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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看看手機,剛剛6點,回到他的床邊,除了靜靜守著,還能做什麼?

(9月28日 潤兒)

清晨,母親挽著我的手臂走下樓。為了見識Papa這位全家都頗為好奇的神秘男人,所有的人極盡隆重的裝扮,雖然仍然掩不住難以推卻的失敗。母親選了一套湖藍色英式海軍領休閒套裝,絲襪也是中長度羅紋網格平口,嚴謹的搭配規則拋卻了任意一點所謂時尚的嘗試。父親是一件白底淺卡其細格襯衫,正將一束散發了甜淡氣息的花卉置於車中。白色帶有粉色花蕊的蘭花,產自厄瓜多的白色玫瑰,蓮蓬,蒲草,竹子,萬年青和露兜樹葉。所有這些都是參考了我的建議,由媽媽親自挑選組成。廖哥哥看了一眼,面露不快,驅走司機,執意要自己開車。格格不入的服飾頗為刺目,精心挑選的鵝黃|色立領恤衫,過於濃重的lacost香水氣息,所有這些都是探視病人的無理行為。我不想再同他爭執,將頭側向窗外。很短的車程,因為塞車,更因為我焦灼的心情,顯得特別漫長。我看了一眼旁邊的母親,前夜同她的一席談話,仍不減清晰地在我的耳邊縈繞:

“潤兒,你父親他很傷心。”

母親敲門走進來的時候,我正在書桌上臨摹王羲之的《蘭亭序》。“媽媽,請原諒,我不能否定道德賦予生活的正義,那也是您一直教育我的品行。可是,今天如果您是緣於父親的授意來規勸於我,那將是徒勞的毫無結果。”

“潤兒,你冷漠的眼神直逼著我,讓我恐懼。我像你父親一樣難過,只是我的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