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所以總的來說,這件事情也不知道是他的幸運還是不幸呢。”
吳獻被這好一番科普,真的目瞪口呆。其中令人驚詫之處,他倒是從未想過的。
羅琨伸手摸了摸吳獻的腦袋,感覺手上的髮絲柔軟極了,心底也變得柔軟:“小獻不必擔心,既然易英河敢找顧珀瑛來為我治療傷勢,那必然是有所把握。況且,顧珀瑛所用的功法,未必就是那本《蘊魂》。”
這一刻,吳獻聽出了羅琨的未竟之語,眼睛亮的驚人:“所以師兄始終都會是我的師兄,而不會是其他人對嗎?”
羅琨失笑:“我與易英河,自然是不同的。”
有了羅琨的保證,吳獻多少放下心來。
“師兄終歸是不會走到那個地步的。”他喃喃自語,也不知道是堅信如此,還是自欺欺人,“如果師兄不能好起來,那我也只能……”
吳獻此時的表情,猙獰而扭曲,儘管因為他低著頭,羅琨不曾看見,但脊樑骨一涼,總有種不好的預感襲上心頭。
羅琨出現了短暫的失神,片刻後才反應過來,向吳獻道:“總歸此事最終還是落在了顧師弟身上。我們之間的恩恩怨怨說不清楚,但既然他願意伸出援手,無論出自什麼原因,我總歸是願意感謝他的。”
吳獻抬起頭一笑,樣子有點傻:“師兄你老是這麼心軟。不過我也知道,這樣才是我的師兄。”
羅琨沒忍住,又揉了一把吳獻的頭髮。
“好吧,既然師兄都這樣說了,那麼下回我願意對他客氣點。”說起這件事,吳獻還是有些不高興,“但不管怎麼說,過多久,我都還是不會喜歡他的。”
羅琨柔聲道:“我也不是逼你必須喜歡他,只是想讓你對他客氣一點,畢竟他這樣做也付出了極大的代價。”
“哼!就師兄你才這麼好心。”吳獻小小的抱怨了一句,最後還是老實道,“好吧,師兄的話我願意聽。”
“我說的都知道,小獻是最乖的。”羅琨笑著誇獎一句。
吳獻此時倒對羅琨鳴不平了:“師兄以前可不是這麼說的。原來是說總是愛對師父說,我是個熊孩子。師兄還說,要輪破壞力,一個熊孩子抵得上無數個渡劫期的老祖。”
雖然話是那麼說,修士的記性都非常不錯,但倒也沒有哪個修士把百八十年前的事情全部翻出來,就只為了一句抱怨的。
羅琨無奈的搖搖頭,輕聲道:“自然不是小獻的錯。都是師兄當年太年輕,沒有什麼經歷,承受能力過弱的原因罷了。倒難為小獻還一直記得,要與師兄辯上一辯了。”
“有些事情,即使晚了一百年,也還是要正名的。”吳獻說起這句話來,倒還算是風輕雲淡。
羅琨道:“卻是師兄的錯,師兄在此對小獻賠不是了。”
說白了,吳獻也只是說說而已,此時聽到羅琨的道歉,也不再糾纏這個,只道:“既然如此,那我便原諒師兄吧。”
因看天色已晚,吳獻憂心羅琨不能好好休息,故而很快告辭了,不過臨走之前,還是叮囑羅琨不要多費心力,儘量養精蓄銳罷。
第118章 百十七
三日之後,顧珀瑛果然信守承諾,來到羅琨住處,為羅琨檢查身體。
這幾日羅琨思維放空,休息的很好,因此顯得精神奕奕。顧珀瑛見了,只是做了個似笑非笑的表情,輕輕哼了一聲。
一切都似乎向好的方向發展著。
或許正是看他們太輕鬆了,月魔真一便非要前卿十九來湊湊熱鬧。事關羅琨和顧珀瑛性命,吳獻當然不願意有人前來打擾,此時直接將卿十九攔在門外。
月魔真一隻是惡劣了些,卿十九也不是非要闖進來,故而在被攔下之後,只是站在門口對著吳獻冷嘲熱諷了一番,罵了個痛快就轉身離去了。
羅琨和顧珀瑛也知,這是師徒二人在對他們上次的做法表達不滿。
不過只是被罵了幾句,無論是羅琨也好,吳獻也好,都沒有把此事放在心上。倒是顧珀瑛眼神異樣地看了一眼隱忍不發的吳獻。
羅琨猜測,他不知道又想到哪裡去了。心思太複雜的人就是麻煩。
將這一茬事放下,三個人開始討論起療傷的事情。
顧珀瑛道:“如今師兄狀態很好,再過兩日,待我準備準備便可以為師兄療傷。”
羅琨道了句勞煩。吳獻也謹記羅琨上次說的話,雖不太情願,但還是比較客氣的道了句勞煩,又引得顧珀瑛看了他一眼。
羅琨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