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屁孩一般見識,反口回駁道:“那是情趣,懂不懂?”不過還是張口含了,只是櫻舌不小心“碰觸”了一下他的手指,耳聽得他的呼吸也漸漸急促起來,這指頭也顫啊顫的,指尖竟能一寸一寸的轉紅,也算是奇觀。
八爺不動聲色的隔過來,意有所指:“十四弟,小心啊,別步你十哥的後塵。”
九阿哥這才發現十阿哥的異樣,像看西洋景似的,打趣道:“老十,你這是怎麼了?一大早的喝鹿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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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阿哥這會子也止了血,不過鼻孔裡塞了兩團白乎乎的棉布,偏偏“尾巴”又長的很,打眼瞧去像是兩根象牙,模樣滑稽的很。相必十爺也很滿意自己弄出的特別造型,衝我眨眨眼:“溶兒高興就成!”
總之,我當自己縮小十歲,被四個“父愛”氾濫的叔叔伯伯們一人餵了幾口,這才罷休,也不知誰哄誰呢!又絮叨了一會,把好好的筆店當成了熱鬧的酒樓,間或十爺那個超高的大嗓門,那筆店老闆也不是個沒眼色的,這一群天子貴胄齊聚在他這小店裡,豈不是大大的光彩?覷空便請幾個阿哥提個牌匾什麼的,老十笑道:你“這小猴崽子倒會討巧,今兒趁著爺高興,得,爺給你提幾個字!”這老闆眼瞧著也有小四十了,被人稱作“猴崽子”,反而樂得屁顛屁顛的,一個勁的謝恩。
這一鬧,便又消磨了不少時間,九阿哥望了望天色,眸中光芒一閃,情意綿綿的說:“我前幾日在前門大街開了家酒樓,溶兒可願去嚐嚐鮮?都是些南方菜,甜滋滋的或許對你胃口。”端個柔如水,綿如雲,若是我不曾被他強擄過,竟能被他今日這番溫柔給騙去,還以為他是個謙謙君子呢!
我拉著玉寒拽到身側,笑說:“今日可不巧,今兒是我家大哥生日,早說好的為他單過,就不叨擾了。”還沒說完呢,九爺的臉色就黯了下來,十四也是無精打采的,十爺早就不依了,眼看著又要耍孩子脾氣,我只好說:“不如改在明日吧,反正四爺和十三也得二十多天才回來,不是嗎?”我想,這並不算單獨約會吧?畢竟是跟四個人出去呢,雖然這四個人每每抱成一團,好的似是一個人。
好歹的攆了他們四人走,前提是搭進明日一整天的時間,不過攆人真是個苦差事,我算是領教了,八爺韌性超常,九爺今日或許是打溫情牌,只管深情款款的望著我,十爺一副無賴的模樣,十四更不用說了,自從認識他第一天起,便領教了磨人精的厲害。若不是八阿哥接了份急件,非得和九阿哥親去處理,十阿哥又有家僕來報,十庶福晉小產,連十四也正巧有了差事,需得立刻往宮中見駕,他們非要軋上一腳不可,美其名曰:“為大舅子慶生!”真是的,哪門的大舅子啊!
出了筆店,一一目送他們的離開,奉送無數媚眼甜笑,方才送走這幾尊“大佛”,真真是勞累不堪,勉強對玉寒笑笑:“還好沒讓他們攪了,有這幾位爺,還不知有玩出什麼花樣呢?好好的飯也甭吃了。”
玉寒為我捏著額頭,目光在八爺的披風上閃了一下,“接下來有什麼日程?你說是早安排好的,這會兒禮物也買了,咱們再去哪逛逛?”
我暼了一眼小廝手裡拿的大小盒子,有點不高興,“這禮物明明是老闆白送的,本想拿自己的零用給你買份可心的禮物,誰知他們四個一攪,我竟一分錢也不用掏!不爽!”
玉寒笑如清月:“還有白撿了便宜反生氣的?我倒沒見過!咱們不如先吃過飯,下午再慢慢挑揀,如何?”
“也罷,也罷。我今天也是報備過的,那兩個“活寶”又不在,難得休閒一日。對了,你不是說新開了一家書鋪子?不如下午去那兒消磨半日。”
玉寒替我緊了緊披風,“自然都聽你的!”
該來的人
眼看著晌午也到了,便先尋了一處清靜雅緻的酒樓,上了二樓,竟不承想這兒的包間全是拿珠簾隔斷的,隔音效果一般,不過來這兒的皆是雅客,倒也沒觥籌交錯的喧嚷。於是乎,點了幾個清淡的菜餚,邊吃邊聊,燻著角落裡暖暖的銅盆,也有“浮生偷得半日閒”的逍遙,不過吃著吃著,好好的氣氛就變了味,總覺得有道凌厲的視線,一直在我身上打轉,前後左右都有客人在吃飯,只是隔著珠簾,也不曉得是哪個人放肆的視線。
菜吃的沒味,自然也沒什麼心情了,玉寒也察覺出那道視線的緊迫盯人,只打趣我:“我家妹妹長得傾國傾城,自然是阻不住有心的賞花人,若只是單純的欣賞,又何必在意呢?”
話說的有理,我也懶得追究,叫上在簾外靜立聽差的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