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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5部分

笠,那張清俊的臉龐卻是說不出的嚴峻,“不要再讓我重複了,回到南洋……你們若真是將我當成你們的東海王,那就要向我保證,在我的召喚沒有抵達之前,你們不許任何人回到東海……!”在不多言,轉身便走。

兩名水手見韓漠如此說,心中雖然擔憂,但是卻也不敢違抗,俱都單膝跪在小舟之中,望著韓漠的身影消失在電閃雷鳴的滂沱大雨之中。

雨勢沒有減,反而有越下越大之勢,那轟隆隆的雷聲時而炸起,霹靂閃電更猶如火鏈一般閃過天地之間。

韓漠在雨夜之中,就如同幽靈一樣,與雨夜混成一體,一路疾行,終是到了東海城。

東海城的南城門早已經關上,韓漠卻輕車熟路地轉到一處城牆根,戴上了鐵指勾,整個人就如同壁虎一般爬上了城牆。

當初蘇家叛亂,韓漠都是攀爬過燕京城那高大雄偉的城牆,這東海城自然比不得燕京城,有了從前的經驗,要翻過東海城牆,自然不是困難的事情。

東海城雖然有城守軍守衛,但是地處東海,遠離邊界,所以城守軍的警覺性總是要差一些,再加上如此狂風暴雨之夜,城頭上也不過只有稀疏的守軍穿著蓑衣躲在城垛背後,哪裡能想到這個時候會有人翻過城牆。

入了城,如幽魂一般穿行在熟悉的東海城大道之上,如此雨夜,便是往日再繁華的大街也是人影難覓,但是韓漠卻能夠觀察到,沿途所過,幾乎家家戶戶的大門之上都貼上了白色的“喪”字。

他的心中悲痛無比,在悄無聲息之中,轉過數條大街,拐到了東西兩府所在的那條大街之上。

他靠著那一排大樹,從樹蔭之下緩緩行過,經過了緊閉大門的西府,繼續向前,片刻之後,便看到了燈火通明的東府。

洞府門前,白幡招展,門頭掛著一排白色的燈籠,大門是敞開的,門前的屋簷之下,站著四名一身白色喪服的家僕,從府內隱隱傳來一些聲音,卻被雷雨聲所淹沒。

韓漠悄無聲息地立於大樹之後,望著在風中搖晃的白色燈籠,只覺得心兒一陣揪緊。

不管怎樣說,大宗主韓正乾為韓家的崛起嘔心瀝血幾十年,付出了所有的精力,這是一個家族的興盛付出了畢生心血之人。

僅作為韓家子孫來說,他不愧是東海王韓天涯最出色的子孫之一。

韓漠從小到大,對這位老人都有一種深入骨子裡的敬畏感,他無法用語言表達自己對韓正乾的真正感覺,但是所帶有的敬畏感中,“敬”字遠大於“畏”字。

韓漠在樹下站了良久,他多希望自己這個時候能夠堂堂正正從大門進入,祭拜自己敬畏的這位老人,只是他更清楚,此時此刻,自己已經沒有如此奢侈的機會。

當他從大樹下離開之時,卻也沒有任何人發現他。

……

韓漠回到西府,卻是繞到了後花園,從後花園*而入。

在雨水中滋潤的花花草草,彌散著一股清香味,與雨中的溼潤那泥土氣息混合在一起,卻是讓西府後花園充滿了讓人愜意的氣息。

但是韓漠現在當然不會很愜意。

雷聲轟隆,韓漠則是輕步走上了小木橋,在大雨之中,來到了自己的小屋前,伸手正要開門,卻陡然發現了一個奇怪的事情。

自打韓漠打小在這後花園開始居住起,這處小屋便成了他私人的禁地,除了西府管家韓嚴偶爾過來幫助收拾,便幾乎無人靠近。

而韓漠有一個習慣,這個習慣是個十分細小的細節,至今為止,似乎也就韓嚴一人察覺出來。

韓漠每次離開的時候,都會帶上門,而且門上有一個掛栓,他都會將那掛栓半搭在門弦木環上,並不將門關死,而是留下一條很細小的縫隙。

這一點,韓嚴卻是注意到的,每一次收拾過後,韓嚴都會按照韓漠的方式將門這樣帶上,留下一條能夠塞入一隻手指的縫隙。

但是韓漠現在要推門之時,卻發現本來應該緊閉的房門此時卻關的嚴嚴實實。

他的眼中劃過一絲厲色,推向房門的手停了一下,電閃雷鳴,他就如同石頭般站在門前片刻,卻終究沒有收回手,而是手掌向前,輕輕推開了門。

房門發出“嘎吱”一聲響,緩緩開啟。

韓漠蓑衣斗笠,在房門推開的一瞬間,他就已經迅速將自己的斗笠按下去,屋內寂靜一片,韓漠則是輕步走進了自己居住多年的小屋之內。

他走的很平靜,亦很淡定,但是斗笠下那一雙眼睛卻迅速地瞟過兩側,爾後回手將房門輕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