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大姐。
這邊姐妹相聚,和樂融融談得興起,只是另一邊,氣氛卻有些微妙。
早朝已下,御書房內,趙賀辰坐在椅上品茶,趙桓禛則死擰著眉頭看著手中奏章,那眼神差點就將它盯出個洞來。他看著一邊悠哉悠哉的趙賀辰,沒好氣道:“辰弟你倒是清閒。”
“皇上是一國之君,忙活些是應該的。”
趙桓禛一噎,剛上位就是一個接一個的亂攤子,應不暇接,這廝倒好,自己叫他來可不是喝茶的。趙桓禛見不慣此人如此自在,直接讓劉公公將奏章拿到了趙賀辰跟前:“辰弟你看看,可有主意?”
趙賀辰放下茶杯,作惶恐狀,誇張道:“皇上,這東西草民萬萬看不得!”
趙桓禛眼角一抽,咬牙切齒道:“辰弟如今是世子,草什麼民!不看今日就別想出了這御書房。”
“這不是忘了麼,做平民都做習慣了。”趙賀辰怎麼都不可進他的套,恣意地靠著椅背道:“這奏章也不是小小的世子能看的,皇上勤政愛民才情出眾,都是小意思。”
小意思?趙桓禛扶額,說得倒是輕巧:“如今國庫空虛,又免了三年的賦稅。辰弟,你吃我皇家的俸祿,趕緊的將辦法想出來。”
趙賀辰沉默了,趙桓禛還以為他是在想辦法呢,沒想到趙賀辰直接一句話將他給氣絕:“娘子說的果然沒錯,這俸祿也不好吃,我還是回家同娘子賣藥去罷。”
正好仁和堂要開館了,陪著娘子一同幹事,這想法真真不錯。
趙桓禛揉眉,咬牙道:“弟妹愛醫術,不如我替弟妹的仁和堂提個匾額,再送上一眾侍衛看管巡邏,那太醫院的醫術藥材隨弟妹取用,辰弟可覺得還好?”
“皇上厚愛,微臣正好想到了個法子。”趙賀辰站起身來行禮。
趙桓禛又好氣又好笑:“說罷,此處也無外人,行什麼禮。”
“禮不可廢。”趙賀辰繼續說道:“皇上這問題,還是交給薛家罷。”
“……”這就是法子?
趙賀辰笑了笑,也認真了起來:“皇上,明日微臣到薛府一趟。今日朝上薛大人不願出聲,是心有顧慮,臣好好去說道說道。”
薛家財力深厚,但懂得低調行事,不然也不會離開廟堂。如今情況之下,給薛家相應的好處,讓他出手也未曾不可。
“辰弟真有法子?”將主意打到別人家的銀子上去,要想說服真有些難度,他倒要看看辰弟用的是什麼辦法。
趙賀辰卻不接話,他走向前,伸手在懷中掏出兩物事,說道:“皇上,既然大事已定,這符佩符令還是收回去罷。”
帝王最顧忌的是什麼,他心裡清清楚楚。這兩樣東西在自己手中可不是是好事。再加上自己這些時日隱約探出的訊息,若是真的,那這調動兵馬的信物,更是大忌。
趙桓禛深深地看了眼前之人一眼,曾經的他毫無心機單純到讓人忍不住憐惜照顧,如今,也要同自己疏遠了麼?趙桓禛的心裡多少有些難受,兩人的身份一變,許多東西也在慢慢遠去了。趙桓禛嘆了一聲,說道:“辰弟,你不必如此。”
“皇上,這東西於我,又有何用?”他想與他心愛之人安安穩穩過日,一家人安安康康,沒有兵馬,他還有紅樓,誰知道幾年、十幾年之後,趙桓禛還是當初這想法。
趙桓禛看著他堅決的黑亮眸子,苦笑道:“記得我當初說過,我一天有著護著你的能耐,一天都不會置你於不顧,你這樣……”
“皇上。”趙賀辰想說話。
“就不能叫我一聲太子哥哥?”趙桓禛突然間的心酸,這就是登上帝位的代價。
“趙賀辰可以喚你一聲哥哥,但安親王府的世子,又怎麼能逾越。”趙賀辰將符佩符令放在了龍案之上,接過劉公公方才遞來的奏章,仔細疊好放在一邊,退下兩步:“那枚符令,是從薛家那拿來的,皇上看看可要還了回去。”
趙桓禛拿起那兩樣東西,符佩稍顯暗沉,上邊還有不少的刮痕;而那符令,光滑溫潤。小小的玉鎖,沒想到會是調動千軍萬馬的信物。
他將符佩拿了出來,說道:“這符佩辰弟一直佩戴著,拿回去罷。”
趙賀辰搖搖頭,大掌放在了腰間的鴛鴦玉佩上,輕笑道:“玉一塊就夠了。”
“這玉佩……”趙桓禛認真看了看:“怎麼覺得有些眼熟?”
“太子見過?”趙賀辰一挑眉:“這是俞染舟俞先生送的,就在我與雲蘇成親後沒多久。之前一直四處奔走,生怕掉了便很少佩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