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她的話茬,反而轉移話題道:“我師兄的情況到底如何?《蘊魂》對他可有作用?”
卿十九不為所動:“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既然對我與師父這樣看不順眼,你又何必跑來求我們呢?你的師兄可未必領你的情。”
“不勞你費心。”吳獻勾了勾唇角,笑起來的時候竟有那麼一點邪氣凜然的味道,“你不用費心費力探聽你師父和我的交易細節,知道這些,對你並沒有好處?”
“和那個名叫蘇九墟的小白臉有關對不對?”卿十九地聲音很尖銳,當然其中的意思卻是對的。
吳獻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很耐心地又詢問了一遍:“《蘊魂》對我師兄的傷勢是否有作用?”
卿十九定定地看了一會兒吳獻,確認他真的不會再繼續之前的話題,才收起了那副歇斯底里的姿態,往寬大的石椅上一坐,懶洋洋道:“哦,這個問題啊……答案是什麼呢?你猜啊。”
“多少有一點吧。”吳獻沒有露出不高興的神情,很是平靜道,“不然蘇九墟也不會費那樣大的力氣從你師父手上獲得這功法。”
說著輕笑一聲,吳獻雲淡風輕地添了一句:“我有些好奇當時他和你師父之間,都發生了什麼。”
聞言,卿十九的表情不太好看,不過他沒有和吳獻吵架,只是狠狠瞪了一眼吳獻道:“既然你好奇心這麼重,那你就老老實實呆在這裡,和你的師兄弟一起長草吧!”
說完,卿十九拂袖而去。
她似乎一點也不把這三個客人放在心上,當然也不懼怕月魔真一可能降下的處罰,整個過程中都沒有提到半句解開禁制的話,最後更是走得乾脆利落。
吳獻不意外她的所作所為,對她到來的目的心知肚明,所以既沒有詢問,也沒有阻攔。
“有的時候,這些到達了一定境界的大能,真是自以為是極了。”吳獻自言自語道,“也不知道他們到底是從何處而來的自信?”
吳獻輕笑一聲,一雙眼睛的顏色凝成不正常的黑:“或許總該叫他們知道,這世界上有個詞叫做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吳獻破解禁制的動作行雲流水熟練至極,看起來竟然像是精通此道的老怪。明明是一個築基後期,不但能解開合體期大能設下的禁制,而且看起來舉重若輕,並沒有耗費多少力氣。
這簡直不可思議極了,偏偏吳獻就做到了。
羅琨因為系統的緣故,對其中深意多少有幾分瞭解,所以當他醒來之後,就意識到了不對。
說一句實在話,羅琨眼下的心情十分複雜,他甚至有些懷疑起自己來,這一切真的不是在作夢嗎?
吳獻衝他笑的高興,看起來又憨厚又可愛,渾身直冒著傻氣,可讓人一點也討厭不起來。
“小獻……”羅琨吶吶道。
吳獻眼睛一亮,高興道:“師兄,我自作主張,你不生我氣嗎?”
羅琨也不知道此時自己到底生不生氣了,他幾乎被吳獻弄得一點脾氣也沒有了,又是好笑又是糾結,實在不知道如何回答是好。
顧珀瑛恰在這個時候甦醒,只聽到了這兩句,帶著怒氣勃發的表情,插言道:“生不生氣有什麼意義?既然你有這樣的能耐,我們生不生氣,怕是根本不礙到你接下來的行動。”
吳獻眼光如刀,掃過顧珀瑛的時候帶著不屬於築基修士的犀利:“顧珀瑛,你大氣一點,不要像個娘們一樣唧唧歪歪,爺不吃這一套的。”
顧珀瑛“嗯”了一聲,恢復了面無表情,一點也沒有覺得被拆穿之後有什麼尷尬的。
這讓羅琨覺得不可思議極了。
為什麼他身邊的人都好像不只是有一張兩張假面,而是更多更復雜?他們對待自己是真心的嗎?每個人又有什麼目的?
吳獻和顧珀瑛都不覺得自己的作為有什麼問題,不過看到羅琨一臉茫然又可憐的表情,多少知道他一直以來把吳獻當作最重要的親人,不肯相信吳獻這樣跟他耍心眼,最終還是沒有忍心繼續刺激他。
吳獻心裡有愧疚,可是他認為自己做的事情是對的,所以並不在這件事情上過多糾纏,只是言簡意賅地向羅琨和顧珀瑛講述了一下月魔真一手上那份《蘊魂》功法的作用,又將自己和蘇九墟之間來往的事情一筆帶過。
羅琨還有一點心不在焉,聞言只是淡淡的應了一聲,倒是顧珀瑛抓住了他話裡面含糊的地方發動了猛烈的攻擊。
“蘇九墟就是之前一直和師兄站在同一戰線上的那個吧?我在宗門的時候見過他。”顧珀瑛這話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