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四阿哥府正門前眾人,算是成立了一團和氣的新團體。
卯時,四阿哥府東南方向的小門,靜悄悄駛出一輛騾車,門口自有“奉”命監視之人,此刻也見怪不怪,只抬了抬眼皮,依舊靠著牆根兒淺寐,心裡還讚歎了一聲:“這四阿哥府的採買下人還真是準時!跟我們八阿哥府有得一拼!”
旁邊九阿哥府的“釘子”,仍睡得直打呼嚕。
辰時,四阿哥府中門大開,人流駱繹不絕,丫鬟、小廝、侍衛、家將齊容嚴整,靜侍肅立。牆根處眾人驚疑不定,探頭探腦,又不敢過分接近,心中暗一計較,各自找了人回去通稟。
正說著,自府內抬出幾頂青綢小轎,落在馬車前,轎簾一掀,自裡面踱出個麗人,如此一排,穿紅著綠,霎是好看。自有伺候的丫鬟扶著自家主子上了馬車,釘子們只恨不能渾身上下再多長十隻眼睛,於流紅之中探尋那人。可惜,自落轎至馬車,不過眨眼功夫,剎那間,馬車分作幾個方向,再無蹤影。
老鄭大汗,顫聲道:“你們有誰瞧見了溶主子?”
小秋轉了轉眼珠,“好像沒有……好像又有……”小傢伙,年紀輕,已被亂花迷住眼睛。
柱子道:“有個身形像的,上了那輛車……”指指西北方向,“我們的人已經綴上去了,必定跟不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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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鄭腆著臉,趁四阿哥府的下人還未走光,湊上前問道:“小哥兒,這麼大的排場是去哪兒?”
陌生面孔冷冰冰回了一句:“主子進宮唄!瞧你這點見識!去去,閃邊兒!”
老鄭忍氣,又指指其他方向:“那幾輛呢?我瞧著那馬車沒這麼光鮮。”
陌生面孔將鼻孔一揚,“她們是什麼身份!不過是幾個妾!能跟我們福晉相比?不過是湊巧罷了!進個香也配乘這麼好的馬車?還反了她們!”
說話兒功夫,又有一架光鮮亮麗的馬車直接自府中駛出,說話這位蔫了聲息,忙推推老鄭:“還不快閃開?這位主子可惹不起!”
車上有男人壓抑的調笑聲,模模糊糊像是十三阿哥的嗓音。老鄭心裡一驚,難道跟錯了?忙退了回去,與眾兄弟們嘀咕起來。陌生面孔滑過詭異一笑,退回府裡。
十阿哥府。
屋裡溫暖如春,美人藕臂滑在男人光裸的胸膛上,輕輕相觸。男人不知沉在哪個春夢之中,唇角含笑,毫無意識的脫口而出:“溶兒……”
女人睜開眼,晶亮的眸子挑起譏誚一笑,唇角刻薄的一勾,手下卻沒停止,在男人胯下一番揉弄,柔媚的耳語道:“十爺,再給我一次嘛……”
男人下身逬起火熱的慾望,在女人腰側摩挲,口裡含含糊糊輕呼:“溶兒……嗯……溶兒……”
此刻,屋門外響起擂鼓般的敲門聲,“十爺!十爺!大事不好啦!”
十爺隨手抓起枕頭一扔,憤憤罵道:“哪個不長眼的,壞爺的好夢!”
“十爺!四阿哥府有動靜!”
“什麼!”十爺胡亂套上長褲,隔著門大叫:“什麼動靜!你小子再敢頓聲,我把你舌頭割了!”
門外人嘰哩咕嚕亂嚷一通,十爺聽了大概明白,直罵道:“一幫蠢才!幹什麼吃的?給我把八爺、十四爺請到九阿哥府去!”
“各位阿哥都在路上,就剩您了!”
十爺很鬱悶,這內務府怎麼劃的地兒啊?把我跟九哥隔這麼遠!騎馬竟然要“半柱香”!哼,老子要搬家!
白夜番外之通靈御馬
偶是一匹馬,偶的名字叫“白夜”。
偶一直很納悶,為何主人要給偶改了名字?原先的“傲天”很響亮啊,很配偶御馬的身份。後來偶被賞賜給康熙大帝的第四子,喚作什麼四阿哥的,於是,偶的悲慘和苦難開始了。
尤其是在今日。
偶的背上騎著一個男人,哪個對“騎”這個字眼這麼敏感的?還笑得如此不懷好意!偶PIA飛你!
書歸正傳,偶駝著一個男人,總行了吧?這男人的腰上還有一條美女蛇。偶非常痛恨蛇,長的怪模怪樣,一看就是奸詐之輩,雖然大家同屬於自然界,好歹也有尊卑之分麼,像偶這樣鍾靈神秀的高等生物,一向是對小爬蟲不屑一顧的。
可是這條蛇,借偶十個膽兒,偶也惹不起。人家,可是道地的美女蛇,其心腸之毒辣,前所未聞。偶家馬棚邊,有幾十個鳥籠子,裡面畫眉、鸚鵡、八哥,那婉轉啼鳴,那聲調,那身板兒,每日裡輕音樂、小夜曲的伺候著,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