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抱拳道:“小破,又麻煩你了!”略微望了月兒一眼。
我笑道:“小事一樁,月兒,見過寬叔——寬叔,她是小破的媳婦月華!”錢寬呵呵笑道:“幾個月不見,你就帶了個媳婦兒回來…”月兒微羞福身見過。錢寬眼中閃過喜色,笑道:“小破,你真是好眼光!”感嘆兩聲,接著又笑道:“剛才我可不敢進來…”月兒看我一眼,福身垂頭道:“賤妾給寬叔賠罪!”
我明白過來,握住月兒的小手笑道:“月兒她不懂事,寬叔你別介意…”錢寬擺手笑道:“剛才我正要進門,突然有股好強的勁氣…小破,月兒可是你的良配呀,寬叔真替你高興!”月兒歡喜得垂下頭去,逐漸明白我為什麼願意為這家人費錢耗事。我先讓青姨進內室休息,再坐下和錢寬說話,大致將幾個月的事告訴了他,卻也花了近個時辰。然後由他彙報藥鋪的經營情況,錢寬將帶來的帳目給我過目,我隨手遞給月兒,笑道:“我難道還信不過寬叔嗎?只是讓月兒看看我這老闆的身家也好!”月兒頓時紅了臉,錢寬呵呵大笑,又從懷裡掏出一枚印章笑道:“咱們在大通錢莊另給你開了個戶頭,你可以憑這印章和畫押取錢…”
我接了過來,見這印章入手沉重,手工精緻、質地獨特,實乃不易偽造之物,遂收入懷中。月兒將帳本交還給錢寬,笑道:“原來咱們不只是開藥鋪…”
錢寬微微一笑,我笑道:“寬叔可會做生意了,咱們回春堂包攬了長江以南藥材行業的貨源供應,江南同行中,提起錢寬的大名可是無人不知!”
錢寬笑著對月兒道:“月華你可知道,寬叔的名字雖是響亮,但回春堂大東家的身份,卻一直是江南藥材同行猜論不休的話題。幾乎每日都有人向我打聽試探,卻不知道原來竟是個才二十出頭的小夥子!”
月兒嬌笑著瞟我一眼,我正色道:“寬叔,咱們這生意越做越大,兼因你勞苦功高,我無功受祿,甚是慚愧,所以…”
錢寬擺手肅容道:“此事休要再提!咱們錢氏一脈忠義傳家,你對咱們的大恩,又豈是這點銀錢所能報答的…況且你和咱們就象一家人,寬叔和阿乙又各有分紅,此時家道比往日最興盛時也有過之而無不及。你青姨、我和阿乙對此事絕對不會有任何異議!”我搖頭道:“寬叔和阿乙都非常人,就算小破不相助,他日也必會東山再起。阿乙也即將有家室,我打算將咱們的份額重新分配,由寬叔佔四份,我與阿乙各佔三份,如此小破就相當滿足,寬叔定要依我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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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寬見我神色甚是認真,想了一下道:“我和阿乙各佔三份,你佔四份,此事就此決定,無須再說!”
我見他態度堅決,只好點頭應允,轉而笑道:“不知最近有沒有人打咱們的主意?”錢寬笑道:“有也只是沒名頭的小角色,幾個護院、鏢師和寬叔就能輕鬆應付…”轉而對月兒笑道:“月華你不知道,咱們最開始跑那一趟貨運的時候,你夫君足足應付了八批道上的好漢,只是從此咱們回春堂的貨等閒就沒人再敢碰了!”
月兒抿嘴微笑,雖然天魔妙相被我壓制,可本身就明媚動人,秀色可餐,連寬叔也眼前渙粒袂槲怠T露⑿嘰瓜巒啡ィ硎遄芳液ν潘揮梢怖狹騁緩歟諫先匆欣下衾喜蛔≡尢盡?
正說話間,阿乙卻也提前回來了。剛進大廳,見我一臉奸笑盯著他,先不好意思起來,俊臉微紅笑道:“大哥笑什麼吶?”
我嘻嘻笑道:“我笑有人臉紅紅的象要嫁人的大姑娘…”
阿乙的臉卻越來越紅,寬叔和月兒也不禁笑了起來。我笑道:“你進去給青姨號號脈,說不定咱們這次能把病根給除了…”
阿乙乃大孝子,聽我說起母親,神色頓時慎重起來,告了個罪走進內堂。我給寬叔說起行程,他卻說反正一切都已備妥,就把阿乙的喜事定在明日。婚姻非同兒戲,弄的我倒不好意思起來。
後堂急促的足步聲傳來,阿乙衝出來就要向我拜下。我早有防備,一把將他攬住,笑道:“自家兄弟,何必如此!”
寬叔先前在我行功時察看情形就有些懷疑,此時見阿乙如此行徑,激動地問道:“怎麼樣?”
阿乙的醫術乃三人之冠,所以寬叔才有此問,阿乙微微哽咽道:“娘五臟六腑生機盎然,病勢大愈,實在是奇蹟!”
寬叔走過來緊緊抓住我的手臂,眼眶裡淚花閃動,感動莫名。我笑道:“青姨能康復過來,我也高興莫名,只是還要阿乙處方調理…”
阿乙點頭道:“我已給娘開了藥,交代下去準備了。”
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