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地聯絡了吳獻。
吳獻之前是不曾想過那麼多,但當他看到顧珀瑛的那一瞬間,他就知道顧珀瑛身上發生了什麼翻天覆地的變化。
他變得更為漠然和決絕。
吳獻不甚在意地在心裡笑了一下,面上卻是一片驚愕和茫然,看向顧珀瑛的眼神裡充滿了不解。
“……發生了什麼事嗎?總感覺你好像哪裡不太對。”吳獻道。
顧珀瑛不置可否地點點頭,嘴上說的卻是另外一件事:“如今我已經結成金丹,倒是有幾分把握闖上一闖關押師兄的地方,你是與我同去,還是留在外面把風?”
吳獻想也不想,直接嚷嚷道:“我要跟你一起去!沒道理營救師兄的時候只有你在場!”
顧珀瑛道:“既如此,那你我便一同行動。此外,還有一件事要與你商量,我想知道和師兄一起被雙生棺鎮壓的莫姑娘如何處置,畢竟一旦開棺,莫姑娘非死即傷。”
吳獻愕然道:“你真是顧珀瑛,不是其他人假扮的?!你不是很討厭莫瑤嗎?”
“我雖然不在意她的死活,”顧珀瑛倒是沒有什麼過激反應,只道,“可是我卻並不想和莫家對上,尤其是在師叔去世之後。”
“啊?”吳獻更加不解了,“這和你對上莫家又怎麼扯上關係了?”
顧珀瑛眼神漸冷:“如果有人希望我能扯上干係,那麼輕而易舉就能扯上干係。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吳獻站在原地,垂著頭琢磨了半晌,感覺自己好像明白了一點什麼,試探性地問:“你的意思是,一旦有人說了什麼,打死也不能承認?”
“不。我的意思是,”顧珀瑛凝視著吳獻的眼睛,一字一頓道,“一旦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你必須擔下全部的責任。”
吳獻聞言,頓時被點爆了,忍不住向顧珀瑛罵道:“你還有點良心嗎?!這樣的話你也說得出口!你這樣做,你想過我師兄知道後會……”
“師兄是師兄,你是你。”顧珀瑛打斷了吳獻,出手如電把住了吳獻的命門,冷冷威脅道,“你不用拿師兄來敲打我,我在做什麼,我心裡很清楚,至於後果,我也明白得很。”
吳獻未曾防備,當即渾身靈力被壓制,加上顧珀瑛境界比他高,一時間他也沒有任何辦法從顧珀瑛手裡逃脫,只能驚恐的看著顧珀瑛。
“現在,你立刻發下心魔誓,承諾一旦出現意外,責任由你來承擔。否則的話……”
顧珀瑛冷笑一聲:“我相信,即使是師兄就站在我眼前,你也不會活著離開這裡。我有的是手段,讓你飽受鍛魂煉魄、業火灼燒之苦!”
吳獻被顧珀瑛說得渾身發寒,在領教了對方一點小手段之後,很快屈服了,老老實實地發了心魔誓。
顧珀瑛將吳獻丟在地上,從“浮空”中取出一條捆仙索,將他纏上,祭出一件飛行法寶,帶著他向安置羅琨的山洞遁去。
顧珀瑛的法寶級別不低,很快就到達了目的地。
將吳獻放開,顧珀瑛沒有理會吳獻像要吃人一樣的表情,率先走向了山洞入口。
因為已經到了金丹期,洞口禁制的靈力和他又算得上是同源,所以他僅僅用了極少的時間,就開啟了洞口的禁制,並且完全沒有驚動其他人。
隨即他一馬當先地走進了山洞,吳獻跟在他身後,安安靜靜半點廢話也不敢有。
看起來就像是被嚇怕了一樣。
顧珀瑛也不去深究他到底是不是真的就想表現出來的一樣,按照以前曾探查到的情況,迅速向安置羅琨那口棺材的地方走了過去。
一路上竟然十分順利。
大概是對山洞四周的禁制太有自信,整個山洞除了那一禁制外,居然沒有一點其他的防禦手段。
不過很快顧珀瑛就發現是自己想多了。
安置著盛放羅琨棺材的那間暗室,除了門上被佈下了極其爆裂的雷系禁制之外,竟然還有連環陣法在牆壁四周或明或暗的雕刻著,那防禦就像是一個鐵桶一般,很有幾分水潑不進的味道。
陣法是怎麼樣的不好說,可是禁制卻很好認,那是和山洞洞口一樣型別的禁制。
吳獻看顧珀瑛不動了,心急地推了他一把道:“哎!為啥不走了?”
顧珀瑛扭頭看了吳獻一眼,略微皺了皺眉,很快又舒展開來,回道:“這裡有禁制,暫時進不去。”
吳獻聞言上前幾步,仔細看了看道:“這些陣法看著眼熟啊。”想了想,吳獻恍然大悟,一拍大腿補充道,“我想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