根基不淺,再加上外邊有人幫襯,也沒法一下子便將此人剷除。如今這情況,你不狠著便是他們猖狂,王府怕要有一段時日的不安寧了罷。”
段雲蘇沉思了一下,想起了父親方才說的斷她溫側妃的水糧,這倒是個不錯的法子。
兩人走至朝錦院,谷秋見自家小姐總算回來了,便急忙將人給迎了進去。方才睦清院之事她已經略有耳聞,不知小姐如今累不累,可否需要休息?
段雲蘇見谷秋這般擔憂的眼色,心中一暖。再想起那趙賀祁,段雲蘇眼睛微眯,這般結果可是太便宜他了。:“谷秋,你尋著機會將這個訊息傳到那劉府中去,總歸是要做親家,總不能瞞著不是?”
念秋心中一震,看來大少夫人真的是打算將事兒鬧大了。也好,最好是讓那邊的人窩裡鬥著,給他們添堵的事兒為何不做?
這樣的結果安親王妃也是不滿意的,但她可是個沉得住氣的人,那邊安靜一下,對段雲蘇養胎也是有好處。
正巧溫側妃的父親不知為何離京數日,那溫側妃可是實打實地水米不進好些天,等她再出來時,整個人可是虛弱不堪。溫父自是大鬧著,安親王直接同他撕破了臉皮不說。
日子轉眼便是一個多月,天氣逐漸地冷了下來。段雲蘇呆在朝錦院中,一邊留意這那邊的動靜,一邊陪著趙賀辰讀書作畫,日子過得倒也還算舒坦。
一日清晨,趙賀辰醒來,瞧見自家娘子正擁著錦被坐在床上,身子一顫一顫的。趙賀辰覺得奇怪了,急忙爬了起來將揹著他的身子轉了過來,只見段雲蘇正滿臉淚水,眼睛哭的通紅。
趙賀辰被嚇呆了,笨拙地伸著這手便替她拭這眼淚,嘴裡著急地哄著,滿眼的不知所措。蘇蘇怎麼了,為什麼突然間哭成這樣了。難道是辰兒睡覺睡得不好,蘇蘇不舒服了?
“蘇蘇不哭,是辰兒不好。”趙賀辰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將責任往自己身上扛著。這可是方方說的呢,不管什麼事,只要這樣同娘子說了,總不會有錯。
只是段雲蘇一聽到這哄聲,“嗚哇”一聲哭的更加起勁了,直接嚇的趙賀辰心肝兒一抖。外邊伺候的錢嬤嬤和谷秋等人聽聞大少夫人這豪放的哭喊聲,急急忙忙地進了來。大少夫人該不會是出了什麼事兒了吧?!
一進屋,只見段雲蘇正坐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