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月兒策馬向東沿官道狂奔了近兩個時辰,才在路邊茶攤停下休息。月兒第一次行走江湖,甚是興奮,一路上嘻嘻哈哈,說要與我比試騎術,一直不停的往前跑,此時也不禁氣喘吁吁。我將馬兒系在水槽旁,又讓店家取來清水,月兒解下擋塵的面紗,拿出手絹打溼了擦臉。我愛憐的瞧著她紅撲撲的臉蛋,她瞟了我一眼,甜甜地笑了起來。我把店家送上的茶遞給她,笑道:“來,喝口水,看你累的!”
月兒嬌笑道:“累倒不累,就是跑急了點!”又道:“相公,人家的騎術不差吧!”
我笑道:“騎術很好,就是騎馬的時候不知道調勻呼吸,此乃習武者的大忌……”
月兒撒嬌道:“人家是第一次騎得這麼痛快嘛!下次定不會了,相公,一會咱們再來跑一段怎麼樣?”
我笑道:“好啊,讓馬兒休息一會,咱們再跑過。若是你還這樣氣喘吁吁,晚上相公就要打你屁股!”
她嬌媚地瞟我一眼,怪我說話不分地頭,我笑道:“照這個行程,咱們用不了多久就能到臨潼,今天就在臨潼休息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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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兒應了一聲,我看著她喝了兩口水,才道:“師孃有沒有把洛陽與褚鳴有關的人的資料告訴你?”
月兒點頭道:“師孃說,通常分壇只有壇主、青龍堂堂主、白虎堂堂主三個首腦,但洛陽是大地方,所以分壇中還補了位副壇主。不過這副壇主李存毅也被褚鳴拉了過去,此外和他勾結的還有分壇青龍堂堂主左鎮安,和褚鳴結盟的洛陽幫大龍頭叫趙鵬,二龍頭杜南天,三龍頭程前。還有褚鳴的黑龍幫有對辦事的兄弟叫衛青、衛時。師孃還說,相公到了洛陽留下記號,自有人與相公聯絡,到時就知道什麼時候該動手了。”
我知道聖教在地方上的分壇有青龍堂和白虎堂,青龍堂掌管刑罰,白虎堂掌管內務,問道:“那白虎堂堂主呢?”
月兒笑道:“白虎堂堂主半年前不明原因被人暗殺,尚未有人補上。”
我點頭道:“這褚鳴也算有辦法了,分壇裡最有勢力的三人勾結到一起,怪不得他想一手遮天,看來半年前已開始佈置,那白虎堂堂主想來是被他們害死的。不過光這些資料還太少。”
月兒嬌笑道:“師孃把這事全交給相公,原就是要考較一下相公的手段嘛!”
我搖頭笑道:“師孃其實已是全安排妥當,咱們只是負責抓人。”
月兒想想笑道:“也是,咱們就等師孃的安排吧!”
我笑了一笑,再休息了片刻,站起身道:“好了,那兩匹馬兒油光水滑,甚是神駿,看來不是尋常貨色。月兒,咱們再來跑過,這回相公不會讓你了!”
申時時分,我和月兒終到了臨潼。我倆找了家客棧要了套上房,讓小二將一應物事全換成新的。梳洗完後兩人去城裡逛了一圈,吃過晚飯,月兒卻微微發起熱來,許是路上感受了春寒。
本來以她的內功修為,等閒絕不會生病,但我知定是她昨晚太疲倦,今天又趕了一天路,身子正氣防禦下降所致。連忙給她服了羌活散,再伺侯她洗了個熱水澡,早早上床休息。第二日早上,月兒的月事卻提前一天到來,並稱渾身微覺酸楚,正是風寒未解,血室又開。我如臨大敵,感受風寒雖是小病,但若是表寒入裡化熱,血熱互結,就算治好也會留下身子酸楚疼痛的毛病。雖然我對治法瞭然於胸,此時卻是患得患失,深深後悔那晚把她逗的太厲害。我讓她臥床休息,一面開出藥方。
月兒人在病中甚是脆弱,抽泣道:“都怪賤妾沒用,才出門就拖累相公!”
我連忙上前將她摟住,擦去眼淚柔聲道:“月兒,夫婦間說什麼拖累不拖累,咱們不急。你最要緊是好好將養,快點好起來相公才高興!”
月兒溫順的點頭應是,我笑道:“你乖乖躺著不許胡思亂想,相公親自去給你抓藥。”
月兒嬌聲道:“相公,你要快些回來!”
我點頭道:“相公買了藥立即回來!”
我親眼看著藥鋪的夥計抓好藥,一樣樣的確認無誤才返回客棧,讓小二抬了個火爐到房間,拿了藥罐親自煨藥,從來沒有如此認真在乎過。一副藥熬三次,每次三碗水熬成一碗,然後將藥汁混合分三次服,保證藥效的均勻。我端了滿滿的一碗藥走到床前,道:“月兒,來吃藥了!”
月兒感激道:“相公,你對月兒這麼好,月兒……”
我笑道:“相公不對你好對誰好呢,快吃藥吧!”
月兒乖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