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何人,竟然妄想咱們停下追捕那魔頭?”
堂中頓時無人再笑,氣氛也肅殺了許多。我垂目嘆道:“無量壽佛!苦海無邊,回頭是岸!”
那大漢望向一直未出聲的鐘無弦,等候他的指示。鍾無弦輕咳了兩聲,站起走了過來,道:“道長可否為老朽測上一字?”
我目光灼灼的上下打量了他兩眼,道:“月兒,取出紙筆!”
月兒從揹簍中取出墨硯,在桌上鋪上白紙,遞過毛筆,見鍾無弦一直盯著她的纖纖玉手,便嫣然一笑。鍾無弦移開目光,隨手寫下一個“魏”字,道:“老朽也是找同一個人!”
我嘆了口氣,指著那字道:“以拆字法看,‘魏’乃‘委、鬼’,‘委實為鬼’之意,再明白不過。以六神測字法講,根據老施主落筆的起行收勢,這個‘魏’字左帶北斗,右犯白虎,鬼神頭,騰蛇尾,四凶齊犯,極為不利。就算用五行測字法來看,‘魏’屬寅卯木形,乃‘溼木水中流’之象,同樣是不詳之兆。此人早已身赴九泉,而且是死於姓金的人之手!”
鍾無弦奇道:“何以見得?”
我望了他一眼,索然無趣地道:“貧道不願再談這人,對施主倒是有一言相告。”
鍾無弦笑道:“願聞其詳!”
他當然不會以為咱們是道家高人,一來看出月兒是女人所扮,似乎也沒有惡意,二來也知道咱們武功很好。昨晚魏修年現形的事未必沒有蹊蹺之處,他見咱們的態度如此絕對,不由揣摩起咱們的用意。
我笑道:“測字七言歌有云:方圓端正筆無塵,年少登科入翰林。只恐弱木逢金克,纏身疾病不可蔭。看老施主的字,想來年少時就已學富五車,但如今卻應在木弱和克金兩項上,肝木抑鬱,肺金受克,不治恐晚也!”
鍾無弦這下更知咱們是有備而來,笑道:“好意心領,老朽早已病入膏肓,不敢勞煩閣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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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微微一笑,道:“月兒,今兒就到這裡,咱們吃飯吧!”
月兒應了一聲,招來衕t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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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慢吞吞的吃過午飯,月兒要了間上房,我起身施施然向住宿的後院走去,月兒大剌剌地道:“我師傅要休息一會,半個時辰後想看病的可以進來,但今兒只限二十個…”
人群中有人道:“道長的醫術是不是和測字本領一樣靈通?”
眾人哈哈笑了起來,月兒淡淡地道:“測字靈不靈驗一時間或許不清楚,但看病的療效立杆見影,這還不知道嗎?蠢材!”說完一轉身溜了進來。
前面飯堂的武林中人肯定不會有誰會來試試我的醫術,不過咱們早有準備。沒多久聚賓樓就來了幾個本地老百姓,聲稱來找早上在東城行醫的道長治病。我展開渾身解數,針灸草藥、推拿按摩,逐一悉心治理,療效如神。雖明言分文不取,但纏綿日久的病痛一時三刻便離身而去,患者欣喜莫名,紛紛慷慨解囊。
被治癒的人四處宣揚,來治病的越來越多,咱們直到晚飯時才不再應診,人數遠遠超出二十個。我也覺得很是疲憊,躺到月兒的懷裡補充著內力。
我治癒了掌櫃心愛小妾的頭痛症,晚間他特地吩咐廚房做了一桌燕翅大席送到我房中。吃過晚飯,廚房又送來熱水,衕t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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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輕的叩門聲響起,我讓如雨先把安神香點上,才示意月兒拉開房門。鍾無弦的孫女鍾靈見開門的竟是個女人,訝然道:“你…”
月兒的秀髮自由寫意地垂散在香肩上,道袍也敞開著,露出了裡面的翠綠輕紗綢衫,眉目如畫,嬌豔明媚。她笑意吟吟的道:“鍾姑娘請進!”
鍾靈愣在門口,神色驚疑不定,道:“你認識我?”又見如雨也是女扮男裝,同樣的貌美如花,眼睛裡不由流露出讚歎羨慕之情,一張小嘴再合不上來。這小姑娘武功是很不錯,只是太嫩了些,我笑道:“她們倆是我的妻子,行走江湖多有不便,所以扮成男兒,鍾姑娘請進!”
鍾靈悄悄打量了一下,終還是走了進來,說道:“道長…”
月兒關上了房門,我啞然失笑道:“我不是什麼道長,咱們夫婦三人仰慕令祖風範,聽說他身感微恙,希望能略盡綿薄之力,冒犯之處,請姑娘海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