謂的物證,恐怕也是你韓玄道一手泡製出來的吧!”
韓玄道也不去理他,只是看向範雲傲,道:“範大人,這是盟約書,乃是陳鴻道與洪宗明勾結在一起的鐵證,上面有這二人的簽字手印,想來陳鴻道也是擔心洪宗明擺他一道,所以將這份盟約書藏在了身上,本官方才從陳鴻道的身上搜找出來,你既然在此,正好做一個鑑定,看看這份盟約是真是假!”
範雲傲皺著眉頭,微一沉吟,終是走過去,從韓玄道手中接過信函,開啟看了看,神色更是難看,隨即向韓玄道問道:“韓尚書,這上面的簽字手印,難道是真的?”
“想必不會有假。”韓玄道平靜道:“範大人大可一驗。”
洪宗明卻已經狂笑道:“韓玄道,你這招也未免太過愚蠢。我洪宗明雖是武夫,卻也不傻,如果本將真的與陳鴻道勾結,豈會留下這樣的證據給他?更不可能讓你得到這份所謂的盟約書。”
韓玄道搖頭嘆道:“洪宗明,本官並不覺得你傻,恰恰相反,本官認為你確實是一肚子的心機。陳鴻道甘冒如此風險與你聯手,恐怕這盟約書起了不小的作用。陳鴻道自認為有這盟約書在手,你們的盟約便穩如磐石,卻不知道這盟約書只是你拴住他的誘餌而已。你根本料不到苗公公會顧全忠義出宮報訊,更想不到本宮會調集忠義營的官兵入宮剿賊,或許你也沒有想到李軍能夠顧全大局,開門放人……這一切只能說明老天有眼,不能讓你這奸賊的陰謀得逞!”
韓玄道臉上滿是正氣凜然之色,說話慢條斯理,比之洪宗明的惱怒之色要淡定許多,龍驤營官兵已經出現些許波動,不少人都對洪宗明投去懷疑的神色。
洪宗明顯然也感覺到韓玄道所言蠱惑性極大,亦知道自己所處環境即使不利,如果今日連自己的部下都對自己生疑,那麼韓玄道的陰謀就是真的成功了。
他緊握手中寒刀,讓自己冷靜下來,死死盯著韓玄道的眼睛問道:“韓玄道,你在這裡血口噴人,本將也不與你糾纏,本將倒是想問一句,與陳鴻道勾結的人若真的是本將,若本將真的是你口中的幕後之人,卻不知道本將圖的是什麼?白指揮使對我洪宗明有知遇之恩栽培之德,本將對白指揮使那是敬若兄長,這一點,我龍驤營弟兄俱都是看在眼中,本將又豈會與內監勾結,加害白指揮使?說起來,你韓玄道意圖乾綱獨斷,謀朝篡位,路人皆知,殺害白指揮使之後,無人可制,你更能肆無忌憚無法無天,這樣的事實,你敢否認嗎?”
到了這個地步,洪宗明也不再藏著掖著,什麼話都直白說出來。
“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韓玄道輕嘆道:“畫虎畫皮難畫骨,知人知面不知心,白異正是沒有看出你洪宗明的狼子野心,才有今日之禍。有些事情,眼見都未必是真,你看似與白異關係和睦,那又有誰敢保證你不是故作姿態,做給大家看?”
洪宗明臉龐抽搐,若是目光能殺人,韓玄道此時早已經被他的目光殺死千百次。
“白異在龍驤營之中,威望極高,你自然是不及他,只不過他對你十分器重,你在龍驤營內,被他一步步提拔上來,直到如今已經成為了龍驤營的第二號人物,在龍驤營的威望和權勢僅次於白異……!”韓玄道說到此處,微微頓了一下,爾後才緩緩道:“只不過你洪宗明不思報效朝廷,卻是狼子野心,心存不軌。昌德候與韓漠離京在外,聖上將京中三營的指揮權交給白異,等同於將整個燕京的兵權都交到了白異的手中,正因如此,你洪宗明才找到了機會,鋌而走險,設下了驚天大陰謀。”
範雲傲揹負雙手,嘴唇動了動,似乎想說什麼,但是終究什麼話也沒有說出來。
洪宗明冷笑道:“韓玄道,本將倒要看看,你還能編出怎樣的故事來?本將身正不怕影子歪,儘管將你的滿腹謊言編排出來,讓大夥兒都瞧一瞧,你這人氣之下,藏著怎樣的虛偽!”
“你還在惡意中傷本官?”韓玄道冷然道:“取白異而代之,順理成章借管三營指揮權,意圖亂朝,這難道不是你洪宗明心中所謀?你借內監之手殺害白異,白異一旦死去,你便可領兵入宮來,誅殺陳鴻道等內監滅口,到時候便有剿賊之功,接替白異指揮權豈不是順理成章之事?天網恢恢,幸虧這位苗公公忠心可嘉,才讓你的奸謀未能得逞,你還敢否認嗎?”轉頭看向苗嵩,問道:“苗公公,本官所言不差吧?”
苗嵩忙道:“韓大人,就是這樣了。奴才聽陳公公說過,等到大事一成,洪……洪宗明便會給予陳公公想要的一切,而洪宗明的目的,就是……就是想取白指揮使而代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