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死的盯著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睜開了眼的無情,那炯炯有神的眸子不帶半點睏意,正說明著他從來不曾睡去的事實。
“你沒睡!?”傅鈴蘭不禁高呼,隨即又像意識到了什麼,連忙用手捂住嘴巴,頭還緊張的向集中睡在那邊的一群探去,見沒人有醒來的跡象,她才放心的慢慢放下手。“你剛才一直都醒著?”
沒有回答傅鈴蘭的話,無情只是內斂的看了表現的一點也不無辜的‘藍破天’一眼,隨即便盯著冷血瞧了半響,“都早點休息吧,明日還要趕工做木筏。”
“我和傅姑娘都是才睡醒的,現在想來也是沒半點睡意啊。”‘藍破天’這番話說得再自然不過,“所以我想跟傅姑娘單獨聊聊,關於若飛的事兒,不知道傅姑娘意下如何?”
傅鈴蘭自是聽出了傅翔鷹話裡的含義,很明顯他是想單獨聊聊接下來的計劃安排,而這正是她現在求之不得的。
為了不使無情和冷血起疑,傅鈴蘭還假裝為難的看了看兩人的臉色。見無情露出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和冷血沒有任何表示的看著遠方,她沉思了下才勉強開口,“好吧,藍幫主請。”
‘藍破天’點了下頭,便大步向湖邊的那亂石群走去。
“我去去就回。”說著,傅鈴蘭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沙粒,舉步跟了過去。
亂石群中最大的一塊岩石上,傅鈴蘭負手而立,抬頭眺望著天地的盡頭,風帶動著她那襲紫衫飛舞,那樣子倒頗有一派女俠風範。
“怨我打擾了你們?”傅翔鷹站得很端正,卻在只有傅鈴蘭看得到的角度,笑得極其瀟灑。
“大哥啊,你要是再不改改你那個討打的笑,身份遲早穿幫。”知道現在這個地方是不會有人聽得見他們之間的談話,傅鈴蘭才敢叫他大哥。但又為了以防萬一,她還是刻意壓低了聲音。“你能想象藍破天大叔像你這麼笑的樣子嗎,反正我快受不了了!”
依舊不改風流倜儻的模樣聳聳肩,“看來妹子是真怨我了……”傅翔鷹一副閨中怨婦的樣子看著傅鈴蘭,“果真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都學會幫著外人欺負哥哥了。想你小的時候,可是一步一步拉著哥哥的手走過來的,可現在……”
“傅翔鷹,你就給我裝吧!”要不是礙於他現在扮的是藍破天,傅鈴蘭早一拳揍過去了,“我們基本上是同時出生的,別說得好像我是你一手拉扯長大的似的。再說了,小時候是你硬要抓著我的手不放,又不是我自願的!”
“看吧看吧,果真是喜歡上人家了吧。”傅翔鷹笑得一副幸災樂禍的模樣。
無奈的翻了個白眼,傅鈴蘭再一次體會到什麼叫做對牛彈琴,“你說是就是吧,懶得跟你爭。”
一絲異樣以極快的速度在傅翔鷹的眼裡閃過,以至於傅鈴蘭根本沒有發覺。
收斂起不正經的態度,傅翔鷹嚴肅的看著她,“言歸正傳吧,接下來你打算怎麼做?”
“大哥你應該也猜到那個什麼秦幫主的死不尋常了吧?”見他難得嚴肅一次,傅鈴蘭自然也跟著嚴肅起來了。
“你是想說那個打算向藍破天下手的人就是閻東海吧。”說得輕鬆,沒有半點的疑慮,彷彿早已知曉。
“你知道!?”傅鈴蘭對此很是驚訝。
勾起一抹壞笑,傅翔鷹難得擺出的嚴肅模樣瞬間化為烏有,“我的傻妹妹,你忘了我們小時候曾玩過的解密遊戲啦?”
這個她有印象,因為小的時候能玩的都是些低階無趣的遊戲,對於她來說實在是無聊得要緊,所以她便拉著傅翔鷹玩解密遊戲。規則便是,他們彼此出題給對方解,輸的人要答應贏的人一件事。
“我記得最後有人還差我一件事沒有做喲。”這話雖是說得隱諱,但聽在傅鈴蘭的耳裡則是赤裸裸的提醒。
“咳咳咳……這和閻東海有什麼關係?”這個話題不宜繼續,她趕緊岔開話題。
她一直沒想通,自己後期為什麼會總是輸給他!?以至於,使得她黔驢技窮的不得不放棄這個遊戲,外帶還要欠他一件事兒。
“真不記得了?”傅翔鷹無奈的搖著頭,“你出的第一個謎題,可是整整把我難倒了兩天啊,我當然記憶猶新啊。也正因為這個謎題,我當初才會跟你繼續玩下去的,要知道那時還沒有一件事能把我難倒這麼久的。”
第一個謎題?傅鈴蘭不禁開始回想,半響她突然高興的一拍手,笑得格外開心,“所以在清點屍體的時候,你就已經知道了。”
“沒錯,我知道當時你為什麼發笑,因為我也很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