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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部分

過去,卻見居所門口圍了一圈人,宮女、太監、侍衛,統統被被阻在門口。

老華喝道:“怎麼不進去伺候著!”便有人小聲回道:“是密嬪娘娘把奴婢們趕了出來。”老華皺起眉,攜著我便要進去,卻見密嬪腫著兩隻眼睛從裡面衝出來,禮數也顧不得了,只抓著皇上的袖子張了張嘴,神色極是不安。

她雖瞅著皇上,眼角卻溜了一遍眾人,最後定在我身上。我莫名其妙的望著她,看她攥得死死的指節,看她一個勁兒的搖頭,顯然不希望我們進去。

老華也惱了,一扒拉她的手,舉步便要往裡走,卻不妨密嬪突然跪了下去,“王太醫正在給十八阿哥敷藥,需要安靜,臣妾萬請……皇上不要打擾。”說完,她又急促的喘起來,只一個勁兒的磕頭贖罪。

老華被噎得倒吸一口氣,“你起來回話,到底是怎麼回事!”腳下卻頓住了,跟我眼對眼的望了一眼,彼此皆是疑惑。

“臣妾可否請皇上借一步說話?”密嬪掃了一眼十八阿哥的居所,仍是跪著哀求。

“都散了吧。”李德全適時的揮退眾人,我眼瞧著密嬪踉蹌著起來,隨著老華轉到一旁,心裡那個納悶啊。

你個密嬪,不在裡面照顧十八阿哥,還攆了眾人出來,還不讓我等探視,莫名其妙也就罷了,關鍵是她沒說清楚十八如今到底是個怎麼樣狀況,看她鄭重其事、神神秘秘的樣子,我也沒使性子硬闖進去,仍是乾等著。

正巧,這時從十八阿哥的帳篷裡鑽出一人來,也是認識的,是小李太醫,一向跟著老態龍鍾的王太醫做助手。他端著一盆血水,胳臂上又搭了破破爛爛的一堆“布〃——已經不能稱之為衣服,其上大片大片的血漬,看得人心驚膽戰。

我叫住他,要血衣來瞧。他侷促的頓住,也不遞過來,卻倏然跪下了。

“臣……臣……”他躊躇了半天,仍是不曉得怎麼開口。

“我只看一眼,跟誰也不說。”一面說著,一面從他手裡硬奪過來,上衣的袖子幾近沒有,只零零散散的掛著幾塊布,襟口那裡全是血,把衣服原本的紋路都浸沒了,一大灘一大灘的映在人眼底。

褲子……褲子雖被磨得不成形狀,也有點點血漬,可最關鍵的是……血跡在襠部最甚,是大面積的血塊,還有些白色的汙漬,顏色很暗,跟血漬混在一起。

我心裡咯噔一下,模模糊糊的知道密嬪為什麼要遮掩。就連我,也根本不敢相信。我恍恍惚惚的站著,腦子裡已是炸了鍋,只撐著說了幾句:“裹在自己懷裡,不要搭在手上。立刻找個沒人的地方,燒掉。”

李太醫走了,我扯著帳布勉強撐起身子,可仍是搖晃。“溶兒,你怎麼了?”有個人從後面扶住我的腰,讓我倚在他身上。

是五阿哥。我扯了抹笑,“怎麼只有你來?”

“八弟和十二弟被禁足,十弟和三弟出去尋人還沒回來,其餘阿哥不知蹤影。我剛得了訊息便過來了。不是說傷的重麼,怎麼……”

他疑惑的望著十八的帳篷,應該奇怪怎麼沒有來來往往、焦急伺候的下人,帳篷前靜悄悄的,只有我在這裡搖搖欲墜。

“不清楚。密嬪只說十八需要安靜,況且裡面有李玉寶在治,或許是摔了腦子,怕吵。”

情況是這樣,只是沒加上剛剛得知的驚天秘密。他點點頭,扶住我一起等,不久老華跟密嬪現身,龍顏鐵青。

他朝我們點點頭,便率先往裡走,走了幾步停住,又問:“怎麼只有你一個人。”

五阿哥明白是在問他,又回了一遍。老華便吩咐李德全,速傳所有阿哥至主帳中。手指著五阿哥又說:“你也去。尤其給朕盯住老二和老三。”

這已是明明白白的監視了。五阿哥面色一凝,悄悄攥了攥我的手,轉身離去。

轉危為安

眼前的情況,出乎每個人的預期承受!

那根本,稱不得為一張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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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一夜時間哪!

他一直不肯合攏眼,無論誰在身邊來來去去,只愣愣的盯著帳頂,也不說話,也不叫疼,只剩淺淺的遊氣撥出。

面對著那脫了形、讓人心痛欲絕的小十八,我只敢默默飲泣,握著他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