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和你師傅離開總壇……總壇其實就在洛陽南邊的白石鎮。我打算讓你師傅先教如雨劍法,而我也好單獨去對付長沙的霧澤長老。只要咱們能拉攏兩股聖教內重要的地方力量,內外呼應,明月就不會再為私情袒護霜雪,三老會就不得不按原來的約定奉我為教主。”
我笑道:“師孃厲害!聖教這佈置的確讓人出乎意料,誰想到總壇就在洛陽邊上呢?”
師孃看我一眼笑道:“白石鎮只有百來戶人居住,表面上風平浪靜,極少可能引人懷疑……你這次辦了事到這兒等我,我帶你進去吧!”
我躬身笑道:“是,只是師孃一個人也要小心些!”
師孃嬌笑道:“好,我都這麼老的人了還要你來擔心?”
我嘻嘻笑道:“師孃哪裡老了?師孃最多象弟子的姐姐!”
師孃一邊往屋外走去,一邊咯咯嬌笑道:“啊喲,最多象你姐姐?難不成我還成了你妹子啦!”
我跟著師孃走出屋外,如雨正在院中練劍,師傅和月兒在一旁觀看。師傅見師孃笑顏滿面,也甚是高興,笑道:“看來我楚見羽一無是處,只是收了個好徒弟!”
師孃呸了一聲,我連忙走去賠笑道:“師傅這樣說可讓弟子寢食難安了!弟子若有些許成就,還不是師傅教導有方。如雨還堪教導吧?”
師傅低聲笑道:“這女娃兒很能下苦功夫,悟心也好,假以時日定能成氣候!”
我笑道:“既然師傅這樣說了,如雨他日定能有成,只是要勞累師傅了。”
師傅笑道:“你師孃的事你就替師傅多費點心,為師也不想去摻合了!”
我連忙躬身道:“替師傅師孃分憂是弟子的本分!”
我知道師孃定有話對師傅說,道:“弟子去搬兩張椅子出來!”拉著月兒進了房間。
月兒待我們進了房後笑道:“相公啊,你是不是故意讓如雨和咱們分開的?”
我找了張椅子坐下,惡狠狠地道:“你等著看相公今晚上怎麼罰你!”
月兒膩笑道:“師傅師孃都在外面等著呢!”
我笑道:“你去給師傅師孃泡兩盞茶,等一下送出去。咱們這次看來等不及牡丹花會了,只有待下次機會。”
月兒應了一聲,一邊泡茶一邊問道:“咱們又要去哪裡?”
我道:“這次我和你兩個去江蘇金陵,碰巧是清明前後,順道可以帶你去拜祭一下你公公婆婆!”
月兒忙點頭應是,我見茶已泡好,一手提了兩張椅子,一手拿個茶几走了出來。
看師孃神色想來她已向師傅說出安排,師傅面色平和,我心裡放下了塊石頭,放下椅子笑道:“師傅師孃請坐!”
師傅坐下笑道:“這樣也好,反正我也不想插手,只是你們都要小心些!”
師孃微微一笑,我點頭道:“不如弟子暫且包下這小院,師傅和如雨就在此處休息如何?”
師傅點頭笑道:“在崑崙人跡罕至之處放逐了二十年,現在享受一下大隱於市的悠閒滋味也好。”
我歡喜笑道:“弟子立即去辦理!”
轉身出去找到客棧掌櫃,先交付了一個月的定金。回到小院時卻見師孃正教如雨劍法,我知道她定是急於趕往長沙,所以才立即傳授如雨這套據說完璧之身進境更快的越女劍法。月兒又端出幾張椅子,我和她一面看師孃授劍,一面陪師傅聊天。師孃足花了一下午才將劍法教完,如雨早已是嬌喘微微,香汗淋漓了。月兒進房間服侍她二人沐浴,我和師傅只好又在房間外坐著看日落。
師傅默默對著天邊絢麗的晚霞,面容平靜,目光卻輕輕閃動,心裡不知思量著什麼。我靜靜的瞧著他清癯俊朗的臉龐,心中除了崇敬外,卻還有一些嘆息,想要安慰他,卻又不知從何說起。虎父犬女、父賢子不肖,縱使做父母的再傑出,卻也是不可否認的巨大遺憾。師傅突然感慨道:“長江後浪推前浪,破兒,為師今日見了你的修為,當真不服老也不成。你已遠超過為師當年,且直追現在,後生可畏啊!”
我見他雖是如此說,嘴角卻露出得意欣慰的笑容,正是“其辭若有憾耶,其實乃心喜之”,笑道:“是師傅把最筆直的道路指給弟子,弟子才能有今日的成就。況且武功又算的什麼呢?江湖中人早已把楚見羽的武功忘得一乾二淨,卻還銘記著‘情痴劍’情深意重的壯舉,弟子要學的可不只是您老的武功!”
師傅呵呵大笑,些許愁思煙消雲散,我又笑道:“弟子也是在長安見過師孃、又有了月兒後,才深刻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