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靜靜地看著他,眼睛裡的憤怒異常明顯,然而圖拉夫像是什麼都沒看到,臉上是笑眯眯的溫和表情。
“方才我一路走來,陛下似乎很喜歡花兒,園子裡到處可見名貴的花草,陛下頗有閒情逸致。”
“……”
那些花,都是曾經自己種來討父皇歡心的,只是這種事情圖拉夫居然都知道?
永的呼吸有些急促,拳頭捏得緊緊的,他到底是怎麼做到的!還有宮中,到底是如何就從他的手裡失控了!
永不明所以,圖拉夫忽然笑起來,“所以說,這一次連神明是站在夏夷族這邊的,陛下的皇位,來得並不順利吧?先皇看來有不少東西沒有來得及告訴你呢。”
“這倒是跟我們夏夷族很像,老子防著兒子,只有等到最後關頭,才會將一些小秘密說出來。”
永心頭猛震,倒不是因為知道了原因,而是……
父皇病危的時候,曾經讓蘇齡玉告訴他,他想見見自己,並且不止一次,蘇齡玉都照實傳達了。
可是他,一次都沒有去過。
他總是能找到不去的理由,卻不過是不敢見到父皇的樣子,他也不想聽父皇對他的咒罵。
然而父皇到底要跟他說什麼,永永遠都不會知道了。
“陛下的皇位來的不明不白,我卻想要名正言順呢,因此,只能勞煩陛下,親自昭告天下了。”
“你說什麼?”
圖拉夫的眼睛彎彎的如同月牙,眼底卻沒什麼笑意,“陛下莫非沒聽清?寧朝偌大的疆土對於陛下來說太棘手了,我願意替陛下分憂解難,陛下也願意退位讓賢,多麼值得讚頌的事情。”
永的眼睛驟然瞪大,“你敢!”
“呵呵呵,微臣自然是惶恐的,只是不敢辜負陛下所託,只能盡力而為。”
圖拉夫忽然往前走了一步,永下意識地後退半步,卻想起了什麼,又將退的那一步走了回來。
“陛下恐怕不知道,夏夷族為了這一日,到底等了多久,從算計寧朝的威武將軍開始,夏夷族死去了多少勇士,可是,他們的死都是值得的。”
圖拉夫眼睛裡露出了狂熱的光芒來,“陛下是識時務之人,該怎麼做,陛下應該知道。”
永心裡大震,圖拉夫口中死去的勇士,多半都是葉少臣所為。
父皇心裡對葉少臣有心結,但凡發現了夏夷族的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