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簪,很有點飄逸閒雅的味道。可是手上卻拄著根長竹竿,竿上掛了塊白布長幅,一面龍飛鳳舞的寫著“天下第一神醫”六個大字,另一面卻用更大的字寫著“測字”。
月兒和如雨扮成了兩個年輕俊俏的小道童,一人揹著藥箱,一人負著揹簍。三人在門前停了一停,神色淡然,對眾人的嘲笑絲毫不以為忤,然後才往裡面走去。
鍾無弦和他的孫女向著大門坐在大廳一角,見到咱們也不由莞爾。我淡淡地看了他們一眼,走到一張空桌前坐下,順手將長幅斜靠在桌上。
月兒輕輕問道:“師傅,是測字還是看病?”
我淡淡地道:“測字吧!”
迎上來的小二哥哈腰道:“道長,你還是到外面做生意吧,這裡的人都在吃飯,沒工夫照顧你呢!”
月兒哼道:“急什麼,咱們也是來吃飯的,先給我師傅拿一壺陳年花雕,切半斤牛肉,呆會咱們再點菜!”
小二被她雙眼一瞪,頓時說不出話來。月兒站前一步,朗聲道:“事從天地之義,字乃聖賢之心,靜裡工夫細閱,其中奧理無窮!”
她的聲音清脆悅耳而帶著柔和,又故意說得抑揚頓挫,眾人心神一震,一時再笑不出來。
鍾無弦精通音律,武功也高,自然能瞧出這語音攝魂的不凡處,目中露出訝色,仔細打量起咱們三人。月兒接著道:“我師傅長春真人道法通玄,預測吉凶,遍行天下只為廣渡有緣,測字看病分文不取,有緣自來!”說完就在我左側坐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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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手掌貼著他瘦骨嶙峋的後背,兩人在房間中央盤膝坐了下來。我搬運真陰真陽,沿著手臂輸入他體內,溫養著臟腑經脈。直過了一個時辰,才放開手掌,沉聲道:“月兒,調神推脈!”
月兒應了一聲,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