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體舉一個例子,就好比是東方不敗修煉了《葵花寶典》,前後性格之間的差別。
然而因為本身品級極高,還是有無數修士前赴後繼的來修煉這本功法。
顧珀瑛倒並不覺得這如何不好,畢竟是修士本人的選擇,那麼是福是禍,都應該由本人承擔。
或許是因為蝨子多了不癢、債多了不愁,發現了這件事情的顧珀瑛,並沒有如以前一般惶恐,甚至就連以前的忐忑,也漸漸被撫平了。
有時候夜深人靜,顧珀瑛獨自坐在石床上研究功法,想起這件事時,還覺得有些好笑。
不過事實如此,他也沒什麼可抱怨的,往往只是思索片刻,就把注意力重新轉移回功法上。
沒有人比他更清楚,《蘊魂》對他來說,並沒有什麼難度。一切的事情,都可以放下,只等羅琨暫時將神魂穩固到一定程度,就可以接受治療。
治療需要多長的時間,還不確定,需要他檢視羅琨的神魂傷勢之後,才能下定結論。
然而,不管這個時間是長,還是短,對於陷入其中幾乎毫無感知的人來說,都沒有太多的意義。一旦從其中醒來,他可能將面對自己的結局。
打小就見數過無數的內宅*,顧珀瑛是不可能把自己的希望全部放在那替身人偶上面。他如今唯一可相信的人,竟是不知多年前也因為《分魂訣》而隕落的顧家前輩——顧卿陽。
正是這個人,將《分魂訣》送到他的手上,同樣也是這個人,用隱晦的方法,給他提示,助他避過此劫。
他做的事情或許不夠厚道,但他也有他的無奈,也有他的考慮。便不說他後來所暗示的內容,僅僅是那一點提示,也足夠顧珀瑛感激他了。
為了這份善意,他願意自此以後,真心善待顧卿陽所留下來的靈虎。
自然,這一人與一獸之間的情宜,他也不會像別人一樣去嘲笑。因為時至今日,他已經瞭解了,一份足夠真摯的感情,足夠任何人去欽羨與感激。
就這一方面而言,顧卿陽實在比他幸運的太多,也得到了他所希望能得到,但始終沒有能得到的東西。
對此他便只有羨慕的,又如何會去嘲笑呢?
或許正是因為心裡有了底氣,對於拖延時間,或者說是逃避這樣的事情,顧珀瑛已經不是很看重了。作為萬千賭性極重的修士中的一員,顧珀瑛甚至有些期待那一天早日到來。
他渴望著自此以後,再不受他人威脅,自己能夠掌控自己的人生,走自己的路。
為了這個目的,與虎謀皮也好,飲鴆止渴也好,既然他已經做了決定,就絕不會後悔。這條路無論遇到什麼,他都會從頭到尾,自己走完。
此時此刻,身為劍修,自當鋒芒畢露,百折不撓,直指蒼天。
第117章 百十六
時間匆匆而過,各方平靜之下暗潮洶湧。
顧珀瑛也總算是出手,開始給羅琨檢查身體。月魔真一對此事很好奇的,態度極其強硬地前來圍觀,然而即使她境界高到了那樣的程度,也未能看出什麼特別的來。
這讓月魔真一頗覺掛不住面子。
好在月魔真一雖然在意臉面,卻不是那種嗜殺的人。好在她只是在門外發洩了一通自己的不滿,打碎了幾根柱子,弄塌了一塊地面,也就算雨過天晴,離開了羅琨三人居住的小院。
不過因為這件事,讓原本對顧珀瑛感官還算好的卿十九,頓時對他失去了好印象。站在門外居高臨下的看了顧珀瑛一眼,卿十九滿臉輕蔑地轉身,離開了小院。
顧珀瑛竟絲毫未覺得這有什麼不好,也未對此分出更多的精力。
他對羅琨道:“若將師兄的神魂,比作一棟屋子,那麼只能說,這棟屋子的地基尚算牢固,牆壁滿是裂縫,窗戶只剩一個窟窿,至於房頂,大約還剩幾根茅草吧。”
吳獻聽得心驚膽戰,便問道:“若是按你這說法,師兄現在豈不是危險極了?”
“倒也算不上危險極了。”顧珀瑛道,“已比我所想象的好上太多,起碼沒有什麼坍塌的危險。只要地基還在,房屋沒有坍塌,修補起來也並不會費太大的功夫。”
吳獻眼睛一亮:“這就是說,師兄的傷能治好?”
顧珀瑛倒也算答得乾脆:“能。”
吳獻狂喜道:“太好了,師兄!你聽到了嗎?你的病能治好。等你的病治好了,我們就離開這個鬼地方,再也不要來這裡了。”
這樣的表現,讓顧珀瑛側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