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重,加之沒有火焰的溫暖,她身上的紫衣早已被寒露沾溼,侵蝕著那微微有些泛白的肌膚。
而她,卻渾然不覺。
我就這樣站在林子裡靜靜的看著她,看著她那流轉的目光投向那遠方不知何處,我們就這樣彼此虛度著。
皎潔的月光灑落在她的臉上,沒有繁花,沒有錦繡,卻美麗的近乎炫目。
這樣的距離,我可以清楚的看到她眼眸中那淡淡的憂傷,和她嘴角勾勒起的那若有似無的笑意。
到底她是個怎麼的人呢,為什麼會有如此矛盾卻又和諧的存在?
也就在我思尋的剎那間,那雙眸子裡湧現出我所熟悉的滿滿的無助與彷徨,伴著那晶瑩剔透的淚水劃過時間分支。
那一刻,我彷彿看到了記憶裡已經模糊了的當年的自己,看著他們離去時一樣的無助與彷徨。
是對她產生了同病相憐的感覺吧,這麼多年來我竟第一次衝動的不計後果的靠近一個人,伸手為她拭去那點點星光。
她看著我,眼裡沒有世俗的塵埃,乾淨得恍如剛出生的嬰兒,五彩繽紛的天地只有純白。
狼,總是有一種尋找獵物的本能,而她,無疑是最好的。可我卻只是和她肩並肩的坐著,直到清晨。
看著她沉沉睡去的模樣,我悄悄的留下了水果,默然的離開。
原想著這一生是不會再見了的,像她那樣一個人兒,怎麼可能會和我這樣的一個滿手血腥的殺手再有交點呢?全當是一場夢吧,夢醒了,我的世界還是隻有黑白。
可偏偏那名為命運的東西總是愛開玩笑,竟將她再一次推到了我的面前。
看到站在入口處她,我的心沒來由的狠狠的抽痛了一下,以至於忘了要給自己止血,忘了傷口會痛。
她為什麼沒有離開?
她為什麼進來這裡?
她難道不知道這裡很危險嗎?
那一刻,我更加忘了自己也身處在同樣的危險之下。
為什麼,我執著的問著一個答案,因為那時我的心裡只剩下迷茫,我是那麼需要她的回答。
她說:“有個傻瓜進了這裡沒出去。”
這是什麼意思?我不懂……
她哭著說:“我不知道。”
雖然沒有得到答案,我卻知道自己不能再問下去了。
從那天以後,我便總是會站在人群中,默默的看著她笑,任由她鬧,看著她生氣,放縱她任性,也許我自己也正在一點一點的改變吧。
狼的本能有一種就是信任同伴,既然要結伴而行,便要全身心的去信任,不然就不能配合得密切,就不能抓獲獵物,那樣的結果只會使得自己餓死。
所以,我從來不主動接近人,因為如果不是同伴我就不會去信任,那麼就不能同心同行,到頭來只會讓自己遍體鱗傷。
可是對她的信任卻像是與生俱來的,無論別人是多麼的不理解她的行為,我卻總是從沒有懷疑過她。
是直覺,仰或是本能?
我不知道,好像信任她就像是自己身體裡的血液,流遍全身,根深蒂固。
那天,看到她被無情的暗器所傷之時,我恨自己當時為什麼要像平日裡站得那麼遠,以至於不能及時的為她當下那柄暗器。
看著她那原本總是澄清的眸子慢慢的變得渾濁,變得絕望,變得慘厲,我是多想代她去承受!
看著她執意求死的模樣,我竟有些怨恨起無情來,為什麼他不能去信任她呢!?
我不顧一切將她劫走,只要能讓她停止那絕望的自我折磨,我甚至不惜重新揹負惡名。
沒想到從來不會考慮他人的我,竟會如此這般的深陷其中。
是淪陷了吧,淪陷在了那雙眼裡的淡淡憂傷和嘴角若有似無的笑當中……
悄無聲息的靠在陰暗的角落裡,一夜未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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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大團圓
京城的大街上,人來人往,卻始終不及酒樓一旁的小街裡熱鬧的萬分之一。
“鈴蘭。”那人輕輕的用那魅惑世人的音線喊著傅鈴蘭的名字。“要去哪兒?”
聞言,傅鈴蘭不禁張大了嘴巴,那模樣說有多白痴就有多白痴。
千萬別是他,千萬別是他!
上帝、佛祖、阿拉,隨便那個路過的神都好,請保佑千萬別是那個人啊,改日我去給你們燒高香!拜託拜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