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國太子和燕國公主大婚在即,上京城免不了風波不靜,商鍾離留在上京城,自然是起到震懾作用,至少他在京城其間,卻不會有人敢輕舉妄動。
商鍾離的目的,無非是想透過自己的震懾力,讓兩國的婚事圓滿地完成。
只有太子和公主的完婚之後,燕慶兩國才是真真正正地結成了同盟。
雲滄瀾辭別之後,曹殷回到自己的住處,派人將韓漠喚來。
韓漠依然是一身銀甲,看起來也頗有些疲憊,或許是因為天氣有些悶熱,額頭上已經滲出不少汗水來。
看到曹殷已經換上了一身輕便的衣裳,房中甚至點起了異香,韓漠就感覺身體有些不舒服,和這位侯爺獨處,總讓他心中滲得慌。
曹殷緩步過來,從袖中取出紅色手帕,竟是伸手過去,柔聲道:“怎麼一頭的汗水?還不擦一擦!”
韓漠見到曹殷伸手過來,急忙探手接過紅色手帕,道:“謝侯爺關心!”自己擦了擦額頭的汗水,卻是聞到這手帕之上充斥著濃郁的香味,心中直泛毛。
曹殷被韓漠迅速接過手帕,怔了一下,隨即溫柔一笑,轉身到椅子上坐下,輕聲道:“這一路上可是辛苦你了!”
“這都是臣下份內之事。”韓漠一時不知該如何處理手中的香帕,只能握在手心,道:“倒是侯爺,一路上只是騎馬,卻是辛苦的緊。”
曹殷溫和一笑,擺了擺手,示意韓漠在旁邊坐下,韓漠猶豫了一下,終是在離曹殷比較遠的一張椅子上坐了下來。
“本侯喚你過來,只是想聽聽你的想法。”曹殷端起桌邊的香茗,拿起茶蓋,輕輕撫了撫茶麵,更是輕輕吹了吹,隨即才抿了一口,放下茶杯,“那個秦思該如何處置?從他口中,似乎也問不出什麼,留在我們這裡,似乎也沒有什麼用處了!”
韓漠道:“不知侯爺準備如何處置?”
曹殷柔柔一笑,道:“本侯是在問你!”
韓漠沉吟了一下,才道:“侯爺,其實臣下以為,這位安軍使大人,倒也不是毫無用處。在臣下看來,倒是有人想得到他!”
“哦?”曹殷眨了眨那一雙很好看的眼睛,嘴唇泛起一絲笑意:“這樣的廢物,還有誰會要?”
“商鍾離和後黨都想要。”韓漠淡淡笑道:“商鍾離這邊,未必不想利用這位安軍使大人給予後黨一點顏色看看。畢竟秦思是後黨中人,而且此次刺殺,在外人眼中看來,他肯定是主謀……後黨的人以主謀身份刺殺公主,不管秦思是不是真的被那幫不明來歷的刺客所逼,我想商鍾離如果好好利用的話,完全可以用這位安軍使給後黨製造一些麻煩……至少可以重重打擊一下那個所謂的安軍部了!”
“有道理!”曹殷頷首道。
“至於後黨方面,肯定也知道商鍾離有可能利用這個秦思給他們製造麻煩。”韓漠緩緩道:“所以對他們來說,秦思萬不可落到商鍾離的手中……如果臣下沒有猜錯的話,估計後黨如今就想著如何將秦思帶走,更有可能想著如何殺人滅口了!”
曹殷微笑道:“看來秦思果然不是毫無用處,那麼你覺得我們該將他交給誰……或者是,我們要讓慶國人處死這位刺客?”
韓漠沉吟了一下,並沒有回答。
曹殷溫言道:“你有話但說無妨,這裡只有你和本侯,說話不需要有什麼顧慮!”
韓漠終於道:“若是按照秦思的罪行,他意圖行刺公主,我們當然是要求慶國人處死此人……!”頓了頓,看了曹殷一眼,道:“只不過,如果這條野狗能為我們獲取一些利益,何不利用一番……畢竟就算交到慶國人手中,他還是必死無疑!”
曹殷笑道:“韓漠,本侯沒有看錯你,你果然是聰明的很,與本侯的想法不謀而合。只不過要交給誰,就看他們誰出的價碼高了!”
韓漠笑道:“原來侯爺早就謀劃好了,臣下欽佩!”
曹殷柔聲道:“你不也是想到了。韓漠,你和本侯還真是心意相通,本侯現在是越來越喜歡你了……!”
韓漠心中打了個冷戰,急忙支開話題道:“侯爺,臣下有些事情還真是不大清楚。”
“你說!”
“看清國人的安排,接下來的諸多事情,似乎都是由這位國舅來處理。”韓漠皺眉道:“只不過他是慶後的兄長,這之後……會不會出現一些麻煩?”
“後黨權重,這也是沒法子的事。”曹殷輕嘆道:“他雖是國舅,卻也是禮部尚書,大婚之事,總是要由禮部操持的。不過我想商鍾離還在上