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中突然閃起金芒,望著他道:“你想要我假冒神君?”
孔雀心中一突,轉頭望向前方急道:“我沒有…”
我盯著他看了片刻,笑道:“你為何如此怕我?”
孔雀皺眉惱怒道:“我幹嘛要怕你?”
我笑道:“你若不怕我,就盯著我的眼睛不要移開…”
孔雀神色微一猶豫,望向我的眼睛,只見我目中金光閃爍,好似日光照上黃銅,卻絲毫不覺詭異,反而帶著至高無上、莊嚴神聖的華光。孔雀臉上頓時泛起淡淡的圓潤的聖潔容光,眼神中逐漸透露出果敢的堅決神色,心跳劇烈,全身真氣澎湃,仿似正處在為他所謂的理想而慷慨就義的挺身關頭。
我心中甚是訝異,無論如何我不會坐視教務重落回霜雪和明月手中,那等若讓師傅的死變得毫無價值。答應孔雀是遲早的事,本來只是想逐步增加自己在他心中的分量,然後才答應扮演金瞳神君的角色,他的內力深厚,我根本沒打算要用攝魂大法蠱惑他,所以只是內息運轉,而心神平靜內守,卻不想竟然有此奇特效果。
看孔雀的神情,似乎在我眼中看到了他內心最動人的景象,不由大是滿意,靜待片刻才收回了心法。
孔雀的神色淡了下來,眼神中的驚訝逐漸變成無比的敬仰,突然就在靈車上向我跪了下去,俯身恭敬道:“屬下孔雀明王,拜見大自在神君!”
我更是驚訝,哈哈笑道:“你不再找我的玉簫嗎?”
孔雀抬頭渴望地望著我的眼睛道:“神君向屬下展示了聖教千千萬萬弟子夢寐以求的極樂境界,屬下再不用懷疑!”
我分辨他的神情,心中不住盤算,若他是作偽,那實在太會偽裝了。這神君身份目前來說相當關鍵,即使他是假裝,我也要順勢拉到身上,點了點頭道:“可我不能向千千萬萬的弟子依次去證明,你可有法子?”
孔雀為難道:“教中能確認神君身份的本來只有三老會,因預言和金鈴有關,所以她也勉強可具備資格…請神君定奪!”
我思索道:“金鈴由我來開導,你把神君現世的訊息傳到各地分壇,最好轟動些,但不要洩露我的身份,另外立即召集三長老到總壇進行確認…”
孔雀遲疑道:“清風已死,明月和霜雪恐怕不會…”
我笑道:“他們來咱們固然不怕,不來就不是我的責任!”
孔雀恭聲道:“屬下會安排一切,屬下告退!”
我看著孔雀迅速遠去的身影,心想不知道他片刻後會不會突然清醒過來,惱羞成怒的帶人追殺我。月兒跳上靈車,我考慮了一下,認真道:“寶貝兒,你看看我眼中有什麼,但不要被我影響了,一有不對立即閉眼!”
月兒應了一聲,向我看來。我依法施為,兩道眼神剛一接觸,她的神情就異常激動,我連忙閉上眼將她摟入懷中,月兒呻吟一下,暱聲道:“爺的功力又大漲了,賤妾剛才心中狂跳,神魂顛倒,上次那種想竭盡全力討好你的念頭湧了上來,賤妾又抵不住爺的大法了!”
我微微一愣,心知剛才自然而然的攙雜了一些平時看她的柔情,沒有真正做到心湖平靜無波,才讓她產生了情愛的衝動,只想不到不是蓄意而為的念頭更具威力。回想起來,先前對孔雀施法的時候的確有向他灌輸我是神君的念頭,我摟住月兒良久,她才逐漸恢復平靜,我給她解釋了一番,她聽我終於當上了聖教的神君,咯咯嬌笑起來。
當日下午,一行男男女女十多人便追上咱們,為首者自稱叫齊雲,是奉孔雀明王之命前來伺侯,並交給我一個錦盒,說是明王的心意。我開啟一看,竟是一隻晶瑩剔透的玉簫,不由也糊塗起來。不知孔雀究竟是假裝還是真被迷住。
這些人有的守衛,有的駕車,有的端茶送水,有的前行安排,一路上各地分壇佈置的妥妥當當,月兒和如雨再不用操心,卻也引起路上不少武林中人注意。如此又走了兩日,慢慢進了長安城。
濟世藥廬的掌櫃並沒變,早在後院設下靈堂,我又將師傅的靈柩停了三日。這三天長安分壇將教中的訊息流水一樣報了上來,霜雪和明月依然沒有訊息;教中各地分壇大致都已獲悉神君已現之事,連教外也聽到些風聲;總壇三個明王佈置完畢,正秘密往長安趕來。我並沒有將這些訊息轉述給師孃,但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氣氛每個人都能感受到。
三日期滿,我便將師傅下葬在西城郊風水寶地。回到藥堂,下人們已按我的吩咐將房間收拾一新,我讓月兒和如雨脫掉喪服、換上平素的衣衫。師孃絕大多數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