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甜很喜歡蘇齡玉,看到她跟秦木棉在一塊兒心裡有點異樣,生怕秦木棉會對蘇齡玉做什麼。
於是小丫頭一臉大義凜然,“那我也去。”
秦木棉自然是沒意見的,二人行變成了三人,往悅香樓的方向走了過去。
……
“甜甜妹妹,你知道護國大將軍嗎?”
路上的時候,秦木棉忽然問起來,甜甜下巴上揚,“我當然知道,你以為我是笨蛋嗎?”
甜甜對秦木棉的抗拒,來自一次花燈節,她親手為娘和哥哥做的祈福花燈,被秦木棉無情地嘲笑,從那以後,她就對這個脾氣驕縱的秦家小姐一點兒好感都沒有!
可秦木棉也挺冤的,她真不知道那個醜醜的花燈是甜甜做的,那花燈入水很快就爛了她才說了兩句,誰知道就被甜甜給聽到了。
“甜甜妹妹,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想問你崇拜護國將軍嗎?”
“當然。”
甜甜瞥了她一眼,像是在說這種問題她居然也能問得出口一樣。
“護國大將軍是蘇朝最厲害的人,我當然崇拜。”
“可是護國大將軍已經有夫人了,你也那麼崇拜他?”
甜甜停住了腳步,一臉莫名其妙,“護國將軍有夫人了跟我崇拜他有什麼關係?難道我還想著嫁給他不成?你什麼意思?”
秦木棉沒回答她,而是轉頭看向蘇齡玉,蘇齡玉扶額,這丫頭是故意問給自己聽的。
“快走吧,一會兒若是遲了就聽不全了。”
蘇齡玉無奈地加快腳步,聽見身後甜甜追著質問秦木棉是什麼意思。
小姑娘精神真好,吵吵鬧鬧生機勃勃,蘇齡玉可真是羨慕。
到了悅香樓,大堂裡竟然坐得滿滿當當,秦木棉領著她們走到了最前面的一個空桌子坐下。
“我就怕沒有位置,一早就讓人訂好了。”
秦木棉很得意自己的先見之明,甜甜暗暗翻了個白眼,切,看她瑟的。
等小二上了瓜子花生並一壺茶水,說書先生才慢慢地出現,坐到了他的座位上。
醒木一拍,所有人都屏息凝神,喧鬧的大堂安靜了下來,只聽見說書先生抑揚頓挫的聲音。
蘇齡玉聽了幾句就明白了,說書先生說的,居然是護國將軍的故事。
她瞥了一眼秦木棉,小姑娘真的是挖空了心思想要掰正她的觀念,真是辛苦她了。
故事很引人入勝,從葉少臣年少開始說起,情節跌宕起伏,再從說書先生的口中說出來,所有人都聽得聚精會神,連吃東西的聲音都聽不見了。
蘇齡玉聽得饒有興味,只是聽著聽著,她發現了一件事,為毛這故事聽起來有點熟悉呢?
等她再聽下去,聽到將軍夫人淚水漣漣,哀婉動人地哭勸“人生寄一世,奄忽若飆塵”。
蘇齡玉剛含到口中的一口水都給噴了出來,嗆得她死去活來,生生打斷了說書先生的節奏。
“抱歉。”
蘇齡玉擦乾淨水道歉,人家看她是個姑娘家也沒多說什麼,不過蘇齡玉也管不了那麼多了。
這麼做作的勸說,傷春悲秋的用詞,特麼不是她憋了很久才寫出來的?
為何這直接就成了寫葉少臣的將軍傳?這麼多年過去了這玩意竟然還在?
蘇齡玉完全不敢相信,親耳聽到自己胡亂寫的東西被正兒八經地編成了評書,她屁股底下像是有刺一樣,坐立不安。
秦木棉注意到了她的反應,心裡暗暗發沉,蘇姐姐這是聽到了葉將軍和他夫人恩愛的情節心裡不痛快吧。
她怎麼就不明白呢,葉將軍跟他們完全就是不一樣的人,她這樣,最後受傷的只可能是自己啊!
好不容易熬到了結束,蘇齡玉才跟解放似的癱在了桌上。
周圍又恢復成熙熙攘攘的樣子,不過人們談論間,間或能聽到葉少臣的名字。
秦木棉給店小二塞了銀子,讓他將說書先生給請到了她們這一桌。
“先生應是聽過許多護國將軍的故事吧,可能再給我們講一講?”
秦木棉塞過去一點銀子,說書先生也就收下了,看樣子他也是經常遇到這樣的事情。
“幾位姑娘對護國大將軍很崇拜吧,也好,老夫就說一說他的故事。”
這些故事說書先生是信手拈來,說得口若懸河,卻幾乎都是在胡扯。
蘇齡玉只聽了一會兒就沒興趣了,他說的大都是葉少臣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